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190)
甯楚格矜持的微微点头,又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神去看阿玛,四阿哥不由得在这样的眼神中败退下来,颔首称赞道,“你额娘说的对”。
甯楚格顿时丢掉了那一点点矜持,笑得合不拢嘴,让四阿哥感慨万千,闺女随额娘,这好哄的模样同跟她额娘一模一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下人呈上的热帕子,细致的给她擦手擦脸,让小花猫变成那个雪白可爱的二格格。
耿清宁也去洗手净面,晚点都叫来好一会儿了,刚才四阿哥在睡,就在火炉上煨着,此刻用膳刚好。
考虑到四阿哥的身子,今日叫的膳食都比较清淡,一个炖到奶白的羊肉汤,一个经年的老公鸡烧刚下来的板栗,再炒上几个时令的蔬菜,便是简单的一餐。
四阿哥坐下看了几眼,突然开口问道,“在热河你便想吃的那个红油锅子,怎么没有?”
耿清宁秒懂他的意思,众所周知,当一个人这样说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他也想吃这个东西,她微微摆手,于进忠就麻利的去了膳房,不过片刻功夫,一个麻辣鲜香,有着香浓牛油味的锅子就呈了上来。
甯楚格抱着她的小碗啃炖出胶质的大鸡腿,时不时配上一个甜甜的板栗,四阿哥则是将切得薄薄的牛肉片、羊肉片放在红油锅里烫熟,再将肉片在加满了香葱、陈醋、香油的碗里滚上一圈,蘸满了调料之后,才放进嘴里。
耿清宁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四阿哥以前可是典型的口味清淡的人,菜色都更喜欢原味的,怎么,现下又爱吃酸又爱吃辣,难道还是在代她承受怀孕之苦的原因?
她摸着下巴,老话说,酸儿辣女,难不成她这回怀的是龙凤胎?
饭后,甯楚格被抱下来洗手净面,现下她都自个用膳,但年岁小,手脚还不是很灵活,难免弄得到处都是,每次饭后都得换衣服。
其实耿清宁有给甯楚格做围兜,无论是偶尔流口水,还是沾上的米粒,都可以被围兜完美阻隔,清洗起来也十分方便。
但四阿哥看见之后,皱着眉头就给扔掉了,还问她是不是没银子做衣裳了,怎将这般难看之物用于甯楚格身上,转头又让苏培盛送来一盒子银子。
谁掏钱谁是老大,耿清宁只能收起银子,顺便吩咐葡萄将那些围兜拆了当做抹布使用,都是细棉布做的,丢了实在可惜。
这也让她想起现代社会的时候,曾听闻富贵人家的那些八卦,什么穿的皮鞋不能沾水,衣服既不能水洗也不能干洗,诸如此类的事情,想来无论什么时候,勤俭节约都只是劳苦大众的美德。
甯楚格换了黑绸绣花童夹上衣回来,父女俩在院子里溜达消食,四阿哥将其放在肩头,两个人凑在一起去看廊下挂的灯笼,说灯笼面上的画的出处,说上面的故事,直到甯楚格打呵欠,才将其递给徐嬷嬷带下去休息。
下人提来热水,二人洗漱后并排躺在床上,许是下午睡得多了,四阿哥此时并无多少睡意,反倒起了谈性,主动提及了侧福晋份例之事。
“眼下这般,多少是委屈你了”,他道,“你放心,爷指定给你跟甯楚格挣一份体面回来”。
贝勒的身份还是太低了些,正巧,现下皇上愿意用他,说不定明年,这贝勒府的规制就要改了。
黑漆漆的床帐内,耿清宁翻了个白眼,领导画的饼她吃的太多,现下有些吞不下去了,不过她并没有打算争论这个,以四阿哥的性子,他已经决定的事儿,她去瞎争取也无用。
四阿哥还在说,“你有身孕在身,就关起院门过日子,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就叫李怀仁去办,身边的人也拘一拘,外头就不要去了”。
虽说她平日里也哪都去不成,但是四阿哥这般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回 ,甚至还波及到她身边的下人,这是要软禁她,还是要闭府?
耿清宁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那福晋那边的请安?”
四阿哥翻身搂住她,摸着她的肚子道,“最近哪都不要去,福晋那边我也交代过了,全都关门度日”。
看来不是她犯了错,耿清宁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就应当是与夺嫡相关了,虽说她知晓最后的胜利者是四阿哥,但知道可亲身经历是两码事,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外面是不是很凶险?”
九子夺嫡的事情大家都耳熟能详,参与其中的人不是圈就是死,内里凶险可想而知。
黑暗中,四阿哥将她搂的更紧,重复了刚才的话,“放心,爷肯定能挣一份体面回来的”。
第二日一大早,四阿哥就带着行李进宫了,说是一旬回来一天,其他的时候都宿在宫里。
耿清宁抱着甯楚格给他送行,想起昨日四阿哥的话,让于进忠将陈嬷嬷请了过来。
陈嬷嬷来了就先给她道喜,看来也知晓她提了侧福晋份例的事儿,屋子里没有别人,耿清宁就直言开口问道,“你可知侧福晋有什么讲究吗?”
陈嬷嬷怕是有七窍玲珑心,她笑道,“侧福晋要么是万岁爷指的那些个家族贵重之人,要么是生育有功”。
她指了指李侧福晋院子的方向,当年的李侧福晋连续生了二子一女,得了侧福晋之位。
陈嬷嬷继续道,“耿主子有所不知,贝勒爷只能有一位侧福晋,只有亲王的府上,才能有两位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