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喂巧克力。”
“……”
应胜君觉得他莫名其妙,“你说这些干嘛,弄得我都不觉得小狗可爱了。”
应羽泽:“没。”
他插兜下楼,除了眼睛疼,现在头也跟着一起疼,嗓子也难受,难道他昨天晚上真的哭过?
早饭吃得心不在焉,回过神已经上学迟到,既然都迟到了那还急什么,打了个哈气,骑上摩托,戴上头盔准备去往学校。
周筠每天早上都会在校门口抓迟到,今天应羽泽点背,教导主任也在。
停好车,应羽泽到迟到队伍里站着,周筠过来抄他的校牌,他胸前校服布料上根本没别。
“校牌。”
应羽泽:“在兜里。”
周筠:“戴上。”
“手疼懒得戴。”想起昨晚周筠逼他吃狗粮,应羽泽故意说:“你不是热爱帮助同学吗,你帮我戴。”
周筠写字滑了一下,应羽泽的羽字直接分家。
“要不要我帮你戴啊?”教导主任过来制他,“还让周筠帮你戴,你多大的款儿!”
应羽泽:“老师,周同学可没说不愿意。”
“少在这给我贫,你赶紧自己别上。”看到应羽泽通红的两颗眼珠子,“你眼睛怎么了?得红眼病了?”
“得红眼病能请假几天?”
教导主任吓一跳,“真红眼病?”
纪律板上的白纸边被周筠抓皱巴。
“不是,晚上玩了会儿手机。”应羽泽解释,免得教导主任现在就把他丢校医室隔离起来。
眼睛红成这样,这手机得玩多久,教导主任说他,“晚上玩那么久手机干嘛?”
现在的学生是一点不珍惜眼睛。
应羽泽随便应付,“聊天。”
“身体让你这么造,你也不知道歇歇眼睛。”
一会早自习睡觉就能歇了。
刚好那边又有迟到的同学跑进来,教导主任去逮。
“那边的学生,你给我站那。”听一耳朵都是胆战心惊的程度。
教导主任走了,应羽泽看着周筠,还不忘让人给他别校牌这事,“会长,给我别吧。”
周筠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你和谁聊天,找谁别。”
嘿,合着帮助同学里包括全一中,不包括他是吧。
排队被训完话,应羽泽回了十二班,刚坐下,季小明就转过来和他聊天。
“应哥,你眼睛咋了。”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没睡好。”应羽泽想起昨晚上的梦,“跟你打听个人。”
季小明:“谁?”
他刚转来一个月,要打听也是他跟应羽泽打听,虽然疑惑,但没反驳,兴许是校园外的人也说不定。
“孙冠一,认识吗?”
“认识啊。”
“几班的?”应羽泽平时出手大方人缘好,但挺记仇的,梦里梦着孙冠一打着他的名头骗人,醒了也不打算一笔勾销。
“应哥,你还没睡醒吧,孙冠一咱们班的。”
应羽泽傻眼,“他跟你一起转过来的?”
“不是啊,他坐你斜前方俩月了。”
应羽泽:……
两个月前季小明和他妈来一中看学校看班级,当时孙冠一就坐那,现在还坐那。
确实没印象。
.
下午篮球场,孙冠一所在的队又被爆扣灌篮,队员急得满头是汗,孙冠一下场大口喝水,在场上被对面当狗遛了满场,嘴巴里一股铁锈味,呼吸都剌嗓子。
队员朝他走过来,“孙冠一,你是不是惹应哥了。”
孙冠一心突然狂震,整个人掉下悬崖,浑身都是失重感,他脸上心虚难掩,“没,没有啊。”
“真没有?”
“没有,你这么问干嘛?”他想撇开话题,又想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难道应羽泽知道他假扮他骗方月茜聊天的事了,他假装擦汗,毛巾盖住头借着遮挡才敢去看应羽泽。
队员:“应哥也不是篮球队的,今天过来打球玩玩,我看他打这么狠,以为是冲你来的。”
“怎么可能。”
孙冠一止不住心慌,场上应羽泽遛他跟玩一样,确实有意针对他。
水也不喝下去了,打下半场看见应羽泽就腿软,好不容易熬到比赛结束,他直接跑进换衣间。
队友推门进来,“孙冠一,你直接去给应哥道个歉,应哥大方人,不会跟你计较。”
孙冠一后背瞬间出了层冷汗,死鸭子嘴硬,“我道什么歉?”
“就你背后说应哥不是人那事。”
孙冠一:???
他什么时候骂应羽泽不是人了!
.
昏昏噩噩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应羽泽还是对变狗这事心有余悸,昨天的梦境太过真实,他甚至记得周筠家窗帘的颜色,以前从来没关注过,既然是周筠家的狗,他今晚回趟老太太家看看。
应羽泽不知道周筠养狗的事,他和周筠不熟,想跟人家熟,人家也不稀罕。上辈子周筠是皇帝霸权,他就是搞反帝反封建的,天生就是对家。
为了不打扰老太太休息,回去的事应羽泽提前和保姆陈妈通了电话,帮忙给他留个门就行。
陈妈听了愁人,“小时候还行,你这么大个子,家里没有你能住的地方。”
小时候还是小豆丁,孩子睡觉不占地方,给个位置就成,应羽泽初二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窜得比同龄人快也没半路熄火,一米八八的个子人群中鹤立鸡群,手长脚长,回来没有地方能放他。
家里一共就俩屋,一个老太太住,一个陈妈住。
应羽泽:“我睡沙发上,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