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小皇帝又被佞臣以下犯上(133)
胡韫素听完很快冷静下来。
没错,她是个重生者,她上辈子待在谢谌澜身边深得他信任,清楚他一切喜好和行为习惯,她也十分清楚对方是因为眼疾发作才会躲起来。
只不过,这辈子的许多剧情和上辈子不一样,甚至小皇帝的脾气秉性都判若两人。
唯一不变的是谢谌澜对于小皇帝的态度依旧是憎恨,这倒让她放心不少。
“词儿,让他们继续找,你陪我去勤政殿看看。”
胡韫素觉得不能再等下去,
她听刘僖无意间透露,小皇帝是个让人恶心的断袖,且对谢谌澜有意思,所以小皇帝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定然也会急切寻找。
她不能让小皇帝先一步找到人,上辈子谢谌澜脆弱之时每回都是她在身边陪着,这是个可以增进他们感情的好机会,所以她绝不能退让!
上辈子,上辈子只差一点点她就能得到谢谌澜了,这辈子她势在必得!
她知道各个宫殿的准确方位,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第119章 杀朕灭口?
词儿在后头追她,满脸焦急,“胡姑娘,您快回来,谢大人不让您在外头四处走动!”
若是被靖郡王的人发现,那该如何是好?
可胡韫素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这边傅玉宁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勤政殿。
原著中通篇都没写过谢谌澜什么很要好的朋友,也没写他对哪个地方有特殊执念,他一直在宫斗的路上,从未停歇。
就连身旁的后宫也都是主动送上门。
所以他可能去的地方其实很好像想,不是金阳殿就是勤政殿,既然刘僖已经找过前者,那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刘僖皱眉,“去过勤政殿的侍卫说,勤政殿门关着,并无人在里头……”
等等。
门关着?
勤政殿内静谧无声,清冷又空荡。
雕花红木桌上摆放的茶早已凉透,金銮宝紫宸香炉中的龙涎香也燃烬,随着最后一缕青烟缓缓飘出,它如耄耋之年的气绝老人般,发出最后哀告。
但这一切却无人问津。
谢谌澜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双眸微微瞪大,试图从这世间攫取一缕属于他的光线,均以失败告终。
他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眼睛就被将军府的人下了毒,他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因为他爹从不在意他的死活,自然也就不会为他做主。
他和他娘在那人眼中只是正妻用于发泄怒气的棋子,所以他从小被各种虐待。
他爹想让他和他娘凄惨潦倒的活着,最好生不如死,这样才能够平息正妻心中怒气。
可未曾想到,那位正妻会选择悬梁,一条白绫了结自己。
于是,他爹便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娘,并非一招毙命,而是极其残忍的虐杀,掏出了她的心肝肺递到他的面前逼着他睁大眼睛瞧,告诉他,他娘有多下贱,他有多下贱,而这就是下贱之人的下场。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幕。
触目鲜红,他娘躺在地上抽搐,死死瞪着他,用极其微弱的气音告诉他:“跑”。
可他只有五岁,哪里能跑得掉?
他吓得尖叫,失声,晕过去,醒来就变成了哑巴。
再后来他爹犯了事,将军府被老皇帝满门抄斩,可他的眼睛终究落下了病根。
每年都要发作失明几日,这些年一直用药控制的极好,上回在勤政殿被砸伤后便突然发作。
宋院判说这种属于并发症,他也不清楚会持续多久,可能三日内会好,也可能……
握住短刃的手在微微颤抖,随之而来是巨大的恐慌。
世间所有皆为利往,一只失去了眼睛的猛兽,等待它的下场就只有被拆骨入腹。
手掌用力,锋利冰凉的铁器嵌入皮肉,剧痛随之而来,鲜血顺着掌纹蜿蜒,它们有一些滴落在了书案的砚台中,还有一部分钻入袖袍。
只有疼痛,才会让他感觉真真切切的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轻微脚步声。
谢谌澜耳力极好,他握住那柄正在滴血的短刃,按照声音传来的方位缓步走了过去。
然后,在人刚出现在眼前时,猛的逼近。
那柄短刃恰到好处横在来人的脖颈前,不偏不倚。
“谢谌澜,是朕……”
傅玉宁磕磕巴巴开口。
对方突然像鬼一样蹿出来,吓他一跳。
更让他害怕的是,谢谌澜右掌有一道极大的伤口,正往外淌血。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蹭湿了他身上的常服。
“你手受伤了,别乱动,朕让太医来给你包扎。”
傅玉宁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静静站在那里,周身好似环绕着一层寒霜,杀气如实质般涌动,叫人害怕。
他本以为说完这些谢谌澜就能放下手中利刃,可对方仿若未闻。
甚至那薄如蝉翼的刀锋更逼近了一步,将他白嫩的纤细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线。
傅玉宁蹙着眉头,当即红了眼眶。
疼的!
他急忙把自己脑袋挪远,惊恐的摸了摸确认它还在,“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了别人,所以才急着杀朕灭口?”
紧赶慢赶来的刘僖听这话,吓得脚底一滑,趔趄着狠狠摔个了屁股墩。
这就导致跟在他后头的古他那,来不及刹车,也一起摔了。
他们两个还未等爬起来就被火气上涌的小皇帝赶出门外。
方才,谢谌澜心中确实涌现出杀人灭口的想法,他眼疾发作会失明这事儿是绝对的弱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