搁浅(9)
“修远哥，你停下来…”顾思郁感觉到凌修远身体的变化，前几天就有，只是今天更甚。她隐约的有些害怕。“修远哥……”
微微的哭腔，让凌修远顿了一下，他伸手打开灯。怀里的人用手挡住眼，他拿开她的手，看到眼角的湿润，心陡地慌了。“对不起思郁，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了，是不是把哪里弄痛了？”
顾思郁把头埋向他胸口，不说话。
“思郁，对不起。我错了，我……”
嘴巴被顾思郁捂住，她轻摇了摇头。“刚刚，我只是有些害怕。”
“不怕，思郁不怕。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会先征求你的意见的……”凌修远又恢复了先前斯文的样子。
凌修远如同护小孩子一样，右手环住顾思郁的肩臂，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让她整个人稳稳地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反过左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她的手心。“思郁，生日快乐！”
顾思郁抬起头，看手里的卡片，一张银行卡。“你给这个给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花钱。”
“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又不会挑，所以拿钱给你自己去买。钱不多，只有一万块……”
“不用给我，修远哥你也刚刚才正式工作，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钱你自己留着。”顾思郁将卡放到凌修远的衣服口袋里。
凌修远隔着衣兜将顾思郁的手一起捏在掌心。“我本来想给你买部手机的，你说学校里不准带，回家又没信号，手机对你没用处。那你就把钱带着，最后一学期了，不光要买学习资料还要多买些营养品，这些都是花钱的地方。”凌修远把那只兜里的手拉出来再握住。“外婆年纪也一天天大了，你忍心再让她老人家爬山挖药挖笋去集市换钱吗？”
“修远哥……”顾思郁知道外婆挣钱的辛苦，可是她也不能要他的钱的！
“乖听话，把卡揣上。密码是你公历生日，别忘了。”
“你把钱给我，要是二娘知道会生气的。”凌修远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也花了家里不少钱的。
“傻瓜，你不说，谁知道。这次我也拿钱给爸妈了的，志伟也有。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有意见的。”凌修远从大一过后就没有再用过家里一分钱了，所有学费都是他打工和奖学金赚来的。
“可是……”
“我的傻姑娘，别那么多可是了。我赚的钱，全部花在你身上我都愿意。”凌修远吻着她额上的细发“我的思郁终于长大了…长大啦！我得更努力的工作，争取早点把我媳妇娶回家呀……”
顾思郁猛地双手勾住凌修远的脖子，踮起脚去吻那个喃喃自语的嘴巴，然后是他的喉结…
前所未有的主动，吓了凌修远一跳。“思郁？”
“别说话，让我好好吻吻你，后天你就走了。起码半年见不到你…我…我不想离开你……”
“思郁，宝贝，媳妇…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也想天天见到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复习，不要让我等太久…”凌修远感觉全身燥热，像八爪鱼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顾思郁更是让他气息不稳，心跳紊乱。
顾思郁没有回答他，双手竟然钻过他的衣服，在他的后背抚摸起来。
“思郁，快停下来。你在玩火，知道吗？”
“我知道，你就是火，所以你全身好多汗…”顾思郁最后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修远刚刚熄灭的欲望这下子，如雨后春笋般全都冒了出来。“思郁，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将她抱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臀。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叫着“思郁，我的思郁……”
因为凌修远把顾思郁抱起来后，他的坚硬刚刚抵在她的敏感位置。顾思郁腾地跳起来。
“别动，思郁你别动。我现在很难受…我…我好想要你…”
“修远哥，我害怕……”
“别怕，思郁，我轻点。你不会痛的……”
“我怕……”
“不怕，不会有事的。我是学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媳妇你相信我……”凌修远边说边更狂热的吻着顾思郁，吻一直从颈间往下再往下……
两人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都褪了去。生涩的第一次，激动而又笨促。凌修远很顾及顾思郁，只要她稍皱眉头，他马上就会停下来。然后轻吻慢抚，再挺身而入……
关键时刻，凌修远再是留恋顾思郁的身体，他还是果断地退了出来。
初次的欢爱是彼此从未有过的感受，痛并快乐着。凌修远紧拥着她“思郁，还痛吗？”
顾思郁点点头，又摇摇头。
凌修远笑了“你这是痛还是不痛？”他抵住她的额头，吻她小巧的鼻头。“思郁…媳妇…老婆…”吟吟念叨着，又欺身上去。
“别…不要了。”很晚了，要是他家里人回来撞见就惨了。顾思郁慌张地推开凌修远，坐起身忍着痛，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别急，我爸妈今晚不会回来的。志伟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来。”凌修远边说边帮她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她。“再说他们知道又怎样，你早晚都是我媳妇的……”
“你讨厌？不许说了！”要是外婆知道那还得了？外婆说过要自律自爱的。刚刚她把这几个字抛到了九霄云外。
顾思郁感觉像是做贼一样，跑出凌家大门。
凌修远从后面拉住她“别跑。小心摔着。”
“我有点紧张。”顾思郁不安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兔子。
凌修远心疼地把顾思郁拉进怀里。“小傻瓜，你紧张什么呢？思郁，你记住，这辈子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
是呀！这辈子有他，我还怕什么呢？顾思郁心里默默的点头。
“来吧，我背你回家。”
“不，我自己可以走。”顾思郁挽起凌修远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
这辈子，她要和他一起走。
第十章
邻镇的文昌庙。兴建于清朝嘉靖年间，后几度损毁。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重新修建。现如今，高大的院墙红漆斑驳，几棵茂盛的松柏掩映其间，颇有几分千年古刹的肃穆感。
这里常年香火旺盛，尤其是每年的正月初六。远近的乡邻们都会到此来朝圣，特别是家里有孩子在上学的更是要前来祭拜。因为文昌大帝是传说中掌管天下文运的菩萨。顾以臻是无神论者，但自从顾思郁上学以来，祖孙俩每年这天都会来庙里进香。
顾思郁扶着外婆来到大殿。庙里的居士婆婆为顾以臻找来一条凳子，顾思郁将外婆搀扶着坐下。然后自己去香炉前点上香烛插上。
“思郁，你一定要虔诚地求菩萨保佑你今年金榜题名喔！”顾以臻在旁边微笑着道。
“外婆，我知道。我更要求菩萨保佑外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呢！”香炉里燃起的烛火把顾思郁的脸印的彤红。她插好香烛然后去大殿里跪拜，她还要跟她的修远哥哥祈求呢！她希望他工作顺利，他们有个幸福的未来。
跪拜完的顾思郁走出大殿，却没了外婆的身影。来往的香客很多，她踮起脚左右张望。
“跪了那么久，到底求了菩萨多少件事？嗯？”
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思郁的脸红晕阵阵，想起昨晚她有些不自然。“你…你怎么来啦？”
“到家里，见大门紧锁。知道某人要考大学了，肯定会来求菩萨保佑的。所以就过来看看。”凌修远低笑着将她肩上的纸钱灰轻轻地掸去。
“哼！不行吗？你上大学前不也来过！”顾思郁轻碰了下凌修远的手“我今天还帮你求了呢！”
“帮我求了什么？”
“不告诉你！”
“是吗？”有了昨晚的肌肤相亲，今天的凌修远看顾思郁的眼神似乎更炽烈。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眼里就只剩下了她。他站在她身旁，一有人靠近他赶紧伸出手将她护在怀中，一副宣布主权生人勿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