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洞庭湖水声(26)
丁贝站住了,站在原地。
“无忧……”
他脸上露出苦笑,只能轻轻地呼唤地上青年的名字。
一夜洞庭湖水声 番外(2)
番外(2)
墨没想到和杨励的事情会发生的如此迅速和突然。
那一日他带著乐无忧的相遇回去,第二日晚,杨励却又叫他前去。无忧问他什麽理由,杨励却很无赖地答道:“没什麽,就想和他聊聊,不行?”
不行?怎麽不行。他们两个算来算去,也只是两个阶下囚罢了。
墨被带到杨励的卧房,因武功尽失,他不由自主在心底十分惶恐,不知道若是杨励对他做那种混账事情应如何反抗。
却没想到,杨励十分绅士。
他取酒给墨,墨滴酒不沾,拒绝了,杨励也不以为意。两人就坐在桌边,也不说话,杨励拿著酒杯,有些呆呆地看桌子中央的烛火,过一些时刻又呆呆地看一会儿墨。墨被看得寒毛都要耸立起来,但也不好开口问。
偶尔杨励也会和他说说话,迫他讲他以前的日子,墨对从前的记忆都感觉模糊而单调,无外乎训练、生死,然後就是保护同王和乐无忧。他讲不出来,杨励就会有些不高兴。墨也不知道他的不高兴是从哪里来的。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墨渐渐地失了戒心。
他当知道,戒心,尤其在这种地方,怎能没有呢?这里根本是虎穴狼窝,他又相当於手无缚鸡之力,事情临头,他什麽都做不出。
只是杨励呆呆地看他的表情,会让人有一点点心软。
他不该心软的。
妈的。
墨在事後,非常罕见地骂了脏话。
事情发生在许多日後。又一晚,墨照例被带到杨励的卧房,杨励并不在,他靠著桌子坐下,因为已经对软骨散慢慢生了一些抗性,还有余力给自己点上了一支蜡烛。
过了许久──也不知有多久──杨励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进来。
墨闻到了杨励一身的酒气,眉毛就皱起来:“你醉了。”
杨励看著他,看了半天,好像终於回过神一般一拍手:“徐墨!是你。”
他还记得他的姓。
不知为何,墨有一忽忽地恍神了。
“你怎麽来了?”杨励坐到他身边,晃晃脑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冷的,他却一口气喝了下去。
墨冷著脸:“你命人抬我来的。”
杨励想了想,半晌才响亮地一笑:“哦,是啊!”
他涎著脸凑过来,鼻子和墨的鼻子距离只相差一片指甲的宽度。
墨不习惯和人靠这麽近,他微微後缩,嘴里道:“你干什麽?”
“亲你。”
话音未落,杨励的嘴就落到了墨的唇瓣上。
墨心里闪电般一想:“又来了!”
杨励轻笑一声,仿佛不满足於浅尝辄止,他双手抱住墨地脸,猛地亲下去。
墨登时吃痛,他被这个莽撞的男人咬痛了嘴唇。墨有些怒火上来,用尽好不容易攒积得力气想要推开杨励。
杨励却双手下滑,紧紧抱住他。
“我好热……”
“抱在一起自然热的。”
墨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决定还是好声好气地和杨励讲话:“你把我放开,就没有这麽热。”
杨励却抬起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什麽意思?”墨直觉得像好像不太妙。
杨励又猛地亲了下去。
“唔……”墨在他的怀里挣扎。杨励的手在他身上乱动,不一会儿墨就已经衣襟散乱,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恩。”杨励摸摸下巴:“你怎麽这麽白的?”
“我怎麽知道!”墨又气又羞,他以前在同王府时,和青搭档,青常常会说些一些混话,青也常说人酒後会乱性,没想到今日倒真应了这句话。
杨励笑嘻嘻的,嘴上不停嘀咕,手上也不停止动作,把墨的衣服一股脑剥了下来,然後急吼吼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衫,两人赤身裸体地往床上倒去。
“你真漂亮……”
杨励在墨的耳边说著甜言蜜语,他把唇印在墨身上每一个角落。墨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杨励胡乱亲了一通,然後挤进墨的两腿之间,手指竟然就直接伸向了後方。
原本呆滞地任杨励动作的墨顿时回过气来,他疯了一样推攘著杨励,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後边。
杨励只能和他缠来缠去。一个没有力气,一个醉得也不知道使劲,两人倒有点半斤八两的意味。
但杨励和墨搅了片刻,心中生了烦躁,终於忍不住火大地一个巴掌扇到了墨的脸上。
墨愣住了。
“草,大爷愿意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去周围打听看看,哪家做强盗的掳了人能这样好生生地伺候著,一点刑罚都不曾给你们使过的?!大爷看得上你!你应该多谢老天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心上火起来,就不只是你的事情,小心还要惹上你的主子!”
墨怔怔的,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看著杨励。
原来,原来他心里到底还是这样想的。
是啊……不管他对他们多麽礼遇……他们究竟也只不过是被掳过来的人质,
杨励皱著眉毛,重重地吻下去。
墨没有再推拒。
如果他推拒,也许就像杨励说的,乐无忧便会遭殃。同王将乐无忧的安危交付他,他之前已经渎职,害的乐无忧身陷狼窝,此刻再也不能由著性子乱来。
就当,就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杨励进入了他。
墨咬著嘴唇,但是太痛了,太痛了,比小时候被逼著互相厮杀,饿几天几夜都没有饭吃,痉挛地像是撕心裂肺了的胃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