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353)
葡萄等人只好又开始收拾行礼,她们本就是三日前刚到,主子的东西又多,收拾了两日才收拾妥当,今日又要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忙活起来,只有耿清宁这个咸鱼坐在一旁思索,四爷到底有多忙,竟然连亲自回来一趟的功夫都没有。
还有甯楚格,这么些天过去了,她连闺女的面都没见上。
皇上是要把这对父女绑在他身边不成?
她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离空巢老人也差不了多少,她正感慨间,就见葡萄从外头进来了,说是乌雅格格身边的翠喜求见。
耿清宁实在不愿意见,任谁不远百里来找异地恋对象的时候,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位年轻靓丽的小美女,都不会太开心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克制,但四爷还笑话她眼下醋性越来越大,都不知道藏一藏。
不过,乌雅氏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以前挺爱蹦跶一个人,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她出过屋子?
“让她进来罢”,耿清宁点点头,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这会子过来,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呢。
葡萄引着一个低眉顺眼的人进来,正是翠喜,她双眼通红,面容苍白,刚进来就跪下了,还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耿主子,求您带上我们格格罢”。
整个院子都在收拾东西,却没有任何人通知她们主仆二人,难不成是要将她们二人丢在此处行宫?
格格本就坏了嗓子,眼下话都说不出来,又好几日水米未进,若是再被丢在此处,只怕性命不保。
耿清宁按着额角发愁,她又不是福晋,还得为下头的侍妾格格操心,况且乌雅氏还是四爷的表妹,无论从哪个角度,也轮不到她来出这个头。
再说了,社畜的原则是什么,多做多措,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更不要插手,说不定就被沾上了。
“求求您了,我们格格真的快不行了”,翠喜涕泪交流,面前的青石砖上荫出两团水迹,“格格已经三日水米未尽了”。
那日格格过了嘴瘾,当晚苏培盛便亲自灌了药,这两日更是连个送膳的人都没有,若不是靠前些日子剩下的点心熬着,莫说格格,便是她也不成了。
今日院子里的人都忙活起来,看守她们的太监见她们主仆如烂泥一般,才放松警惕自去收拾行李去了。
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
翠喜咬着牙,死命的磕起头来。
屋子里很安静,额头撞击在青石砖上的声音格外的扰人心弦,甚至还有回声,看着翠喜几乎磕出脑震荡的架势,顿时让耿清宁想起当年的葡萄和于进忠对着李侧福晋磕头的景象。
都不容易。
“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我会跟王爷提及此事,只是,我也不敢保证结果”。
翠喜已然惊喜交加,苦主愿意原谅格格,想必王爷便能饶过格格一命,她抹了一把眼泪,真心实意的谢道,“多谢耿主子大恩大德,奴婢和主子必将早晚为您祈福”。
得,耿清宁嘴角抽搐,这个谢法还是算了罢,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答应了人家,她便不好食言,特地写了信叫李怀仁送去,四爷应当特别忙碌,只说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谜语人果真讨厌。
一直到出发前,耿清宁都在纠结这个问题,眼看着骡车都要装好了,她干脆眼一闭,叫李怀仁在最后头为乌雅格格主仆二人准备一辆马车。
她本不是个纠结的人,但是做完这件事之后,往后几天的路上都在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这样做。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烂好人?
只是人都带上了,也不能虐待人家,总不能不给饭吃,至于生病了需要大夫,陈大夫不在此处,她也没有资格请太医,只从黑檀木的盒子里找了几瓶对症的药送去。
生死有命,造化在天,反正只要不上演农夫与蛇的戏码,她就心满意足了。
等出发后,耿清宁就没空想这些了,最期待的事情便是看前面皇帝的仪仗什么时候停下来。
只要前头一停,后头这些也立刻停下来安营扎寨,不仅仅有耿清宁她们,还有身后的各色商贩。
他们不敢靠的很近,大概离御帐三五里左右,各色各样的商贩自发的聚成一个集市。
不知道这些行走的商贩从哪里运来的螃蟹、石榴、梨、枣、栗子、葡萄,甚至还有刚上市的橙橘,甚至还有人在原地架起小彩楼,在门口挂上‘醉仙’像的锦旗。
这是有新酒的意思。
耿清宁已经喝到新酿的桂花酒、社酒、菊花酒等等,有时候若是去晚了,门口的锦旗就会被扯下,这是酒水卖光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便只能看其他的热闹,有打天平鼓的,耍猴戏的,跑旱船的,戏棚等等。
她还捧场的叫人赏了一个银花生,在师傅的指挥下,那个小猴子立刻朝她作揖,倒是可爱极了。
弘昼也是被迷得挪不开眼,每次去集市都要买个面具,眼下他的马车四周全都挂满了不同的面具。
四爷百忙之中抽空带着甯楚格来了一趟,见了这一车子的面具就笑,眼下的青黑被微微的细纹挡住,反而不那么显眼。
耿清宁难免有些心疼,这种心疼在看见瘦了的甯楚格之后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