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87)
江袖亭愣愣地抬头,吸了吸鼻子问:“没有撒谎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那样吗?
薄霁揉揉他的头,低声安抚:“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没撒谎。”
江袖亭满脸惊讶,“你、你有喜欢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而且薄霁喜欢的人是谁?
他每天除了兼职的时间,几乎都跟他在一起,难不成是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江袖亭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但跟秦臻说她有朋友喜欢薄霁时差不多,酸酸的。
“嗯,有。”薄霁松开他,安慰似的揉揉他的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去睡吧。”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卫生间,留下江袖亭一个人原地发呆。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愣愣地开口,“薄霁有喜欢的人……”
薄霁居然有喜欢的人?那他和薄霁……不对,他和薄霁只是朋友而已。
为什么知道邬南喜欢宁逸学长的时候他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为邬南感到开心,但到了薄霁这儿,却完全变了。
江袖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爬上床,神情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薄霁有喜欢的人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不停冲击他的大脑,有什么东西就快破土而出,却还差点儿火候。
薄霁回来看到江袖亭上床,他什么都没说,也爬上床躺好。
过了很久,江袖亭那边传来啜泣声,薄霁皱着眉头看过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很想问江袖亭为什么要说他有喜欢的人,但感觉逼得太紧,他会躲起来,只能硬生生忍住。
过了一会儿,江袖亭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事,鼻子有点不舒服,可能、可能是感冒了。”
“要吃药吗?”薄霁说完就要起身,江袖亭连忙开口,“不用,我有点困,想睡觉了。”
闻言,薄霁没再说话,他知道江袖亭在哭,但他好像做不了什么,如果他开口安慰或者解释,会把江袖亭逼进死胡同。
要江袖亭主动开口。
但是他久久没有说话,薄霁也没开口,俩人像是达成某种默契,陷入僵持。
江袖亭翻身面对墙壁躺着,眼泪顺着鼻梁划过,湮灭在枕头里。
好难过,具体为什么难过他也不知道。
明天他要问问邬南,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哭累了,江袖亭下来喝水,好巧不巧正好拿到之前薄霁帮他接水的杯子,他没忍住又哭了。
薄霁终究没办法狠心不管,他坐起身,看着江袖亭说,“很冷的话,要不要来跟我睡?”
他以为江袖亭会忙不迭爬上来,谁知江袖亭却摇摇头拒绝,“不用,现在不冷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兼职。”
说完他就爬上自己的床躺下,哭了太久,他这会儿困得很,眼睛刚闭上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江袖亭被走廊上嘈杂的说话声吵醒,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神游。
眼睛哭肿了,很难受,感觉视野范围都缩小了。
“你怎么醒这么早?”方野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提着吃的,“醒了正好,下来吃早餐。”
江袖亭一头扎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没胃口,你吃吧。”
“怎么了?”方野走到床边问他,“感冒了?”
江袖亭把脸扭到一边,怕方野看到他哭肿的眼睛,“没有,心情不太好。”
“谁惹你不高兴了?”方野的视线在宿舍里扫了一圈,“薄哥不在吗?”
“去兼职了吧,不知道。”一提起薄霁,江袖亭又忍不住难过。
“行吧,那早餐我帮你放在桌子上,你等会儿记得吃。”方野从桌子上拿了个什么东西,抬头跟江袖亭说,“我先走了,姚佳明还在楼下等我,你如果哪儿不舒服,记得给我发消息,我陪你去医院。”
江袖亭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埋在被子里。
关门声传来,方野走了,宿舍陷入寂静,江袖亭坐在床上,心里没由来失落。
正好邬南发消息过来,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邬南就接通电话,江袖亭鼻头一酸。
“怎么了?”邬南的声音透着沙哑,一听就是刚睡醒。
江袖亭抹抹眼泪,难过道:“邬南,我想见你。”
听到他哭,邬南瞌睡都醒了。
“谁欺负你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在宿舍等着,我马上过来,看我不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打得屁滚尿流。”
江袖亭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埋进被子里又哭了一场才起床洗漱。
邬南过来的时候,他正呆坐在凳子上神游。
邬南两个大跨步到他面前,神情担忧,“出什么事儿了?”
江袖亭愣愣地抬头看着邬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薄霁说他有喜欢的人,然后我就控制不住地难过,明明听到你说喜欢宁逸学长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难过的,邬南,我是不是有病啊?”
邬南心疼地将他搂着,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没事儿,这一点也不奇怪,都怪薄霁,你一点错都没有。”
“不怪他!”江袖亭边哭边说,“是我先撒谎说他有喜欢的人,他非但没生气,还跟我说我没撒谎,我宁愿我是撒谎了。”
邬南翻了个白眼,随手扯了张纸巾帮他擦眼泪,“江袖亭,别哭了,哭得很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难过,还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感到难过?”
江袖亭一怔,“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