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18)+番外
“大哥!”
原来,此人并不是外人,正是这县城出了名的铮铮衙头——郑闵浩。
届时,郑闵浩正是火大,见刚才还和外人谈笑风生的李信唤自己,一股脑气直往脑门冲,看李信那卑怯的模样,更是怒发冲冠,干脆一把推开往日的好兄弟道:
“别叫我大哥!你认他做大哥去!”
“我?”被指着的狴犴一脸茫然,如果眼前这个人类真要认的话,呃~叫他爷爷似乎也算大不敬了,话说自己今年也八百岁了。
闻言,李信忙解释道: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毕公子和薛大小姐都是帮我们查案的。”
“哼!区区两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案子?”
“是大人他——”李信犹豫片刻,本想说出是县官想讨好薛以安,却最终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郑闵浩攥紧手指,一挥身后的披风,怒道:
“你别说了,我自己去问大人!”
说罢,果真风风火火地离开。
薛以安回神,莫名其妙地望着郑闵浩的背影,吐个舌头道:
“这个人真讨厌,我们帮他查案,他还不高兴了!”
李信拉拉衣袖,苦笑道:
“两位别见怪,其实咱们衙头是个好人,就是性子急了点。”
薛以安撅嘴,想多骂两句,李信却抢在前头继续说好话。
“这次案件事发突然,衙头又在别出查案,恐是一回来就听见说有外人插手案件,风风火火前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得罪了两位,还请见谅。”
说罢,李信又忙作揖替郑闵浩告罪。
可双手一伸,一惊一乍的薛以安就大叫起来。
“你手受伤了?”
李信把手臂往身后藏了藏,才道:
“不碍事,刚才大哥推我,不小心撞到了桌上,这桌子是新做的,有点扎手。”
闻言,狴犴蹙眉地去摸桌子,又拿过薛以安手上的木墩摸了又摸。
“差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李信与薛以安面面相觑,“我说,这桌子新做的,有点扎手。”
狴犴眉头更紧,晃晃手上的木墩。
“这个呢?”
“这个?”李信挠头,“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杨凤美家柴房拿回来的。”
“不是,前面一句。”
薛以安悠到狴犴面前,戳戳他的胸脯,不客气地说:
“喂,你发什么疯?”
狴犴不理,眼神冷冽地看向李信。李信大叫冤枉,薛以安骂你,你恨我作甚?!
狴犴又重复了遍: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与之前在凶案现场找到的墩木一样。”
狴犴摇头。
“呃……我还说,木墩放在柴房时日长了,有些发潮。”
语毕,狴犴的瞳孔深上了三分。
就是这句!
受潮……
撑下巴沉思,良久,狴犴才收敛戾气,冷不丁地说出了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
“差大哥,依你之见,杨凤美和以安之间,谁更胖?”
第十三章 反被实验
前章提要:本县的衙头非常不爽薛以安和狴犴插手案件,另一方面,狴犴他们又发现了新疑点。
“依你之见,杨凤美和以安之间,谁更胖?”
李信一愣,为难地扯出个笑容。在现代,将两个女子的美貌、身材拿来比较都会遭到白眼和毒打,更别说在颇为守旧的古代。
狴犴扫李信一眼,目光深邃三分,轻启唇瓣吐出两字:
“实话。”
李信潜意识觉得狴犴不像在开玩笑,只得硬着头皮挠挠脑袋,“这个啊,肯定薛大小姐要瘦一点,杨产婆很胖,传闻她坐轿子去隔壁村,轿夫都要求多加十文钱。”
“……”薛以安懒懒地抬起眼皮,这次连牙都不磨了,微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问:“毕安,你没见过杨凤美吗?”
狴犴依旧一脸严肃,又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薛以安一番,才抱胸点头道:
“嗯……应该是以安你比较瘦。”
薛以安的手指渐渐攥紧,这个白痴!那个杨产婆胖得跟猪没什么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狴犴居然还冠冕堂皇地问别人是自己瘦还是她瘦。
李信赶在薛以安发火前,忙问道:
“毕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狴犴拿起木墩,笑道:
“做实验。”
歪脖子树下,薛以安抬头望了望前不久才吊死杨产婆的树枝,这才低头疑惑地凝视狴犴和李信。
“你确定做了这个实验就能找到线索?”
如果找不到线索,自己还跑到这来还原现场,岂不冤死?
狴犴不可置否地把木墩安置在树下,又让李信把绳子挂在树上,保持和杨凤彩上吊之时一样的高度,这才得空转头对薛以安道:
“踩上去,上吊。”
薛以安撇撇嘴,有些不情愿。明明说好让狴犴当他的实验品试药,怎么在这之前,自己反而先成实验品了。
狴犴却以为薛以安担心安全,眼眸柔上三分道:“不怕,我保护你。”
同样的人,在同一个地方说了同样的话,瞬间,昨天自己哭花了脸扑进狴犴怀里的情景在脑海里一一重现,羞得薛以安登时红煞了秀脸。
气急败坏的,薛以安大叫:
“谁怕了!让开!”
一把推开狴犴和李信,薛以安就奋力地踩上木墩,雪白的手臂一伸,果真把脑袋搁进了吊绳里。薛以安正犹豫着是不是真要蹬掉木墩上吊,就听咔呲一声,脚下一空,脑袋轰轰作响,居然真的挂在树上四肢乱摆起来。
李信一惊,正欲提腿上前救人,就见眼前一晃,狴犴早已稳稳当当托了薛以安在怀里,安坐在了树下。李信鼓大眼睛,不禁赞叹,这人的速度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