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120)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美差,自己何苦花银子雇别的男人呢?最后还要被别人拿捏住了把柄。
只要姜氏与沈明雅一进沈清歌的门,看到她被人糟蹋蹂躏后的样子,绝对会大惊小怪,吵嚷得人尽皆知。
于是,沈清歌身败名裂,这是必然的事情。
战北宸绝对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九王府的门。
被休弃之后的沈清歌,揉圆捏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沈明雅么,
褚文靖心里一声冷笑,最初的新鲜刺激过了之后,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毕竟,会勾引人的女人,青楼里比比皆是,自己腻了。
将军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儿,自家老娘肯定就不会答应这桩婚事了,自己想反悔,也有了合适的借口。
他盘算得很完美,甚至于万一被发现的借口,都早就规划好了的。
沈清歌的院子在将军府最西侧,与自己的院子就隔着这么一堵墙,防守很薄弱,逃走也是轻而易举。
他悄悄地靠近沈清歌的窗子,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无声,肯定是早就睡着了。
他得意一笑,将怀里的迷魂香摸出来,屏住呼吸,从火折子里引燃,捅破窗纱,探进沈清歌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沈清歌药性再次发作。
第103章 我家房顶上有路吗?
忽然,褚文靖膝弯处一阵剧痛,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膝盖一软,单膝跪倒。
手里的迷魂香也掉在了地上。
分明是被人偷袭了。
褚文靖惊慌地抬脸,这才发现,旁边的厢房屋顶之上,站了一个人。
身形修长,长袍锦服,手里还提了一把长剑,看不清容貌,周身笼罩着一种冷峻而又神秘的感觉。
望着那人手里长剑,还有站在屋顶之上稳如庭岳的气势,分明是个练家子。
莫非是这将军府的侍卫?
褚文靖见自己行迹败露,一时间有点惊慌,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溜。
屋顶之上的人单手一扬,手中长剑便脱鞘而出,“歘”的一声,直直地射入褚文靖面前的青石地上,没入半尺,发出一阵龙吟。
褚文靖吓了一个激灵,腿又疼得龇牙咧嘴,知道对方乃是高手,逃脱不掉,忙不迭地磕头,压低了声音:“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那人听他说话声音,不由一愣,脱口而出:“褚文靖?怎么是你?!”
褚文靖也是一怔,黑灯瞎火的,这人怎么听声音就能辨认出自己?莫非是熟人?
于是惊愕抬脸。
可惜月色朦胧,看不清那人长相,更不知是什么身份。只见衣袂飘飘,宛如谪仙战神。
屋外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沈清歌。
今日晚膳里被人下了蒙汗药,她第一口就尝了出来。
只不过不动声色,并未声张,趁人不注意,倒在了一旁。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吃里扒外给自己下的药,又有什么阴谋。
躺在床帐里,听到两个下人静悄地离开,等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动静,竟然就真的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外面的动静,令她一惊而起,披衣起身,推门出来查看情况。
一眼看到跪在自己窗户根底下的褚文靖,不由皱了眉头:“褚文靖,怎么是你?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褚文靖哪敢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早就提前想好了说辞。
“误会,误会,我,我想找明雅商议我们成亲的事情。我以为,这是她的院子,就偷偷地进来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褚文靖,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我错了,错了。”褚文靖使劲儿挣扎着起身:“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趁着沈清歌还未反应过来,一瘸一拐地往外逃,蹿得飞快。
沈清歌因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奸情,一时间竟然信以为真。
等到褚文靖前脚逃离了院子,这才后知后觉地联想起今日晚膳之中的蒙汗药!
这绝对不会是凑巧。
那就说明,褚文靖夜半三更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绝非是为了找沈明雅。就是要来加害自己的!
沈清歌往前追了两步,突然觉得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中,凝神一瞧,原来是一支婴儿指头粗细的香。
狐疑地端详两眼,搁在鼻端轻嗅,沈清歌“呸”了一声,愤恨地咬了咬牙根:“迷魂香,竟然是这样下三滥的东西,卑鄙无耻!”
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显而易见,这迷魂香必然是褚文靖仓惶之间丢在这里的。
蒙汗药不够,迷魂香来凑,他是何居心不言而喻。
简直太无耻下流了!
而且,府里必然是出了内奸。
沈清歌也不急着追了,这账可以慢慢算。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漫不经心地转身,这才看到地上的长剑,想起适才暗中相助之人。
假如没有这人施以援手,自己再因为轻敌,不知不觉地中了迷魂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是哪路英雄?出来吧!”
四周寂然无声。看来,对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与行藏。
沈清歌吃力地拔起地上长剑:“你若不出来,这长剑我可就没收了。”
屋顶上,人影一闪,战北宸一撩衣摆,从屋顶之上一跃而下。
那长剑乃是一把名剑,陪伴自己出生入死许多年了。假如沈将军看到,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这是瞒不过去的。
他轻飘飘地落地:“是我。”
沈清歌有些意外:“十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