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372)
杨权眉头一竖,眼里闪过阴狠:“那臭婆娘……”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沉沉的笑:“不愿意?巧了,公子我最喜欢强人所难,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它解渴啊!”
李媒婆登时一喜:“保管您不会后悔的!错过了这么个美人,那可再难遇见了!”
杨权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不悦:“听说她还有个夫君?”
李媒婆回忆起傅凛知那双眸子,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我瞧着她那个夫君像是个傻的,竟管她叫娘?想来不成气候,杨公子只管放心!”
杨权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事你办得不错,待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李媒婆乐得牙不见眼:“哎哟,那老婆子我便提前恭喜您心想事成了!”
哼,跟她斗?还嫩着呢!
*
刘家上下笼罩在一片低沉气息之中。
入了夜,刘叔坐在门口抽着旱烟,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神色凝重:“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不妥。那位姑娘不知道姓杨的手段狠厉,她夫君如今那副模样,也顶不了用。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刘婶也一脸忧心忡忡:“我这心里七上八下跳的厉害,虞姑娘多好的人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说到底,是我们害了她!”
“都是小宝那个小兔崽子,天天招呼着那群狐朋狗友往家里跑,这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让姓杨的听到了风声,回头我就揍他一顿!”
刘叔叹了口气:“你如今揍他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刘婶抹了把眼睛:“那总不能看着人姑娘往火坑里跳啊!作孽哦!”
虞甜轻手轻脚回到房间里,放下木盆。
身旁拢下一道阴影,她抬头和傅凛知对上视线。
“甜甜,你在害怕吗?”他伸出手来,像她一样有些生疏地摸摸她的头,“不要怕,有我在。”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自从虞甜三番五次纠正,他终于改掉了“娘亲”那个诡异的称呼。
虞甜露出一抹笑容:“也算没有白养你这个好大儿。”她摇摇头,“我不害怕,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也说不上来。
看到刘婶老两口如此操心,虞甜心里难免有些异样,明明他们素不相识,说到底麻烦是因她而起,他们大可以把她交出去挡灾,可他们没有。
人性这个东西,复杂就在这里。
好的人很好,坏的人也可以坏到骨子里。
但是好在,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居多的。
她抬眼看着傅凛知:“阿凛,我们的到来给人家添麻烦了。”
傅凛知眼神懵懂,笨拙地安慰她:“甜甜别伤心。”
虞甜展颜一笑:“没关系,在走之前,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吧。”
傅凛知重重点头。
*
次日一早,刘婶家紧闭的大门便被敲响。
“开门!快开门!”
老旧的木门被砸的震天响,似乎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地破开。
院子里的刘婶和刘叔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彼此眼里的愁绪。
这时虞甜从屋里走出来,神色淡定:“刘叔刘婶,把门打开吧。”
“姑娘,这门可开不得啊,听动静外头来了不少人呢!”刘叔满眼担忧。
刘婶紧跟着附和:“是啊,姑娘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这些人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里面的人快开门,不然我就把这门给撞开了!”外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呵斥,刘婶瞪大了眼。
“是那恶霸的声音!果然是他!”
“不用怕。”虞甜安抚一句,眼神发冷,“我还怕他不来呢!”
“把门打开吧。”
两人拗不过她,刘叔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走向院门口,他回头看了眼虞甜,无奈摇了摇头,抬手推开门栓。
院门一下子被推开,杨权坐在轿撵上,眼神轻蔑地看过来:“可算是把门给开了,再不打开本公子就打算找人来破了这扇门了。”
刘叔忍着心里的不痛快,好声好气道:“一大清早的,杨公子带着这么多人来敲我家的门,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杨权眼底划过一抹阴沉,不紧不慢笑了一下,“你住的这块地已经被我高价给买下了,现在请你们马上搬出去。”
刘叔脸色一变:“这块地祖祖辈辈写的都是我家的名字,凭什么你说买就买!我不同意!”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左邻右舍,闻言也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是啊,他一个外来人,谁给他的权利买村子里的地?”
“对啊,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老刘家得罪他了?”
有知情人士压低了声音透了个底,众人眼里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对于旁人的议论,杨权压根儿不放在心上,他听了刘叔的话,十分嚣张地抬起下巴:“有什么疑问自己去问村长,我出了钱,这地已经是我的了,地契在这里,白纸黑字写着,你总不会想赖账吧?”
老刘家这一代比较穷,有一年小宝生了病,家里缺钱用,无奈之下刘叔只有求到村长那里,将地契抵押给了他,想着慢慢赎回来,哪里料到会有今天?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神色恍惚。
刘婶快步冲上来,张嘴便骂:“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不就是想逼虞姑娘嫁给你吗?竟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杨权面色阴沉下来,眸光一冷,朝着旁边的打手吩咐道:“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砸了!”
刘婶面色一变,拦在门口:“我看谁敢,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无法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