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261)
身后猛然有人出声,吓了沈清歌一跳,慌忙转身。
见正是三王爷战承浔,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进了多少。
沈清歌手抚心口,平稳心跳,不等战承谨说话,立即开口:“他个没有正行的,除了会跟我聊女人,还会聊什么?开玩笑而已。”
战承浔“呵呵”一笑:“听闻十弟金屋藏娇,已经将琳琅阁花魁纳入自己囊中,怎么还会惦记别的庸脂俗粉?”
战承谨见沈清歌的反应,知道她是不想战承浔插手此案,也忙打着哈哈:“我可不像三哥这般痴情专一,萝卜吃腻了,总是会惦记白菜。你瞧咱这大外甥,不是还一次娶了两位佳人吗?”
战承浔微勾起一抹讥讽:“侯爷与大公主膝下只有文靖这一个独子,未免有些过于骄纵他了,娶两房媳妇进门,若是能管束得住他,倒也是好事。
怕就怕,这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到时候,一碗水端不平,引起两家的争端,更是麻烦。”
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了沈清歌这里一眼。
沈清歌只装作没有听懂。
战承谨揉揉鼻子,不置可否,气氛一时间有点冷。
战承浔询问:“不知九弟接手这京兆尹可顺利?听闻以前李大人留下的陈年旧案比较多,够九弟劳累一阵子的。”
沈清歌敷衍:“这衙门里的事情,他一向不与我说起,我只知道,他每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的确是辛苦。”
“九弟妹有些过谦了,听闻这名动上京的拍花贼一案,就是九弟妹协助九弟破获的。虽说有些误打误撞,李大人主动送上门,但是九弟妹的胆识却令人敬佩。”
沈清歌默了默:“三哥这似乎是话里有话啊?”
第222章 对花粉过敏
战承浔一脸傲气:“恕我直言,我以前曾经与这位京兆尹李大人打过两次交道,虽说的确好色贪婪,但是还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你们说他乃是那位心狠手辣的拍花贼,本王着实不信。。”
沈清歌有些意外:“三哥莫非是觉得,这拍花贼另有其人不成?”
战承浔轻嗤:“未尝不会。”
“愿听三哥高见。”
“我这算是什么高见?还是九弟与九弟妹技高一筹。几日时间就能随随便便地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得到父皇的嘉奖。
假如本王节外生枝,提出质疑,岂不是打了他战北宸的脸?战北宸好不容易借着你的光,坐上这京兆尹的位子,我作为三哥,就不拆台了。”
话里有话,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讥讽战北宸与冷清欢欺上瞒下,随便找个李大人当替罪羊,向着皇帝老爷子邀功。
沈清歌是见怪不怪,战承浔在战北宸面前一向如此,高傲不可一世,有极高的优越感,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战承谨有些尴尬:“三哥误会,此案九哥也心存疑虑,正在暗中调查。既然三哥有此疑问,必然是有的放矢,有确凿的证据了,还请明言。”
战承浔依旧是一脸盛气凌人,带着玩味:“这么显而易见,何须我挑明?
能让堂堂京兆尹李大人不顾性命,心甘情愿地替他认罪,这人必然不是寻常之人。
此事你知我知大家知,父皇那里也已经结案,就没有必要刨根问底了,免得给自己招惹什么杀身之祸。九弟妹,你说三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勾唇不屑一顾地笑笑,背手昂首阔步地走了。
沈清歌鼻端轻哼:“粪坑上搭帐篷,好大的臭架子!”
战承谨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假如我没有记错,这位京兆尹李大人当初乃是大哥举荐的。”
太子?
沈清歌一愣:“你的意思是说......”
战承谨耸耸肩:“不是我的意思,是三哥提醒你的言外之意。”
沈清歌轻嗤,不屑一顾:“我可不认为他是好意提醒,更觉得像是挑拨离间。让战北宸调查太子,兄弟反目,他坐收渔翁之利。”
“三哥说话阴阳怪气的,的确不讨人喜欢。”战承谨摩挲着下巴:“不过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李大人公审认罪之前,在牢里见过什么人,你们没有调查过吗?”
“当然调查过,没有任何线索。”
沈清歌顿了顿,还未说话,外面有下人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进来,见到她,立即顿住脚步。
“启禀九王妃,衙门里有人来,说有急事寻您。”
不找战北宸,反而找自己?
沈清歌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立即起身:“人呢?”
下人冲着身后招招手,有衙役模样的人跑得满头是汗,还未到跟前,就冲着沈清歌这里跺跺脚:“王妃娘娘,出事了!”
沈清歌大吃一惊:“怎么了?”
“就那个人彘,突然呼吸困难,浑身抽搐!”
“什么?!”
沈清歌顿时心一沉,这可是自己与战北宸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眼见就要拨云见日,可千万不能有事。
“怎么回事儿?我们离开衙门的时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衙役焦急地摇头:“不知道,就您跟王爷前脚走了不久,他就突然面带痛苦之色,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看表情挺痛苦的,好像窒息了一般。
五统领慌忙叫郎中,可查看之后也没有看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完全束手无策。五统领就命小人赶紧来请王妃娘娘。”
沈清歌直觉觉得此事不简单。
那人彘的确身体情况不太好,但是像这种油尽灯枯的人,反而不会太痛苦,有的时候,在昏迷之中可能就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