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191)
最近怎么老有傻逼跟他攀亲戚!
是男是女他都听不出来吗?
黑影:“……”
他默了默,语速加快了几分,“我是你娘的旧识。”
傅明礼:“……?”
又来一个?
“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么?”
傅明礼僵住了,他无声抿唇,指节泛白。
见他不说话,黑影仿佛意料之中似的:“她是被你父皇逼死的。”
“你胡说!”傅明礼眼神蓦地阴沉,眼里攒着怒火。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不是么?”黑影似乎看穿了他愤怒之下的茫然无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不喜欢父皇,你父皇却用不光彩的手段把她强留在身边,还生下了你,你猜,她恨不恨?”
“够了!”傅明礼猛地出声。
黑影并不理会,自顾自的,眼里迸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语气好似慨叹,以及,淡淡的怀念,“我从未见过那样不屈的灵魂,为了反抗,她竟然宁愿选择玉石俱焚……”
傅明礼胸口猛地起伏,眼神凶狠,一字一顿:“我说,够了!”
他说完,便捏着拳头俯冲上去,然而连黑影的衣角都没沾到,傅明礼颓然无力地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影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黑影注视着他,眼神带点奇异的同情,他想到什么,愉悦地笑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傅明礼一动不动,内心毫无波澜,神色麻木。
“你母亲,她没有死。”
他猝然抬头,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眸色漆黑似墨:
“你、说、什、么?”
……
*
“阿嚏!”一大早起来,虞甜便感觉鼻子发堵。
拂月熬了姜汤呈上来,嘴里絮絮叨叨:“定是昨晚窗户没关严实!天气转凉了,娘娘晚上睡觉可不能像从前一样贪凉掀被子!”
虞甜嗅了嗅辛辣的姜汤,眉毛皱了皱,闻言不服地辩驳:“本宫睡相好着呢,什么时候掀被子了?”
拂月懒得和她辩解,催促地递了递碗:“娘娘快喝了!”
虞甜不太情愿,还是捏着鼻子喝了。
一碗姜汤下肚,身子立时暖了起来,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依依不舍下了床。
正琢磨着今日找点什么乐子打发时间,虞甜被拂月按在书桌前坐下,面前摆好了崭新的笔墨纸砚。
虞甜两眼懵逼,抬头疑惑:“干嘛?”
拂月指了指桌子,一脸有荣与焉:“陛下赏的,整个后宫您独一份呢!”
虞甜懵懵地点了点头:“哦,那替本宫谢谢他。”
虽说她拿着这玩意儿也没用。
她说着要站起来,又被拂月按了回去,虞甜不高兴了:“怎么了这是?”
拂月清了清嗓子:“陛下让您好好练字。”
虞甜:???
“本宫为什么要练字?”
见糊弄不过去了,拂月纠结地皱了皱眉毛,小心翼翼后退一步:“陛下说,您的字太丑了。”
“什么玩意儿?!”虞甜果然炸了,猛地拍桌而起,“他凭什么说本宫的字丑?他又没见过!”
拂月眼神真诚看着她:“您再想想?”
虞甜回忆了一番,之前和傅明礼一起练字,她觉得自己写的字太糟心,眼不见心不烦,随手塞到了傅凛知桌案上的奏折中。
虞甜:“……”
她语气斩钉截铁:“本、宫、不、练!”
第177章 能屈能伸
虞甜抓着笔耐着性子写了几个字,写着写着毛笔劈叉了,她沉默了两秒,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将笔往桌上一拍:“什么破玩意儿!”
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苦着脸回头望拂月,可怜巴巴地问:“不写行不行?”
拂月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
虞甜:“……”
她咬紧了唇,苦逼兮兮重新拾起了一支笔,一脸痛苦地继续。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皇后吗?
被人逼着练字,她的字很见不得人吗?
傅凛知这个乌龟王八蛋,醒过来就给她添堵,还不如不醒呢!
不过走了个神,笔下就已经多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大王八。
虞甜下意识看了眼拂月,对上对方沉默的表情:“……”
她十分淡定地毁尸灭迹,然后换了一张新的纸。
拂月看在眼里,眉尖轻蹙,叹了口气:“娘娘,陛下可是发话了,您写的字他要检查的。”
虞甜忍无可忍地抬头:“他闲得慌吗?”
刚踏进门的惊蛰闻言顺口道:“也没有那么闲啦,陛下最近忙着收银子收到手软。”
“……”虞甜捂着胸口会心一击。
这主意还是她给他出的呢!
什么叫恩将仇报?这就叫恩将仇报!!
傅凛知这个狗东西!
虞甜饱受摧残临完了几幅字帖,整个人跟地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有气无力将一叠纸往惊蛰怀里一拍,咬牙切齿道:“拿去!拿给陛下看!都是本宫自己写的,丝毫没有假手于人!”
惊蛰默默瞥了眼那歪七扭八的字,丑的出其不意。
她心想,皇后娘娘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这也不是假手于人的水平啊!
以为傅凛知想一出是一出,诚心折磨她,虞甜存了敷衍的心思,写的也不是很认真,权当做任务。
可他万万没想到,傅凛知变态至此,直接打回来了!
据惊蛰绘声绘色地转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
“陛下看到娘娘写的那字,登时眉头狠狠一皱,好似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他将纸往外推了推,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写的什么玩意儿?让她重写!三岁小孩写的字都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