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350)
虞甜不由竖起大拇指。
极乐坊里人来人往,突然混进来的他们也并不突兀。
惊蛰和阿满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她们分头行动。
虞甜则和傅凛知一起。
傅凛知刚走了两步,突然顿住。
虞甜不明所以地瞧了他一眼:“怎么了?”
傅凛知和她对视,不动声色压下喉间上涌的猩甜:“没事。”
虞甜并未怀疑,点点头:“走吧。”
极乐坊里四处都是靡乱的景象,撕去了白日里端庄克制的假象,大家在这里仿佛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那叫一个放纵。
虞甜心里一阵不适,眼前一黑,鼻尖传来淡淡的木质香,原来是傅凛知将她压在了怀里。
“别看,脏。”
他沉沉的嗓音落下来,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虞甜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似乎只要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管。
“这里和鸣玉坊不太一样。”她想起刚才看到的,皱了皱眉。
傅凛知眉眼镇定,面上没什么情绪:“不过是撕去了那层外衣,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也对。”她声音停了停,“你说外面的那些女子,她们是自愿的吗?”
那些女子,腻笑着迎来送往,撒娇卖痴手到擒来,让虞甜一时有些分不清,她们脸上的笑容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他们自以为的拯救,在她们眼里,又真的是拯救吗?
傅凛知眉头一挑,嗓音平稳:“我们没有权利干涉每个人的选择,但是我们可以给她们提供选择的机会。”
虞甜心境豁然开朗,弯了弯唇:“你说得对。”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恐怕没有人愿意待在泥沼里。
两人一个扮演客人,一个扮演楼里的女子,穿梭在人群里倒也不显眼。
一楼都是嬉笑作乐的嫖客,二楼则是一间间房间,时不时还能从里面听得几句欢声笑语。
虞甜若有所思:“这极乐坊的布局,倒是和鸣玉坊很是相像。”她陷入回忆之中,“我记得,我在鸣玉坊的时候,和那些被拐来的姑娘都是关在负一层的地下室。”
她眼睛一亮:“所以这里,会不会也有负一楼?”
傅凛知点点头:“很有可能,四处找找入口。”
两人跟喝醉了似的,你扶着我我靠着你,歪歪斜斜地走在人群里,看似毫无目的,实则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虞甜无意间瞥见二楼秦老爷从某间房间里出来,连忙拉了拉傅凛知的衣服。
后者会意,抬手把她摁在墙上假装亲热,实则只是在她头发上蹭了蹭。
虞甜蓦地僵住,虽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做,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慢慢变得面红耳赤。
看着对方没注意到这边,而是走向了另一间房间,进去了后就没再出来,傅凛知这才松开虞甜,低头一看就瞥见她通红的耳尖。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他也能想象她此时的模样。
傅凛知翘了翘唇,心情不错:“走吧。”
两人终于找到疑似负一楼入口的地方,歪歪斜斜要往里面去:“净房!净房呢?老子快憋不住了!”
听到傅凛知骂骂咧咧的话,虞甜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这人自从演过了傻子以后,形象那是一去不复返,演戏都毫无压力了。
门口的人连忙扶住他:“这位客人,这不能进!净房不在这儿,在那边呢,您走错了!”
他好心给傅凛知指了指方向。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虞甜从侍者手里接过傅凛知,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对方:“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
侍者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以为是指甲刮到,也没在意:“没事,你往那个方向……”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片模糊。
傅凛知扶住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虞甜一起把人往里拖:“往哪个方向,你还没说完呢!”
进了楼梯,傅凛知找了个漆黑的角落颇为嫌弃地把人一扔:“你那药能撑多久?”
虞甜弯了弯唇:“放心吧,没有一个时辰他醒不过来,只要别被人发现他在这里。”
傅凛知点点头,望了眼楼梯通往的方向,眯了眯眼:“走。”
两人小心翼翼顺着楼梯往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快到出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最近日子不好过啊!鸣玉坊都被抄了,你说咱们这儿还能撑多久?”
“想什么呢?这里这么隐蔽,外面的人怎么找的过来?”
谈话的是两个守门的守卫,就站在楼梯口的地方。
“那可不一定!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好端端的,鸣玉坊怎么就没了?咱们主子在官府都有关系,可是却没有收到半点风声,你说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种事情就不是你我这种小人物能够操心的啦!这钱还是挣一天算一天吧,我打算再干个两年就回老家金盆洗手,总觉得这钱挣着心里不踏实……”
虞甜听到这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知道心里不踏实呢!
她看了眼傅凛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你左边,我右边。
傅凛知点头。
两人悄无声息来到说话的二人身后,其中一人正想开口,突然瞥见地上的影子多了两条,吓得一个激灵,正要尖叫出声,傅凛知及时一个手刀砍下去。
与此同时虞甜也解决了另一个。
她看了看地上两人的影子,一脸后怕:“差点儿没注意。”
解决了两个守门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取了钥匙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