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3)+番外
于是非常不客气地也解了薛以安的腰带,薛以安一个激灵,女儿天生的羞涩终于让她反应过来,大叫道:
“你要干什么?”
狴犴哪里管,刷刷两下,霓裳已褪了下来,薛以安尖削的肩膀、雪白的肌肤和小巧的粉红肚兜瞬间呈现在了空气中。
“你,你这个淫贼!”
薛以安见狴犴盯着自己的肚兜看个不停,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道。
她殊不知,狴犴如此的直视却是毫无半点邪念,未经人事的他第一次见凡间女儿家的肚兜,觉得稀奇不已。
不经大脑思考,狴犴就毫不犹豫地扯下了肚兜,拿在手上闻了闻,心里道:这玩意真香,回去也让娘亲给我做一件裹身。
这边一扯,薛以安便惊叫挣扎起来。
狴犴不耐烦地回头,就见薛以安用手臂遮掩住自己的胸口。此时此刻,狴犴也终于发现不对劲,这个男人不仅个子较小,皮肤白皙,就连胸口也和娘亲他们长得一样,竟高高耸起。
“母的?”
狴犴两字出口,薛以安来不及骂三字经就闻外面吵嚷嚷地炸开了锅。
“哎呀呀,我的薛大老爷,真不能上去,包间都是贵客啊!”
“让开!不然我砸了你的店!”
吵闹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片刻就串进了房。
衣衫不整的两人怔了两秒,对视一眼才发现彼此依旧保持着“乘骑式”的标准动作,不过比较诡异的是,着女装的狴犴在上,拿扇子扮潇洒公子的薛大小姐在下。
薛采明显没想到会看见如此香艳、如此劲爆、如此窒息、如此……的画面,一口气没提上来,教训女儿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身为青楼老板娘就大不一样了,显然她是看这样的画面看得颇为麻木,体贴地用身子挡住床上的春光乍泄,咿咿呀呀地娇嗔:
“说了薛大老爷不能进来了,是吧,霜儿?”
一回头,鸨娘登时也鼓大了铜铃眼,“咦?这,这这!我的霜儿呢?你,你,你又是谁?”
指着狴犴的手指微微发颤,狴犴蹙眉看看混乱的情况,挠头心里也大叫奇怪,一般在凡间遇到这种状况,应该怎么办?二哥和爹爹也没教啊!
显然,鸨娘已经等不及狴犴做出反应,翻个白眼,先薛大老爷一步地昏了过去。
薛以安再顽皮也知道此次闹大了,在爹爹进屋那一刻起,也忙爬起来整理衣衫,毕了才低眉顺眼地唤了句:
“爹——”
终究,薛采还是没抵过这句柔声,哀怨地望宝贝女儿一眼,厥了过去。
薛以安非常清楚,刚才爹爹的那个眼神是说:我没你这个女儿。
薛府内,传来一阵阵凄厉地惨叫。
“你说什么——”
“啊啊!我不活了——”
“女儿啊,女儿!”
薛以安平静地喝了口上好的碧螺春,翘着二郎腿优哉优哉道:
“爹爹,我还没死呢,不用哭丧。”
换了女装的薛以安梳了小巧的流苏髻,因为讨厌假发搁在头上的不舒适感,薛以安只是将粗粗的辫子盘于头顶,簪了银钗金箔各六样稳固头发,其余的乌黑散发则随意地披在脑后,耳前的两只小辫子把整个人衬得活泼明朗。
薛采从地上爬起来,鬼哭狼嚎地抓住女儿的胳臂,继续啜泣:
“安安啊安安,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偏偏去学劳什子验尸,弄得全城人看见你就躲……这都算了,你现在怎么连肚兜都被男人……”酝酿了半天,薛采实在无法启齿,只得把后面的话都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
薛以安也知这次犯事不轻,埋头抱怨:
“又不是我的错,我怎么知道妓院里的会有男人接客的?还有,我怎么知道会遇到偷肚兜的变态!”
薛以安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干脆连拳头都握紧了。
闻言,薛采也是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
“好个凝霜阁,居然敢毁我女儿清白,我明天就去把它给拆咯!”
“爹,哪有人自己拆自家铺面的?”
俩父女正说着,就听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由远至近,回眸一瞥,竟是薛家三少爷薛以筱玩味笑着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脸色铁青的黑面包公薛老大——薛以暮。
薛以安素来最怕严厉的大哥,立即收敛嚣张气焰,低眉顺眼地站起来。
薛采擦擦泪,问:
“拆自家铺面?凝霜阁是我们的?”
“嗯,半年前收购的。”薛以暮扫小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
薛以筱也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坐下来。
薛采道:“儿子啊,怎么这种大事也不告诉我?”
薛以暮凝视父亲片刻,才道:
“我给你说过,还拿账本给你看过,忘记了?”
薛采闻言一愣,摸摸鼻子回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后来给安安和王府的公子对生辰八字去了,所以,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这般踌躇,薛采讪讪笑道:
“我老了,生意上的事……你们几兄弟说了算。那个,话说……生意好吗?”
“嗯。”薛以暮虚应一声,“很好,如果……某人不去添乱会更好,我不用赔银子去堵鸨娘和嫖-客们的嘴。”
语气虽轻,却不怒自威。
薛以安知道数落到自己头上了,也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蓝底碎花褶皱裙,悄悄地瞄大哥一眼,才笑眯眯道:
“大哥我没添乱,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帮?”一旁笑眯眯的薛以筱搭腔,见小妹落难一点也不着急,“这次谁也帮不了你,安安我告诉你哦,刚才大哥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非常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