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神兽对我心怀不轨(9)
不过那魔物自八年前消失后,与他相关的一切消息也随之消失了。
我也只查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寺庙,好像是叫,无方寺。
你如果要调查,去那里一趟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她喝完最后一杯茶就站了起来:“说完了,走了。”
木门打开又关上。
壶里的水已开,沸水从壶口窜出,撒在炉上,蒸出了一丝水汽。
但泽祀却没有将壶拿来的意思。
无方寺不可能知道。
他当初将淮安带回来后就将那些人记忆中所有关于淮安容貌的记忆全都去了。
唯一可能还记得淮安的,应该只有那个将淮安硬生生炼化成魔的人。但那人也早该死了。
火炉上的水越来越多,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拂袖熄灭了火炉,起身走了出去。
但不管如何,元河县总要去一趟。
……
第二天,一大早,泽祀和红蝶便预备着离开。
多天为露面的梼杌也走了出来。
红蝶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注意泽祀那个男宠。
他比泽祀矮了半个头,蓝白色的直据外套着一件白色的斗篷。
白发白面,虽然遮着眼睛,仍可以看出模样俊秀。
红蝶的视线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面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不用想她都能猜出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转头看向梼杌他们,果然,后者也正盯着那男孩,眼睛里都能放箭了。
不过泽祀完全没注意他们,牵着苏淮安的手,带着他上了一辆马车,与之前坐的兽车开往了不同的方向。
红蝶也没有多停留,一道上了路。
等他们走后,梼杌便生气的回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掀在了地上。
华音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父亲,那小子的伤真的不是我弄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梼杌的声音中还可以听出怒意,“你再蠢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犯浑!穷奇明显是挖了个坑只等我们跳。”
“是女儿没有弄清楚状况,还请父亲责罚。”
梼杌发泄了一通,冷静了许多,坐在了位子上:“当务之急还是处理眼下的事。那愧术师现在恐怕已经回饕餮手上了,值得庆幸的是,他知道的还不算多。
还有元河县。女魃已经在他手上,那个魔物若再为穷奇所用,整个地界恐怕就都是他的了。
你的鸟已经暴露了,得再想想其他的方法盯着他们。”
华音盯着满地的碎片,一枚擦的极其干净的铜壶上,映出了她的脸。
她突然想到了方法,连忙道:“父亲,我还有一个方法。”
梼杌看了过去:“说。”
她走到梼杌身边,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们可以……”
梼杌俯身听了片刻,眼中仍有顾虑:“但他们终究实力不济。”
“但是唯一能瞒过穷奇的方法。”
梼杌思索了半晌,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去吧。消息带出来即可,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是。”
……
苏淮安侧过脸,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在出了梼杌的宅子后就被泽祀分成了两波。其他人先回去,他跟着泽祀还有千羽一起去清河县。
马车里的空间狭小,又要比兽车颠簸,泽祀就枕在苏淮安腿上假寐。
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此时,外面已经有了些人烟。
“饿了吗?”
泽祀突然开口,把正在听外面动静的苏淮安吓得颤了一下:“呃……不饿。”
泽祀起身,坐在他旁边,头靠在他的肩上:“在想什么?这样都能吓到。”
“只是第一次出来,对外面有些好奇。没想什么。”
泽祀默然,这确实是淮安八年来第一次出门。之前是因为他太小又太弱,不放心让他出来,现在他已然成为众矢之的,这次是因为自己也在,以后估计更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出来了。
“想下去走走吗?”
苏淮安摇了摇头:“不用。”
“问你想不想,不是用不用。”
苏淮安僵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道:“想。”
“千羽,停车。”
千羽立刻拽停了马车:“尊上,还有几个镇子。”
泽祀没说什么,牵着苏淮安的手走了下去。
这里是一个看模样就很偏的小镇,再往前走是一条街,那里要热闹一些。
毕竟不是自家的宅子,泽祀全程牵着苏淮安的手,担心他在不熟悉的环境下磕着碰着。
“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泽祀看着苏淮安脖子上的那一抹红,昨天终究没下去手,只在他身上留了些痕迹。
他也看了淮安的伤口,还没结痂,应该还要再忍好些时间。
他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了:“想吃什么?”
“淮安听主人的。”
又是这没有感情的话,即使带他出来,也没表现出一丝欢喜。明明刚刚千羽也说了,还有几个镇子才能到,也不关心一下。
他的手紧了紧,淮安的手都是凉的,没有温度一般,真就像一个人偶。
但就在这时,人偶停了一下,因为一个男人跑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外衣,腰间配剑,他的模样清秀,笑起来有一丝痞气。
“好漂亮的人。”他说的话更痞,“遮着眼睛都这么漂亮,不会是个姑娘吧。”
苏淮安抿着唇不说话。
泽祀没那么好的脾气,冷冷的道:“松手!”
那人被吓的怔了一下,还真就松了手:“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不要生气,而且他都没说什么。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