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198)
小药童面巾扯落下来,竟然是一个满脸胡茬子的侏儒。
沈清歌从那小童的药箱里翻找出银子。丢还给了这家主人。
“银子暂且收着,一会儿跟着去衙门做个见证,敢假冒我行骗,她们也忒大的胆子!”
那家主人一瞧,敢情自己真是上了这两个骗子的当,接过银子,立即对沈清歌毕恭毕敬,好话说尽。
“适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神医您多有得罪。还请神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小人愿意跟着一同去衙门作证,可家中老母亲正卧病在床,能不能求神医您帮着诊断诊断?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举手之劳。
沈清歌点头,吩咐吆五与涵宝:“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你俩将这三个骗子捆着丢到马车上,送去衙门处理,我一会儿直接回府。”
吆五与涵宝依言行事。
沈清歌随着这家主人入内,为其母亲诊过病情,原来是重症高血压,引起的眩晕,呕吐,剧烈头疼等症。中医叫头风之症。
几乎是药到病除。服药下去片刻功夫,病人体感就逐渐好转。
沈清歌再给病人做过头部检查,叮嘱了病人儿子日常注意事项,先留了十天用药,然后定期到千金堂随诊。
主人千恩万谢,将沈清歌送出大门,自行前往衙门指证那三个骗子去了。
已经是夜幕初降,路人行色匆匆。
这里距离将军府并不算太远,沈清歌直接步行回府。
迎面处,有老人手里挎着竹篮,步履蹒跚地走过来,走到沈清歌跟前的时候,脚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
沈清歌不疑有他,上前搀扶,只觉得后耳生风,警觉不妙,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觉得后颈一痛,两眼发黑,不省人事了。
她最后的想法就是,那些骗子还有同伙,报复自己来了。
果真,摔倒的老人扶不起。
再次醒来,沈清歌被关押在一处漆黑的小屋里,四周一片寂静。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脚,全都被捆,动弹不得。就连嘴里,也被塞了布团,喊不出声音。
没死就好,虽说全身僵麻,后颈也疼得就像是要断了。
下手真特么的狠啊。
沈清歌相当淡定。
她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有空间傍身,不怕与贼人正面交手,就怕这打黑棍。人事不知,只能任人宰割。
她侧耳听了听,四周寂静,但是隐约能听到,有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
她仔细听着行走的频率与范围,心有狐疑。
假如,打昏自己的只是寻常贼人,固然会有警惕之心,但一般会有些懒散,不会这样有规律地来回行走警戒。
这分明是有纪律,经过训练的人。
第169章 拍花子
终于,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那小娘们儿醒了没有?”
“刚瞧过,还没有醒呢。你下手有点太重,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心疼了?你咋跟只母狗似的,动不动就发情啊。”
“这小娘们儿长得多带劲儿啊,我活这么大年纪,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比琳琅阁的花魁还好看?”
“各花入各眼,这小娘们儿更有味道。若非主子提前有交代,嗯哼,豁出去被责罚,也要给这小娘们儿开开荤。”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女人主子可是费了大气力才找到的,与以往那些货色不同,十分看重,你可千万别胡作非为,弄不好,直接阉了你!”
“我就过过嘴瘾。主子相中的女人,我哪敢抢先?我就眼巴巴地瞪着,什么时候他玩腻了,赏给咱们弟兄过瘾。”
两人猥琐地笑,粗俗不堪。
沈清歌冷不丁地就想起一个词——拍花子。
最近上京城少女失踪一案的罪魁祸首,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自己今日就这么走运,赶上了吗?
这些人跟那个盛京赌坊有没有关联?会不会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报复或者利用自己要挟战北宸?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纷至沓来,也不知道哪个念头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从这些匪人的口中可以得知,他们囚禁少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乃是惯犯。
一般像这种案子,大多都是某种有心理变态倾向的人,实施的连环作案,这样明目张胆放肆的可不多。
他们口中所说的主子,是指谁?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看守如此下流无耻,可想而知,主子也不是个玩意儿。
沈清歌从空间里取出那柄自己用来防身的匕首,很庆幸,战北宸给磨得十分锋利,应当轻而易举地就能割断手脚上捆缚的绳子。
只是房间里的地上有柴草,沈清歌只要一动弹,就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所以她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坐起身来。
还未动手,就听到有人低声喝问:“谁?”
沈清歌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院门“吱呦”一声打开,有人推门进来:“别慌,是我。”
戒备的声音顿时就放松下来:“回来了?主子怎么说?”
“主子已经过来了,就在前院,让咱们给她戴上头套,带到前面去。”
“那她手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布呢?”
“夜深人静的,这布还是先别取了,免得突然叫喊起来,再惊动了左邻右舍。”
“也好,那就只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吧。”
另一人表示赞同,三人就一起朝着沈清歌这里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