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异世后走上人生巅峰了(532)
问询过后是一片寂静。云栖栀只听到旁边狄溢之低低的通话声:“是的,是的,没错,是度见市。嗯,我们来的一路上大概清理了过道,我会把行程图一起传过去,也许能够缩短些时间。嗯,嗯,好的。”
他稍微走远一点也没关系,毕竟场地在这里,其实都还是能听到的,但就要站在云栖栀旁边,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不得不说,这个态度问题挺让人心情微妙。
大概是因为没人搭理,那个出声的男人显而易见更来劲了,直起身子朝这边走几步,嘴巴刚张开想再说什么,又惶恐闭上了。
后面一群喧嚣,很多见势不对的掉头就跑。
站在最外面警戒的倪明仍旧端着手里的冲.锋.枪,语气冷然:“再上前一步便直接击毙。”
站在狄溢之和林净秋身边的丁如霜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自家亲侄子,略微思索后转回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男人双腿很明显的在颤抖,还是咬牙说道:“你是特派、还是安察?你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对普通人开.枪吗!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敢——”
年轻男人满脸嫌恶地直接扣下扳.机,子.弹贯.穿那个幸存者脚下的土地,然后溅起土屑,弹.体深深没.入进去。
“见到拿枪的就是安察特派,第一反应就是没有王法,再来句你还真的敢开.枪不成。警告就是安察特派打人了。哈。”
倪明显而易见的被激怒了,不知道是之前经历过什么。
“你配吗?什么东西。去叫去批判啊,我敢保证,接下来你只要敢大喊,只要敢转身跑,我就敢送你一份大礼。”
这种戏码云栖栀都快看厌了,倒是这位一路上沉默不言的丁如霜安全队长的反应还能带来点安慰。
不管是大到医闹、警闹还是小到让座或者所谓的贤妻良母之类,本质上都是利益问题,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贪得无厌、得寸进尺。都是跟资本家逐利的性质等同,都是一种在“为了满足自己”的基础上,对社会、对法律和他人底线的不断试探。
一旦对方退了,他们的目标便达成了。
就如同人的索利自私本性一样,是只要人类这个种族没有消失,便也永远不会消失的一种东西。
面对这种戏码,不应该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赌徒的赌博永远不可能“我就这一次”,就该一开始对方探爪子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剁掉。让他知道痛、知道害怕。而不是一退再退,退到最后完全迷失自己或者不退了反而被疯狂谴责扣帽子。
到那时,不退都成为理所应当的错误了。
面对这种需要“自身为难”或者自己委屈的人,大可不必那么替他们考虑。
看到这位年轻安全队长心里有数——并且这反应,说不准还是以前在这部分吃过亏的。云栖栀也没什么多注意的想法,意识沉在《星星谷》里,考虑这次该拿出来多少才合适。
《星星谷》里大片空地上,各色张牙舞爪的武器像是被一只虚空之手不断分配且调换着,最后逐渐成型。最前面那堆小一点,然后接下来的每一份基本持平。
看看情况吧,她会把倒数几撮留下来做备用。如果情况越来越好,那就只留两撮。情况一般或者比较危险的话,就留四撮!
云栖栀非常满意。
她意识“出来”的时候,事情也结束了。那些幸存者们离开的一干二净,年轻的安全队长低头站在丁如霜面前,听她温温柔柔地说话:“是不是又应激啦?跟他们费那些嘴舌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占不到便宜那就代表着吃大亏呢。我看他好像都尿出来了,裤子湿了一片呢,真丢人。那他吃了大亏的大亏,往后说不准这件事就一直记在心里,每次回想每次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恨。你也很棒,这次不但安全护卫了我们,还没落下什么口实……”
云栖栀疑惑看向身边人。
逄余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身边,自然不了解那些。
林净秋察觉了这份视线,此时转头看了看,然后走到云栖栀身边,小声说道:“啊,这个……我从远山那边了解到一些,你知道倪明是丁如霜的亲侄子吧?他的父亲、也就是丁如霜同胞的亲弟弟就是在外地救灾的时候,被……唉。”
“那时候是大洪水,土袋不够用了,这些子弟兵全都拿身子去挡篑坝,但情况还是特别不好。他爸就是坐着船到处去救人。有几个幸存者被困了好几天才被救起来,一门心思想靠岸,结果他父亲拒绝了,说是再救一些再回靠,毕竟一来一回这么一趟功夫,有些人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发生了争执,这些人把他父亲直接推下水,那波涛剧烈,又在个中央,没浮沉几下人就没了。后面这个被上诉审查,那些幸存者一口咬定就是他父亲自己没站稳掉了下去……没找到实质性证据,丁如霜出了大力,拿重金砸得其中一个本就立场不稳定的反了水,这才有了口子,还被立了典型。但再怎么扯皮,人也是回不来了。”
云栖栀沉默了会儿。
倪明的父亲真的一心为松捷为人民,平时就是频繁加班,大年头都不回家。很多年前,一天凌晨里还是小孩的倪明突发高烧到四十度,他还在街道控制交通事故,家里唯一的车被开走,他妈妈连打几个电话结果都是被秒挂,哭花了一张脸,打不到车,就硬背着孩子跑,然后在街边遇到了好心人一路闯红灯给送到医院才及时得到治疗,医生也是表示,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否则再晚个十五分钟,就会对小孩的大脑产生不可逆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