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小皇帝又被佞臣以下犯上(11)
他不仅要装傻,第二天还得“失忆”。
谢谌澜很满意,他勾了下唇角:“过来捶腿。”
跟他想的一样,高高在的君主对着他自称奴才,果然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
傅玉宁这一装醉,发现对方果然恨自己入骨,否则也不会用这样屈辱的方式来折磨他!
他认命的捶,恨不得给他三条腿都捶断!
但,锤了没几下他就不干了,开始哼唧:“渴了,想喝水!我——要——喝——水——”
谢谌澜一个眼神刀过来:“叫,谁?”
傅玉宁窒息了,他眨了眨眼睛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主子……奴才想……喝水……”
卧槽,他简直要吐血了,早知道就不开口作妖了。
御辇上备着的东西一应俱全,除了茶水还有点心,以及被褥衣裳,可以说就是个小型的移动卧室。
谢谌澜倚在坐垫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单手拿了那盏茶到面前,却没有递给他的意思:“想喝,自己过来。”
那神情、那举动,就跟在训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没区别。
傅玉宁谨记自己醉酒的人设,只能往前挪了一些,然后低头去喝那盏从头到尾都没有向他靠近过半分的茶。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刘僖的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马车突兀停,喝水的傅玉宁又被呛了一下,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瘫坐在地上耍赖:“我不下、我不下!我的嘴巴差点淹死,嘴巴生气了,你要哄好它!”
迎接他的是——他的屁/股又被踢了一脚。
他捂住屁/股一怔。
再反应过来谢谌澜已经下了马车,还让宫人们上来把他架下去。
傅玉宁把后槽牙咬的咯吱响,宫人们来捉,他像条鱼一样弹起来,追上谢谌澜恶从胆边生,踉跄着大声喊:“主子主子主子主子主子主子!!!!”
你不是喜欢当主子吗,现在让你当个够,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想屠龙上位、意图谋反!
他一口气不停顿的喊了十几遍,还故意去踩他的长靴。
刘僖冷脸呵斥:“还愣着做什么,陛下醉酒胡言乱语还不过来扶一把?”
宫人们纷纷大惊失色,要冲过来捂他的嘴。
傅玉宁双拳难敌四手,干脆闭了嘴装睡,任由宫人们将他架到了寝宫床上,很快又有人过来给他脱衣裳,擦脸擦手。
周遭都安静下来时谢谌澜却没走,高大的身躯立在榻前挡住了为数不多能透进来的烛光。
勨牙佛珠上的红穗若有若无的扫在他的眼皮上,似乎在探知他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陛下可知,奴才违背主子命令是要受罚的,下回可要补回来。”
傅玉宁:“......”
他心跳如擂鼓,屏息不敢乱动,生怕被看出端倪。
外头刘僖早已静等候多时。
见谢谌澜抬脚出门他立刻跟了上去,还未等他开口,前头人便道:“你去,找工匠制一柄红色软鞭,材料要极软韧劲十足,长度能缚住人手腕和脚踝。”
第10章 付诸行动
刘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漏丁点细枝末节。
等主子交待完他才道:“奴才细细查过,陛下将柳姑娘绑进宫内前后几日不是在寝宫看歌舞饮酒作乐,就是在围场跟那些公子哥们玩狩猎投壶,并未出过宫门半步,只是在这中间跟皇后见了几面。”
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后时间多用在吃喝玩乐上头,接触的也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宫人们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因此小皇帝是冒牌货的概率不大,若说大病后一场性情与之前不同倒也有些道理。
谢谌澜脚步一顿:“她那边怎么说?”
提到这个,刘僖的头就低了下去,“柳姑娘心意已决,要留在后宫做小皇帝的宠妃,她要大人不必再提过去,日后她与大人大路朝天各自走。”
深秋时节,周遭已是一片萧瑟,大部分植被的叶子都已经泛黄,只有松柏还如往常般葱郁。
可人到底也不是树,更难做到松柏那般永恒持久。
都是会变的。
谢谌澜摩挲了几下手中佛珠,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了一句,“明日要用的东西都备好了?”
“是。”
左副都御史回家后第一时间将几个胞弟叫来书房议事。
其实往上数几代,他们的太祖也曾是助力帝王大业的股肱之臣,只是后来卫家求稳,卫家子弟又多与仕途无缘,再无得过帝王宠信,这才渐渐没落了。
到了他这一代,好容易鼓起勇气押宝了先皇的二皇子,不料老皇帝走的急,一道诏书传位还没断奶的草包小幺儿,震惊满朝文武。
靖王这盘棋输了,他们不甘心,可今晚却是不得不断了。
“如今时局动荡,你我切记不可轻举妄动,须斩断从前一切,专心辅佐当今圣上,若谁被我发现有外心,别怪我不顾往日兄弟情面!”
傅玉宁的那番话直接给他整出了心理阴影,所以他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提到“当今圣上”四个字还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对着空气行了一礼。
生怕小皇帝培养的什么大內密探就蹲在他们家房梁上。
他的俩胞弟互相对视一眼都沉默了,因为他们全家就他大哥跟靖王有所交集。
这里除了老三在太医院任了个八品小官,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正职,他疑惑道:“所以,大哥你为何要捐赠千两黄金给安邑?”
若说什么为国效力,他才不信。
左副都御史有些心虚的梗着脖子,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有人向陛下告发过去我与靖王来往过密,还翻出了书信,但陛下仁慈,不仅不信,还给了我将功赎罪的机会,这等明君千古少有!所以,老三,你虽然官职低,但也要在太医院勤勉苛己,为陛下效忠奉献、为云水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