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22)
“丁妈,丁妈!你在外边愣着做什么?快点救命啦!”
一个生得五大三粗的婆子,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冲着战神就抡了上来。
战神扑棱着翅膀后退,颈间的鸡毛都炸了起来,却不肯相让。
绿腰有了撑腰的,顿时又厉害起来,掐着杨柳细腰指挥婆子:“丁妈,给我将那只鸡宰了!正好今日十王爷府上做客,咱送去厨房炒了它做下酒菜。”
丁妈撸胳膊挽袖子,脸上的肉都在抖:“您就瞧好吧,老奴杀鸡可是一把好手,敢在我跟前撒野,一拧脖子,拿脚踩着,菜刀一抹,绝对干脆利落。”
咋咋呼呼地就往跟前扑。
沈清歌正想杀鸡儆猴,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瞧瞧,也好立威。这个不长眼的就自己上门了。
她也不浪费唇舌,冷笑着望着手持木棍的丁妈,突然出手,轻巧地就把她行凶的胳膊卸了。
这招分筋错骨手,可谓炉火纯青,丁妈惨叫一声,手扶着肩膀,痛得大汗淋漓。
绿腰大吃一惊,搀扶着丁妈,愤怒地瞪着沈清歌:“不就是要杀你一只鸡么,至于下这样的毒手?”
沈清歌冷笑:“故意寻衅,以下犯上,这样的惩罚都是轻的。妄图赶走我,你好上位,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谁要上位了?也忒小看了我绿腰。”绿腰嘴硬:“你等着,我告诉王爷去!”
“好啊,我数到三,走晚了,小心你的胳膊......”
一都没数呢,人没影儿了。
“我找王爷去!等着!”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好像还挂了锁。
战神落井下石,将二人追到院门口,这才昂首挺胸地回来,向着沈清歌讨赏。
沈清歌却没良心地盯上了它适才人鸡大战的时候,飘落在地上的羽毛。
等了一会儿,也没人上门算账,她就跑到自己陪嫁的铜盆里,翻出几枚压底儿的铜钱,想薅几根华丽丽的鸡毛做一枚毽子。
绳子和布都是现成的,拿来将布条底端剪一个孔,铜钱用布条包裹着套过去,再插上鸡毛绑紧,将底端用火一撩,就是一只漂亮的鸡毛毽子。
正无聊呢,等涵宝过来,跟自己踢毽子解闷儿,也能强身健体。
就是这鸡毛,自己要跟战神好好商量商量。
第19章 天外飞仙
沈清歌搓搓手,“嘿嘿”一笑:“战神,商量件事儿,你说现在开春儿,天会越来越热了。你这一身的鸡毛,到时候别热出个好歹,借我几支,我做一个鸡毛毽子,怎么样?”
战神似乎明白了她的不轨心思,躲得她远远的,警惕地望着她。
沈清歌一步一步向着战神逼近,趁其不备,一跃而起。
谁知道战神早有防备,“扑棱棱”地飞起来,逃离了她的魔掌,然后飞上院中的海棠树,又爪子一蹬,直接上了院墙,扇扇翅膀,“喔喔喔”地一声啼叫,似乎是在耀武扬威。
院门被挂了锁,出不去。
沈清歌毫不示弱,两步助跑,扒上墙头,一个使劲儿,也跃了上去,歪歪扭扭地朝着战神靠近。
“还真是反了你了!告诉你,你若是跑出院子,肯定要被拔毛下锅。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若是想不开,还不如便宜了我是不是?更何况,我也就只是借你两根毛玩玩。”
战神“咕咕咕”地拧了拧脖子,然后决绝地扑闪着翅膀想逃。
沈清歌眼疾手快,一把捉住战神的翅膀。谁知道战神气力太大,令她站立不稳,跟战神一起从墙头摔了下去。
墙头不高,但是一样能摔一个鼻青脸肿,尤其还是这种脸朝下跌落的方式。
墙下,还有个看热闹的人。
受了欺负的绿腰落荒而逃的时候,正遇到送客回来的战北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沈清歌告了状。
战北宸对于这个不消停的女人,越来越好奇,终于按捺不住。
谁知道刚走到云鹤别院跟前,就见到沈清歌正摇摇晃晃地走在墙头,跟一只鸡吵架。
莫非关久了,神经错乱了?
还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去了?
他走到跟前,热闹还没瞧到,就听一声惊呼,一人一鸡朝着自己怀抱里就飞了过来。
这个角度刚刚好,恰到好处的投怀送抱,温香软玉可以抱个满怀。前进一步,都会被砸到地上。
战北宸却是避之不及,毫不犹豫地退后一步,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仍旧背在身后。
于是,悲剧了。
沈清歌落下的时候,感觉自己胡乱挥舞的手抓到了什么,为了缓和冲击力,她没撒手。
战北宸也没来得及拦着。
“砰”的一声,她狼狈地摔落在地上,手里的鸡趁机“叽叽咯咯”地飞走了。
沈清歌倒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入目处是一双白底银缎的朝靴,再抬脸,一袭月牙白绣银线麒麟的蟒袍。
她手里攥着的这玩意,呃......沈清歌老脸一红,竟然是这个陌生男人的玉带。
男人一张如玉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但是遮掩不了他修眉朗目,宛若舜华,清冷俊美的好颜色。
九王府里,绝对是没有这样赏心悦目的美男子的,瞧这一身的蟒袍玉带,联想起适才绿腰的话,莫非是今日来王府做客的十王爷?
当今圣上膝下一共有六位皇子,四位公主。太子与大公主乃是皇后嫡出,三皇子战承浔母亲乃是当朝贵妃娘娘,而十王爷战承谨与七王爷战承遇乃是一母同胞,母亲贵为当朝肖淑妃。
传闻这位十王爷战承谨风流多情,俊美无双,是上京城烟花柳巷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