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310)
楼道中回音环响,衣物摩擦声,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
指纹解锁,开门入户,当厚重的房门彻底关上,沈雾也被猝不及防压在门后。
细碎的亲吻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轻咬啃噬,温柔辗转。
大手撩起单薄的的衣摆,贴着肌肤往里钻,薄薄的细汗覆着后背,浸润了应缺的掌心,粘黏的触感令他们紧密相连,难舍难分。
这个吻愈演愈烈,难以扑灭,沈雾的一条腿攀上应缺的腰,似要将对方整个人圈在怀里。
应缺抬着他的腿弯,动作轻松自然。
沈雾抱着他的脖颈,低低轻笑,“亲爱的,你这么娴熟,不怕被我误会吗?”
他呼吸粗重急促,屋中没有开灯,应缺看不见他迷离的目光,沈雾也看不见对方含笑眼眸中的清醒。
应缺抚着沈雾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更往自己怀里一带,双方原本还仅存着一丝缝隙,此时已然成了彻底的亲密无间。
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仿佛将那单薄的衣物燃烧殆尽。
咚——!
咚——!
心脏胸腔中震荡,心跳声震耳欲聋。
轻轻的舔吻顺着沈雾的侧颈和脖颈向下蔓延,喉结滚动,额角的细汗泛着锋锐的光芒。
“……误会什么?”
“……为何误会?”
应缺吻过沈雾的耳垂,低低的笑声顺着耳畔传入沈雾脑海,似是眼前这个人,将他的一切感官都霸道占据,不得脱离。
“我亲爱的……男朋友,我们不是早就相爱过无数次了吗?”
声音玩味又戏谑,却又好似带着一丝认真的疑惑,让人完全听不出,究竟是真是假,是玩笑还是当真。
但莫名的,沈雾竟真的没有怀疑,更没生气,仿佛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
是的,就是这样。
眼前这个人,你早就和他爱过无数次,拥有过彼此无数次,这一点也不稀奇。
他的每个亲吻,每次抚摸,都仿佛熟悉到了骨子里,深入灵魂,震颤共鸣。
沈雾收紧双臂,搂紧应缺的脖颈,任由痒意寸寸蔓延,噬魂透骨。
“嗯……男朋友,带我找找更多回忆吧……”
话音刚落,沈雾便觉得自己整个人腾空,失重感令心头下意识闪过一丝慌乱,但也仅仅只有一瞬。
很快,这份慌乱便被其他情绪取代。
他们没有回卧室,只到了客厅便被阻挡了脚步。
翻滚坠入沙发,两人深陷进蓬松柔软的泡沫中,在海浪中起伏。
沈雾的鞋子早已在门口便被他踢掉,一只脚蹬着沙发靠背,另一只脚撑在地上,脚背紧绷,时而蜷起,时而抻直。
应缺的上衣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沈雾手抚着后背,此时竟有些分心,喘着气问:“为什么……你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还要有瑕疵吗……”模糊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刚出口,便散在了空气中,并未被耳朵捕捉。
应缺一边亲吻沈雾每一寸肌肤,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待会儿就有了……”
意识再度陷入昏沉,沈雾仿佛被海浪裹挟,在大海中翻涌沸腾,他拼命抓住以后一根浮木,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沉到海底。
但仅有一根浮木,却也不能让他稳住身形,只能让他随波逐流,被激浪卷走。
窗户大开,夜风卷起纱帘在黑夜里翻飞,当黑暗到了尽头,便有明月爬上夜空,为这夜色倾尽余晖。
柔和朦胧的月光宛如薄纱,轻盈地笼罩着整个世界,如梦似幻。
长臂抓住纱帘,拉扯出道道褶皱。
纤薄的指甲划过柔韧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鲜艳的痕迹,终是在这无暇肌肤上烙下了瑕疵。
一如应缺刚刚所说。
然而此时沈雾已然没有余力再想起这事。
沙发是个好地方,狭窄,柔软,能容忍两个人占据它的空间,却绝没有再多空余。
让他们只能紧紧拥抱彼此,攀附彼此,唯有抓着另一个人,才能保证他们在这翻涌的海浪不被掀翻在地。
当两人紧密相依,心和心也好似贴在了一起,发出共鸣。
但这狭小的空间也未免对某些动作有诸多限制,让人难以尽兴。
中场休息时,沈雾靠在应缺胸前,抱着他,微哑的声音淡淡响起,“别动……”
他将耳朵贴在应缺心口,轻轻蹭了蹭,“……让我好好听听。”
应缺任由他贴着,轻笑问道:“只是听听?”
“不想剖出来瞧瞧?”
大手抚在沈雾头顶,触手满是炽热的温度,和带着凉意的发丝。
汗水遇风而冷,可再烈的风,也吹不凉灼烧的心。
沈雾眨了眨眼睛,眼前仍似有一层薄雾,又或是夜色影响,教他看不分明。
“你愿意让我瞧瞧?”他缓声道。
应缺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有何不可?”
沈雾:“你会死的。”
应缺:“那又如何?”
虽然他并不想炫耀,但死亡于他而言,确实不是值得畏惧的事。
更何况这个世界。
更何况这个世界……
沈雾仍然拒绝:“我也会死的。”
他想,如果这样一个最吸引他,拥有着世上一切浓墨重彩的人消失了,他也会死的。
不是身体的死亡,而是灵魂的寂灭。
应缺轻叹一声,遗憾于无缘被爱人亲手剖心这个结局。
可他也确实舍不得,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任由自己为青青而死,还笑靥从容的应缺了。
他真爱他的青青啊,应缺想。
他被自己感动到了,趁兴将沈雾抱起,转移战地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