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306)
战承浔微微眯起眸子,又看了卫婉莹一眼,带着腾腾杀气。
卫婉莹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身子显而易见地瑟缩了一下。
“你少挑拨离间,妖言惑众了,沈清歌,我压根就没有这样说过!来人,给我打!”
侍卫们一拥而上,就又要动手。
战承谨自然不能袖手不管,热闹看够了,也该两肋插刀了。
往跟前一站:“三嫂,你这就不对了,你打伤了她,谁帮我扫大街啊,你是想累死我啊?”
卫婉莹轻哼:“十弟这是要护着她吗?人家战北宸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劲儿?”
“谁说本王不心疼了?”
人群散开,战北宸与战承遇牵着骏马,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一身昂扬,器宇不凡。
“本王的王妃,即便是合离了,那也曾经是我战北宸的女人。”
卫婉莹一愣:“怎么,九弟也要替她出头?”
战北宸牵着马,径直从马车跟前走过,掷地有声道:“她如今不是我的妻子,但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赵侍郎就是前车之鉴。
三哥如此纵容三嫂嚣张跋扈,就不怕寒了沈将军的心吗?”
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过人群,然后翻身上马,径直进宫去了。
战承遇也牵着马从跟前过去,朝着三王爷笑笑,压低了声音:“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哥下手之前,可要想想,皇祖母若是过问起此事来,三嫂怎么交代?”
也闲庭信步一般,径直过去了。
卫婉莹气得面色发青,银牙暗咬。
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当街教训一个沈清歌,已经下堂的落水狗而已,竟然会被战北宸等人接连指责。在大庭广众之下简直丢尽了颜面。
这两日,关于她与战北宸的流言就沸沸扬扬,直接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旧情复燃,什么嫌贫爱富,什么忘恩负义,什么水性杨花。多难听的词都堆砌在了她的身上。
虽说不知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沈清歌一手策划的,但是,绝对跟她逃不了干系。
所以今日从此路过,这才忍不住要当众教训她一番,出了郁闷在心口的这口恶气。
哪曾想到,最终丢人的竟然会是自己!
人群里的百姓指指点点着,说着很难听的话。
最后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乃是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妃撩开帘子,凉凉地对战承浔道:“三弟,有件事情,大嫂必须要澄清一下,昨日你大哥前往将军府找九弟妹说话,那是公事,有文靖一起陪同的。
适才相信你乃是无心之言,但是请下次注意,别让别人误会了。你大哥人品端方,岂会如此没轻没重?”
然后放下车帘,马车擦肩而过。
战承浔面子上再也挂不住,怒声吩咐车夫:“还不快走,杵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车夫忙不迭地拿起马鞭,轰赶马车离开。
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被堵在后面的马车也缓缓上路,直奔皇宫。
战承谨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三哥说了什么?怎么卫婉莹那么气急败坏的?”
沈清歌抿嘴儿:“没说什么,就是让你三哥日后对卫婉莹好一点,别动不动非打即骂的,迟早都会将卫婉莹打进别人的怀里去。”
战承谨摇头:“哄谁呢?我三哥虽说不如七哥那般温润儒雅,但也不是那种暴戾之人,怎么舍得动她卫婉莹一根手指头?”
沈清歌轻嗤:“你看到你三哥适才那反应了吗?分明是被我说到了痛处。而且卫婉莹看你三哥的眼神,也满是畏惧,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战承谨还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三哥打人?”
“卫婉莹的身上有伤,跑去你九哥跟前诉苦,就说是你三哥打的。”
“那也是该打,谁让卫婉莹不安于室,非要勾引我九哥,破坏你们的感情呢?是个血性汉子就忍受不了。”
战承谨的话,猛然间在沈清歌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似乎是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但是一闪而逝,快得捕捉不到。
第260章 惨叫的猎物
“对,这娘儿们的确是该打,打得轻。”
战承谨将扫把扛在肩上:“走,最后一段,扫完回家!”
沈清歌歪着脑袋,提醒战承谨:“今日褚文靖带着世子妃进宫谢恩,他们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战承谨扛着扫把:“不去,去了就要劈头盖脸挨一顿训,自讨没趣做什么?倒是你,今儿为什么这样张扬,在大街之上就跟三哥三嫂杠起来了?你没瞧见,适才三哥的脸都紫了。”
沈清歌悠悠地叹口气:“我就是故意闹大的。”
“为啥?”
沈清歌眨眨眸子:“若是有人跟你说,我父亲与三王爷乃是一党你信不?”
“信,当然信!你父亲原本不就是三王爷外祖一手提拔起来的吗?”
沈清歌撇撇嘴,更加忧心忡忡:“所以说,我要努力打破你们的这种错误认知。三王爷与我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战承谨轻嗤:“杞人忧天。”
但愿吧。
太子心胸狭隘而多疑,三王爷阴鹜残暴,可能还是个变态,都绝非明主之选。
父亲要想在二人权势之争的夹缝之中明哲保身,的确艰难。
而自己要想谁也不得罪,四面逢源,八面玲珑是不可能的。暂时两害相较取其轻吧。
反正,有卫婉莹从中挑拨,自己与战承浔交恶,也不过迟早之事。
至于今日之事,但愿战承浔能手下留情,千万给卫婉莹留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