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难缠:徒儿莫想逃!(42)
宫千亿浑身一僵刚想躲开,却听那男人又道:“为何?只因本王心悦千亿,想取悦千亿。”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宫千亿不自觉的双腿一软。
他急忙推开那男人,冷声道:“我从不识你,何来心悦?”
男人被推开并不怒,而是一把拉住宫千亿,同他一起坐于一旁的岩石之上。
他缓缓的道:“安,千亿可记得?关于宫家?关于妖王翎?”
男人看着那少年的脸,险些唤错急忙转口。
宫千亿并未注意,只是淡淡的道:“很少,只记起血脉之异与那场杀戮,妖王翎又是何物?”
他不知这男人底细,自是不想将妖王翎的事知于他。
少年眸中淡然,双拳却已在袖中紧握。
那回忆太过痛苦,每每想起都寸心如割。
男人闻言眸中闪过异色,继而不再谈论妖王翎,而是与少年讲起了往事。
他沉声道:“千亿为宫家百年来,最纯粹的妖王血脉。虽为男子但宫家主依旧将千亿许给了本王。”
宫千亿闻言异常惊讶,“可有证据?”
他虽不信爹娘会将他许给男子,但那段记忆早已缺失,他自是不敢全盘否认。
男人闻言笑而不语,过了片刻他忽然掏出一块木牌递给少年。
“此牌为竺清桃木所刻,因取其木心,世间仅此一对。”
宫千亿不解继而接过,那木牌手感有些熟悉,质地极重呈乌檀色。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桃花纹光看便知那匠人手艺极佳。
宫千亿问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说罢,他便将那木牌递还给男人。
男人接过仔细收好,他见宫千亿眸中一如往常,心内便已明了。
他又道:“这木牌正是宫家主交于本王的,另一块应是在千亿身上。许是因那灾祸,让千亿丢了这木牌。”
“千亿可以不信,但总有一天会记起一切。本王在千亿小时便常伴你左右,宫夫人也是个温柔的人。”
男人说道此处,眸中忽而变的温软,好似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
少年忽而垂眸不语,眼底也蕴起了水雾。
他何实不想那温柔的女子,想她柔声唤着他的乳名。
“千亿…….”
“千亿……”
“千亿……”
他回忆着那一声声呼唤,险些落下泪来。
“你可知,我本名?”少年垂眸问道。
男人闻言心内一跳,不过转瞬即逝,他笑着道:“依旧是宫千亿,宫家主觉得此名甚好,未作更改。”
少年无暇探究他眸中异样,依旧垂眸不语。过了片刻,他忽然抬眸对着那男人:“待灵剑宗之人到来之际,我有一计,你我可里应外合。”
他眸中水雾散去,只剩坚决。
那男人闻言,忽而一笑,继而附耳倾听。
那少年说的很仔细,男人唇边笑意更浓。
“本王,静候佳音。”
男人说罢,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
徒留年,置身与月色之中。
“若那日便下手,该有多好。”
少年坐于月色下,不断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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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你说可以控制人心,要多久?”
少年坐于窗边,问向一旁的狐族姑娘。
今日他见了林若依,他也知段清言即将成婚。
他心内钝痛难忍,终是问出了口。
阿念不知宫千亿是怎么了,只好答道:“片刻即可。”
“需要近身吗?”少年又问道。
“无需。”阿念答道。
若将他蛊惑,囚于牢笼,那男人便只属于他一人。
想到此处,少年忽而紧握双拳,眸中忽燃烈火。
但随即,他便有些犹豫,他不知这样是否正确。
他脑中不断闪过那男人的脸,心内又痛上了几分。
阿念见那少年神色越发幽暗,思前想后是问道:“少主,可有心悦之人?”
第24章 师哥的不对劲
少年闻言猛然回神。
那男人是他的心悦之人。
又怎能如此卑劣,少年坐于院中,他望向那枯树,望着那昨日丢弃在角落的枯叶。
他弯下腰,抬起那片枯叶,放于掌中轻轻摩掌。
他的耳畔,忽然传来恶魔的低语。
“宫千亿,你想要什么便去争!去抢!去掠夺!去占有……”
少年双眸瞬间赤红,猛然抬手便对着那枯树挥了一拳。
霎时鲜血四溅,但那痛楚却令少年越加爽快。
那声音又道:“渴望鲜血吗?渴望杀戮吗?渴望得到那男人吗?去杀了那女人!用鲜血赢得你的奖赏!”
“闭嘴!”
少年嘶吼道,继而开始疯狂捶打那枯树。
直到指节鲜血淋漓,依旧不肯停手。
他好似在与心魔抗争。
像只笼中怪兽,终是垂死挣扎。
“啊!啊!!!”
少年设起结界,独自一人奋力嘶吼。
但他吼着吼着,便开始抱头痛哭。
他哭的很疯狂,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可笑又可悲。
回忆渐渐散去,少年缓缓睁眼,那眸中徒留月影。
“不会这样了,永远,不会了……”
少年说罢,便转身离开。
好似那一日的离别干脆又利落..不知不觉半月有余,这些时日宫千亿过得还算痛快。
段清言自那日起便又一次出了门,林若依也开始昼伏夜出,让宫千亿好好休息。
宫千亿房内。
“算算日子,还差半月他们就到了。”
林若依坐于窗边,对着宫千亿道。
“是啊,若儿很快便要归家了。”宫闲道。
此时的他尚未休息,正坐于软塌上喝着清茶。林若依闻言,眸中有些暗淡道:“千亿,可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