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9)+番外
薛以煊叹气:“这是长年被殴打的痕迹。”
真相大白。
有人却高兴不起来。
薛以安不高兴,是因为白痴狴犴抢了他所有风头,县官不高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得罪了薛大小姐。
第七章 得罪嫂子
前章提要:凶手查出来了,案子在四哥的帮助下圆满解决。
案子办完,自然就轮到处理家务事了。
薛以煊遣退倒霉县官和各衙役,就幽幽看向狴犴和薛以安。
薛以安虽然刁蛮无理,但在几个哥哥面前却是温顺得像乖猫咪。知道四哥最心软,薛以安屏息地蹭蹭薛以煊手臂道:
“四哥,你能不能装作今晚没见过我?”
薛以煊扬眉看看薛以安和沉默不语的狴犴,噙笑道:
“准备继续私奔?”
“四哥!”薛以安羞得脸大红,谁料狴犴却一脸淡定地说:
“夜魅——”
薛以煊知道他对夜魅之事还疑问甚多,也不介意地道:
“小妹说得对,确实没有夜魅这个人。”
薛以安见四哥转移话题,巴不得,也忙颔首道:
“对,没有夜魅这个人,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威远镖局——”薛以安顿了顿,想到此事有关薛家机密,回头望向薛以煊,发现对方脸色平和,才压低声音地说:
“那个威远镖局其实是薛家的产业。”
狴犴蹙眉,“嗯?”是薛家的产业和夜魅有什么关系?
薛以安咳嗽声,道:
“前几个月,镖局接了一个险恶非常的镖,接也不是,退了不是。大哥无奈,就和六个哥哥商量,假演了一出大盗劫镖的戏,让卖家以为镖局死伤无数,但还护死抱住镖物,这样既保住了镖局的声望,又扔了烫手山芋,一举两得!”
狴犴听得似懂非懂,整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
薛以煊摸摸鼻子,拖长声音道:
“所以,才有了个劳什子‘夜魅’大盗的传言,其实一切都只是虚言。”
狴犴深深呼一口气,他自成人后就寡言少语,但这并不表示他脑子不好使。什么镖如此凶险,接也不是,退也不是,要用这样的苦肉计?最后还把自己也脱下了水?
想了想,狴犴又觉两兄妹语义隐晦,问了也是一番白努力,便转移话题道:
“那王家庄一夜间被洗劫一空呢?”
薛以安不耐烦地扇扇袖子,“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王庄主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和隔壁村的寡妇有染?说自己的银子被洗劫一空只是个哄家里母老虎的幌子,银子啊,多半都流落到那个寡妇兜里了。”
薛以煊用扇子“啪”地一声打上薛以安的头,“没有根据的话不许胡说。”
语毕,才转向狴犴道:
“王家庄被洗劫一空的案件官府正在查办,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个结果,但是绝不是夜魅所为。夜魅不过是个被我们凭空捏造的大盗而言。”
狴犴抿唇,想想觉得有道理便颔首。
薛以煊掸掸衣袖,轻松地笑笑,“好了,案子告一段落,我也回去了。狗娃子的死因还有待考察。”
薛以安眼睛骤亮,“四哥你这么说,是不是我可以不要回家了?”
薛以煊笑笑,摇头道:
“回去做甚?反正过不了多久也要嫁了,你跟在夫君身边多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
薛以安抓抓脑袋,“什么意思?”
薛以煊挑眉,“安安,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爹爹今早已带着彩礼快马加鞭地去祥福村了?”
“祥福村?”狴犴奇怪地重复道,那不是二哥住的村子吗?
薛以安却是立马明白过来,眼睛鼓得如铜铃般大。
“四哥,你不要告诉我,爹爹他……”
薛以煊打断小妹下面的话,不可置否地闭眼点点头。
等两人赶回同福客栈,明显已经晚了。
狴犴的二嫂兰颜早已收了彩礼,薛采也已经在同福客栈住上了快五六日了。
睚眦一见四弟回来,忙摆出兄长架势的抱胸道:
“狴犴,到底怎么回事?”
狴犴哪里懂自己犯了错,挠脑袋道:
“怎么了?”
“你是不是欺负女孩子了?”
狴犴望天想想,“没有。”
“那你身边的这人是怎么回事?”
薛以安一进客栈就到处寻找爹爹的身影,听到自己被点名,忙回头。
却见一绝世俊美男子正盯着自己,忍不住从头到脚把睚眦打量了翻,啧啧,虽然够帅气,但是身材略显单薄,如果做实验的话,还不如身边这个壮实的傻大汉。
薛以安摆手道:
“我和这个笨蛋没关系,什么逛窑子、偷肚兜的事情都一笔勾销,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爹在哪?”
睚眦未言语,狴犴却先抢话道:
“二哥,不是这样的。”
“说。”龙族九兄弟感情深厚,睚眦相信弟弟不会对自己撒谎。
狴犴指着薛以安,控诉道:“她摸我,我反摸,然后——”说罢就从怀里掏出肚兜来。
薛以安一见,脸顿时唰得通红。
“你个笨蛋!”
“哎呀呀!”刚从楼上下来的薛采一到大厅就见到这么劲爆的画面,忙一把抓住狴犴手上的肚兜遮掩住,对周围的食客们不好意思地笑笑。
谁料,狴犴却以为薛采要抢他的肚兜,立马把肚兜揣回怀里,气愤难平地吐出两字:
“我的!”
此情此景,这两字真是太暧昧,太容易惹人误会了。
薛以安磨牙半天,气得五孔冒烟,和这个人在一起迟早会被憋疯,气到连骂人的三字经都会忘记。末了,薛以安又加重语气地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