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60)+番外
气氛由安静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刘月一直盯着崔墨岩,等了很久,见他依旧不给反应,眉头皱了起来。
“墨岩?”
刘月终是没有忍住,说出了这么多年的心里所想,“你和娇娇,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结婚啊?”
崔墨岩放下勺子看着她。
刘月有心血管病,前些时候刚出院,她脸颊消瘦,面色略显苍白,此刻生气的时候,显得更加虚弱了。
她质问:“你和娇娇都27岁了,在我们老家,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结果你愣是拖到现在都不跟娇娇结婚,”
刘月说到这里,显然有点气愤了,她用手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崔墨岩眼眸微眯,眼底一道凌厉闪过。
他静静地看着刘月,虽没有开口说话,可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散发了出来。
刘月被他凝视着,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两人对视了会儿,她率先移开了视线。
崔墨岩从刘月苍白的脸色上滑过,终是不忍,收回了气场。
刘月松了口气,见崔墨岩这种表现,以为他也是心虚才不敢看着她。
心里又有了继续说教的底气,拿捏着长辈的架势,继续道,
“墨岩,我老了,身体也不好。”
“难道你们要等我不在了才结婚吗?”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还想看着她结婚生子呢,你可不要负了她啊!”
听见刘月这话,崔墨岩垂眸,嘴角嘲讽地勾了下。
他,他们崔家,从来就不欠任何人。
更谈不上要负了谁。
崔墨岩对林娇母子诸多照顾,只是看在两人一起长大,以及刘月以前又照顾过崔爷爷的份上。
“刘姨,”崔墨岩看着她,目光稍显冷漠,“我和林娇,只是普通的....”
“岩哥!”
崔墨岩的话被林娇急切打断。
林娇目露祈求,对着他摇了摇头。
她求他不要说,她妈妈身体不好,她不想她动气。
崔墨岩凌冽目光盯着林娇,想到刘月以前对崔爷爷的细心照顾,终究没再继续说下去。
林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她立即转头安抚她妈,“妈,你把自己的病养好就行,我们的事情你不要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刘月愁虑地看着林娇,“你一辈子不结婚,我就一辈子放不下心。”
一旁的崔墨瑾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刘姨,林娇姐结婚,也不一定非得跟我哥啊!”
刘月一听这话,眉头就不高兴地皱了起来,“不跟他结婚,还能跟谁结?他们可是定过娃娃亲的。”
又是娃娃亲!
两个醉汉酒后的一时兴起,被你们视为圣旨去奉行。
关键这个圣旨,还是个假的。
崔墨瑾觉得荒诞又可笑。
刘一和崔墨瑾对视一眼,也暗自摇头。
刘月等了会儿,见大家都不说话,又转头看着崔墨岩。
“墨岩,以我的意思,趁着年轻,早点结婚早点把孩子生了才是正事儿。”
“钱永远都是挣不完的,工作可以慢慢做......”
“刘姨,”崔墨岩沉声打断了刘月的自说自话。
他转头看着她,压抑着眼底的冷意,“那个娃娃亲,根本就没......”
“啪!”
“啊!”
随着啪一声,林娇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娇娇?你怎么了?”
砂锅里的鸡汤撒了出来,林娇捂着手背,表情痛苦,似是被烫着了。
刘一和崔墨瑾慌乱地站起来,“快去冲冲凉水。”
一行人扶着林娇去了厨房,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崔墨岩盯着前面的一桌饭菜,食欲全无。
他“嘭”一声,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刚刚极力克制着的凌冽冷然,终于从他眼眸中完全情绪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抱臂,静静地坐着,想到那个可笑的谎言,想到崔爷爷和刘月的身体,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他转头,无意间瞟见电视下方正在滚动播放天气预报。
【未来4小时,全市将会迎来大降温,其中以路屋山的降温幅度最为明显。
气温将会达到零下10度,预计会有中到大雪,山路湿滑易摔,请全市居民谨慎前往路屋山旅游。】
崔墨岩看的心里一咯噔。
想到照片里,文知年身上那单薄的外套,眼眸里一抹担忧闪过。
他立即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给文知年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第二个终于接通了。
“年年!你......”
“你是文老师的朋友吗?”
声筒里传来了一个陌生女孩子的清脆说话声。
不是文知年,崔墨岩有点小小失望。
他汲了口气,“嗯!是!”
“你们文老师呢?”
“文老师发烧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崔墨岩心里一紧,眉心担忧地蹙了起来,“怎么发烧了?多少度?吃药了吗?”
“可能是受凉了,文老师把他的厚衣服换给我们同学穿了。”
倩倩拿起刚去药店买的退烧药,“刚刚用体温枪量了,38.5摄氏度,还没有吃药,给文老师买了泰美林。”
崔墨岩听见这药名, 立即大声打断她,“不要给他吃,他对这个药过敏。”
“啊?”倩倩第一次听说有人对退烧药过敏的。
“那怎么办?山顶只有一家药店,营业员说只有这个退烧药了。”
“有复方感冒灵吗?里面也有退烧成分,先给他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