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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376)

作者: 李不言 阅读记录

一个因为母亲出轨而童年不幸的人,成年之后若在发生同样的事情,那无疑是可悲的。

江意突然觉得,自己放纵过头了。

人与人之间痛苦的点是不一样的。

她不该以孟淑为借口来伤害傅奚亭,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同的。

而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将这个过错放到傅奚亭身上,这跟古代那些父债子偿毁灭人性的理论有何区别?

江意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肉挨着肉都是因为对孟淑不满?与我无关?”傅奚亭擒住她手的力气没有因为她道歉而松开半分,反倒是越来越紧。

“舞台人太多,挤到一起去了,并非有意,”江意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太过苍白。

而显然,傅奚亭也发现了,他先是冷笑了声而后再道:“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江意有一瞬间的语塞,她凝着傅奚亭,眼眸中有什么情绪在流转:“我只是选择了一种赶走坏心情的方式。”

“好友坏心情的方式有很多,如果你知道我会生气还选择去做,那这不是犯错,而是你的选择。”

江意呃住了,这是一种选择?

当傅奚亭疾言厉色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时,江意觉得,她此时的身份来做这些年,是不妥的,不合适的,这些不妥与不合适,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已婚的身份。

讽刺吗?稍有些。

她有那么些许的不能理解,但又似是可以理解与接受。

“这个世界上,每天出去蹦迪的人大有人在,难道他们各个都会家庭不忠对婚姻不诚吗?傅奚亭,不见得,你所不能接受我这种释放坏心情的方式不是因为我在搂着别人的腰蹦迪,而是因为你知道,我有理智,有思想,而你母亲,确实也是做的过分,你会紧张会与我上纲上线全因为你觉得这段关系兴许会不可控,否则,以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这般是急切。”

江意好似是看穿了傅奚亭。

搂着别人的腰蹦迪实在是算不了什么,面对上门挖墙脚的男人这人都能倚着车身抽着烟看好戏。

今日———之所以会上纲上线无非就是觉得这段关系让她慌了。

见傅奚亭不说话,江意再度咄咄逼人:“不说话?”

“是因为我说对了?”江意伸手扒拉开傅奚亭的指尖,将他推回去。

“还是说,你骨子里就觉得我跟某些人是同一种人,会出轨,会出去瞎搞,会在明知有丈夫的情况下还跟别人阴私生下——————。”

“江意——,”傅奚亭语气骤转,打断了江意的话。

她口中的这个别人就差直接将孟淑的名字贴上去了。

身旁男人蜂目豺声,江意凝视着傅奚亭,忽而一笑。

将火气撒到她的身上,也不允许她内涵孟淑。

罢了——男人都是狗东西。

江意伸手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往旁边坐了坐,拢了拢自己的衣衫,靠在后座上,一副不大愿意说话的模样。

傅奚亭那声怒喝出来时,便隐隐觉得自己没控制住情绪,他说不清楚刚刚是因为江意内涵孟淑还是因为江意玷污自己,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收拾了。

在反观江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傅奚亭脑海中情绪越发翻涌。

他必须承认因为孟淑当年干的那些事儿,导致他对这些东西及其敏感,生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自家父亲,但当怒火冲上脑子时,他全然忘记了孟淑不是江意,江意也不是孟淑。

后座上,江意透过玻璃车窗的反光看着傅奚亭点燃了一根烟。

霎那间,车厢里烟雾缭绕。

道路两旁的霓虹灯让车厢忽明忽暗,在这深夜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意思。

而傅奚亭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的烟迫使人的大脑清醒。

傅奚亭跟江意这边不好过。

孟淑那边更甚是如此。

关青将那孩子带走时,时刻带着孩子的女人惊慌了,想从关青手中将孩子将过来却被保镖摁在地上。

庄园里,闻栖及其规劝孟淑同江意道个歉,劝她不要钻牛角尖,而孟淑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整个人颇有些浑浑噩噩的。

闻栖无奈,除了叹息别无他法。

傅家的关系本就摇摇欲坠。

这些年之所以能在这摇摇欲坠当中保住这段近乎没有关系的关系,无非就是因为孟淑有一个好娘家,如果没有一个好娘家,以傅奚亭的性子,早就将人丢到国外不管她的死活了。

而孟淑似乎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所以当着傅奚亭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妄想在站上傅家女主人的位置。

闻栖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脸疲倦的孟淑,一时间,都不知晓该如何规劝她。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呢?

闻栖刚从沙发旁起身,孟淑电话就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傅奚亭三个字,她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递给孟淑。

孟淑乍一见,直摇头:“我不接。”

闻栖规劝:“还是接吧,万一先生起了怒火怕是不好收拾了。”

孟淑仍旧是拒绝:“他现在打电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不接。”

“夫人,”闻栖心都揪住了,伸手想替孟淑接电话,却别孟淑一把将电话抢过去。

“我做错了什么?若不是为了他好,若不是担心他一无所知的被蒙在鼓里,我会气冲冲地冲到豫园去找江意吗?”

“我九死一生的将他生下来,他却因为我当初做过一件错事而想将我赶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喊我一声妈,半年不回家看我一次,我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傅闫一心只为事业不顾家庭,这些悲剧会发生吗?只允许他在外面乱搞,却不允许我出去寻找真爱?是啊,他死了,所以死无对证,那我呢?活该我活着,就该受这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