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121)
徐嬷嬷虽无法痛觉来判断宫缩,但肚皮发紧的时候就可以计为一次,又在心中默算两次发紧的间隔,可能是因为耿主子不痛,就这么一会儿,间隔已经越来越短,宫口也开了三指,怕是再过一个时辰,小主子就该出来了。
众人都是又繁忙又郑重的样子,只有无聊的耿清宁甚至还想着要不去膳房叫点东西来吃,毕竟之后喂奶是需要的忌口的,不如趁现在孩子还没生出来的时候提前过瘾一把?
全公公见于进忠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还觉着他不庄重,也就是运气好跟了耿主子,现下才活得像个人样,待听了他的话之后,自己也连滚带爬的进去禀告了。
四阿哥脚下生风,身后的小太监们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个个都在深秋的天气走了一身的热汗,等到的时候却见整个兰院都是静悄悄的,只有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竟无妇人呼痛之声。
莫不是……
四阿哥心中一跳,只觉得刚才的汗水粘腻的沾在身上,秋风一吹,遍体都是寒意,一瞬间,手间一直转动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陈嬷嬷到的稍晚一会,瞧见主子爷的面色,心中骇了一跳,不过刚发动而已,难不成就这一会儿已然生死不知了?她匆忙行礼,见四阿哥微微摆手,便忙不迭的跑进产房去了,总得有人将里面的情况跟主子爷说明才行。
陈嬷嬷洗了手,将帘子挑开一丝缝隙,她从这缝隙里钻了进去,尽量不让里面的人受到了风。
一般产房来说,此刻应当是血腥味较重,但她却一丝血腥味也没闻到,只见满屋子鲜辣的香味,定睛一瞧,床上的耿主子正半坐着,由她的贴身宫女喂着通红的红油馄饨,许是觉得别人喂的速度并不合心意,她甚至还将碗抢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将满满的一碗馄饨吃了个干干净净。
陈嬷嬷沉默一瞬,她也算叱咤风云多年,宫内宫外不知见了多少个主子,却真没见过这样式的,关键是这位还正在生孩子。
不过她素来稳妥,见耿清宁这般仍有些不放心,还拿眼去瞧徐嬷嬷的面色,她知晓这位乃是最妥帖不过的人物,徐嬷嬷若说没事,才是真正的稳当。
徐嬷嬷见她来了,甚至还有空打了个招呼,面上虽带有严肃之色,但并无多少紧张惶恐之意,顿时陈嬷嬷心中大石落了地,人也放松下来。
再出去的时候,她的面上就带了些许喜意,因着从小就奶着阿哥爷,最是知晓这位的脾气,便串珠似的一口气将话交代完,“耿主子好着呢,精神也好,胎位也正,就是有些饿正在吃东西”。
还有心情想吃的,应当是没什么事儿,没有声儿想必是她懂事,在省着力气待会生孩子用,四阿哥手中的佛串重新转动起来,只是佛珠掌心汗水浸湿,难免有些粘腻,他将佛串扔到苏培盛怀里,才在椅子上坐下,刚才竟没注意到院子里还摆着几把椅子。
永和宫里德妃娘娘不知为何突然肚子痛起来,刚开始只是隐隐作痛,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是以还能忍受,可没过多大会儿,痛的次数越发的密集起来,那痛意也逐渐加深,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云嬷嬷忙不迭的打发小太监去请太医,可太医还未到,娘娘已然痛倒在床上打起滚来。
云嬷嬷双眼垂泪,也不知娘娘最近是犯了哪路神仙,竟这般不顺,可符水也喝了,佛也拜了,如今不仅不见好,还愈发的严重起来。
好不容易等太医到了,摸了脉却只道无事,气的云嬷嬷都想破口大骂,娘娘痛的全身都是汗,怎会无事。
太医也觉得甚是奇怪,他确实也能见着娘娘面色苍白冷汗直下,但是娘娘脉象却并无任何问题,只能开口询问,“莫不是娘娘午膳的时候用了什么不洁之物?”
德妃娘娘寻了两次痛发作的间隙,气虚喘喘的道,“这痛并不像吃坏了肚子那般,反而极有规律,一阵阵的收缩着痛”。
太医摸着胡子只觉得更是为难,当下只能实话实说,“微臣听娘娘所言,倒像是妇人生子之痛”。
德妃娘娘一共生了三子三女,对生子之事并不陌生,刚才无人提醒一时未曾想起,如今听太医所言后,仔细回想,果然如当年生小十二那样一般无二。
难不成那假孕之药竟奇到这种地步,连生子之痛都能模仿一二?
既然找不着病症,德妃娘娘着实痛的慌,太医只能开一些止痛的药物来缓解娘娘的不适,好在喝了药之后,痛意确实减轻不少,甚至在一阵剧痛之后,全无感觉了。
“这太医还是几分能耐的”,恢复正常的德妃娘娘评价道。
与此同此,兰院响起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那声音大到几乎冲破房顶,院内石榴树上的鸟儿都被吓得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四阿哥长舒了一口气,倒是觉得这声音分外中听,陈嬷嬷也笑眯眯的从屋内出来了,声音都带着一丝喜意,“母女均安,顺当的很呐”。
徐嬷嬷也跟着出来了,她的任务就是照顾这对母女,说的也更详细些,“二格格重7斤6两,胖乎乎的,有劲的很,耿主子也很好,生完还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