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沦陷(106)
池砚抱着她从酒吧离开,影一立刻跟了上去。
刚把她抱上了车,她忽然从他怀里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底还是覆着一层水雾,隔着那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似乎有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头疼欲裂的,她也懒得去想,只是含糊地嘟囔着:“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坏人。”
池砚的手在她的手上流连辗转,听见这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他哪里对你坏了?”
“在床上的时候故意折腾我,故意弄疼我,还用铁链锁着我,不让我出门,禁我的足。”
他瞬间想了起来,当初他把她带回檀宫,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并没有要把她关起来的意思,甚至每次都是近乎带着宠溺和讨好的心态来的,但是每次她都能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后来发现她和宋修言来往非常的密切,甚至两个人计划一起离开,一起去国外生活,他一气之下就把她关了起来。
他低头在女人的脸颊上缓慢地亲了一会儿,一直啄到耳畔的位置,才近乎耳语的低喃着:“就算我在你心里我十恶不赦,我也不可能会放你离开的。”
听见这话,她仿佛清醒了三秒,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过来,她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池砚条件反射般仰了一下头,没有咬到,扑了一个空,她还差点从他怀里摔下去。
池砚连忙扶住了她。
她有点迷茫地看着他,但很快眼泪涌地更凶。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从来没有看见她哭过。
他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见她一直盯着他,便把手伸了过去,“你不是想咬?那咬吧。”
温言歪着脑袋,也不知道究竟听清楚了没有,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放在她眼前的那只手,在他猝不及防地时候,突然抓住这只手,狠狠地咬了上去,池砚一阵吃痛,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任由她咬着。
她咬的很是用力,仿佛在发泄着心里积压的所有的不满。
她尝到了血腥味。
血液的味道顺着口腔流入喉管,她被呛了一下,才堪堪松开了牙齿。
似乎因为被呛了一下的原因,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清醒。
她捧着他的手,眨巴着眼睛:“小池弟弟,你怎么受伤了?我帮你呼呼。”
说完后,居然真的在伤口处轻轻地呼了几下。
久违的称呼让他一下子就想起那个雨夜,当时他浑身是伤的倒在雨中,是温言把他带了回去。
因为他从小被抛弃在宁阳市,因为没有结婚,但也想着有个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街尾修鞋的老头把他捡了回去,只是就算是捡了回去,也不曾好好待过他,从来都是只把他扔给邻居,而自己每天都是去打麻将或者喝酒。
好几次还要承受着喝醉酒之后的怒气。
那一次他因为和高年级的学生打架把衣服给撕破了,回到家之后,池老头非常的生气,再加上又喝了酒,便动手打了他,他一气之下便跑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会晕倒在路上,最后是温言把她捡了回去。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而她正在帮他上药,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帮他上药之时,她凝结在指间上的温柔,令她心动不已。
那就像是魔魇一般,从此成为唯一困住他的魔障。
当时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把他带回家,两个人朝夕相处了三年。
在最初的时候,她特别喜欢逗他玩,总是哄着让他叫姐姐,他不愿意,她就用糖葫芦哄着。
当时他只觉得非常可笑,他并不爱吃糖葫芦,但看她那么期待,他还是叫了姐姐。
后来习惯了,就自觉叫她姐姐,而她这个姐姐做得也是非常称职。
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想到这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渐深渐热,他抬手扣住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她本来就因为酒醉神智有点不清,这会儿更是被吻地晕乎乎的,很是不舒服地推了他一下,他立刻握住了她反抗的那只手不允许她退缩,在她差不多要窒息的前一秒,他才松开。
她眨巴着略带湿气的眼,“你又欺负我。”
他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贴在耳边,声音极其暗哑:“是,我又欺负了你,所以你要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牢房,一辈子惩罚我。”
温言有点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池砚也没逼迫,只是顺势把她抱进怀里。
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出神,发呆,还是进入了头脑空白中的状态。
以这样的状态一直回到檀宫。
第92章 喜欢我和你唱反调?
回到檀宫,池砚把人放在床上。
刚准备去浴室给她放水,她突然间就“醒”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喃喃着:“我难受。”
他刚准备迈的步子顿了下来,在床边坐下,“你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喝酒,还喝这么多,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没有责备的意思,甚至还能听出一丝宠溺的意味在里面。
把她扶起来,替她捏了捏太阳穴。
低头看着她:“好受一点没有?”
她还是摇了摇头。
他低声哄着:“那我去给你煮一壶醒酒茶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池砚以前也不知道她居然会这么粘人,没办法,只能吩咐佣人去给她煮。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我头疼,要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