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20)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困惑:“怎么这脸还越来越红了?”
抬手摸了摸脸颊,滚烫的温度让她微微心惊。
不过她没想太多。
盥洗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动静。
虞甜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那边看,却忍不住内心好奇。
傅凛知腿脚不便,这种事做起来肯定也困难,更何况他还不要任何人伺候,连李有福也不许。
那他怎么从浴桶里出来?
虞甜暗暗撇嘴,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过了一会儿,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虞甜回过头去,傅凛知穿着玄色寝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这样的他没了往日的锋利,竟然有几分病美人的味道,瞧着可怜巴巴的。
许是她注视的时间有点久,病美人看过来,眼神凉凉的。
虞甜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下意识找话:“我,臣妾给陛下擦头发吧!”
傅凛知瞧了她一眼,没拒绝。
虞甜取来帕子,轻手轻脚走到他背后,盯着他一头青丝犯了难。
她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她要是擦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扯掉他几根头发,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气的把她杀了?
虞甜深吸一口气,好歹也给小崽子擦过头发,又不是没经验!
她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他的头发,轻轻按揉吸干水分,整个过程中轻的不能再轻。
傅凛知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冷不丁来了句:“你给那小子擦头发的时候也是这样?磨磨唧唧手上没半点力气!”
没防备他突然出声,虞甜手一抖,不小心扯断一根头发,她面色惊恐地盯着手里的头发,然后强作淡定的毁尸灭迹。
反正他也看不见。
“陛下说的是太子殿下?”
傅凛知没出声。
虞甜自个儿心虚,拼命找补:“陛下怎么知道我给殿下擦过头发?”
她想了想,当时在场的人不过就她和拂月,还有傅明礼和小六子。
他是怎么知道的?
傅凛知沉默片刻,幽幽地哼了声:“这宫里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所以你最好本分点。”
虞甜恶向胆边生,心想:呵呵。
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刚才扯了你一根头发!
想归想,她十分狗腿地附和:“那是自然。”
傅凛知语气不耐:“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虞甜琢磨了一会儿,谨慎地给出答案:“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不可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傅凛知呵了一声:“说人话。”
虞甜噎了噎:“……臣妾怕不小心弄疼陛下,陛下会不高兴。”
他神色微怔,阴恻恻道:“在你眼里,朕就是那么小气之人?”
她意识到不妙,张了张嘴一句“自然不是”刚要脱口而出,傅凛知眉眼闪过一丝愉悦,弯唇笑起来:“你说对了,朕就是。
所以你最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
虞甜:“……”
妈的死变态!
暴君的头发很长,虞甜擦的手都酸了,可算是弄干了。
她痛定思痛:这种便宜不讨好的差事,以后绝对不能做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傅凛知偏过头来,不耐烦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朕更衣?”
虞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不是不喜欢给人看吗?怎么还使唤起我来了?
她咬了咬牙,对着大暴君的身影骂了几句,甜甜道:“臣妾这就来!”
这事儿比想象中折磨人。
因为要解盘扣和衣带,虞甜只能弯下腰。
这样一来,她和傅凛知的距离也拉的极近。
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头顶,虞甜每个细胞都写满了不自在。
察觉到落在头顶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假装镇定,手抖成帕金森,一不小心,将衣带打了个死结。
“……”
哦豁。
第23章 后劲儿挺大
虞甜小心翼翼地抬头,跟傅凛知喜怒莫测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
她抿了抿唇,恶人先告状,委委屈屈地开口:“陛下这衣带有些难解。”
所以真的不是我的问题!
“是吗?”傅凛知勾了下唇,面无表情,“如此笨拙的手,留着也没……”
“臣妾马上解开!”虞甜埋头跟衣带做起了斗争,因为压迫感十足,她急得满头大汗,就差没上嘴了,好悬终于把带子给解开。
虞甜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陛下,臣妾解开……”
她刚要站起来,腿一软,猝不及防跌了回去。
好死不死,还扑到了大暴君怀里,屁股坐在他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
气氛一时间极为安静。
这已经不是尴尬到窒息了,虞甜甚至想原地去世。
面面相觑,她看见傅凛知眉头极为隐忍地抽动一下,漆黑的眸注视着她,眼神讳莫如深,像看一个丧心病狂的女流氓:“才解开就急着投怀送抱?”
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的虞甜咬了咬唇,连忙站起来,讪讪笑了笑:“腿麻了,没站住。”
好在他看起来并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
推着轮椅来到床榻前,虞甜犯了难。
怎么上去是个问题啊。
她欲言又止地瞄了眼傅凛知,见对方没有叫人进来的意思,便自告奋勇:“陛下要臣妾抱您吗?别看我人小,力气可大了!”
傅凛知难得倒没觉得有被冒犯的意思,许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他听了这话,看着虞甜的眼神,像看一个诡计多端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