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395)
虞甜:“……”
怎么说呢,确实有点糟心。
靓丽的风景让虞甜郁闷的心情好了那么点儿。
可是她又有些发愁傅凛知说的那些话,虞甜把担忧讲给众人听了。
惊蛰露出沉思的表情:“陛下离宫之前,留了一批暗卫在宫里,盈星姐姐手里还有一块可以调动禁卫军的令牌,不过若是顾家来硬的,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
她微微皱起眉头。
陛下在宫里,顾家无论如何也不敢明目张胆逼宫造反,可陛下如今不在,对方说不定真会拼死一搏。
虞甜咬了咬唇,眸光一定:“惊蛰,你有法子联络到游统领吧?递个消息让他回京坐镇。”
傅凛知很信任游京,她也见过对方好几次,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选,身为禁卫军统领,游京的能力不容置疑。
惊蛰点点头:“娘娘放心,我会给统领传信的。”
“只有加快这边的进度,早日找到赤莲草了。”季明轩沉着眸如是道。
几人站在路边商量着,傅凛知撩开帘子望过去,轻轻嗤了一声。
别的不说,他的那位皇后还真有些手段,连季明轩和惊蛰都对她唯命是从。
季明轩那个蠢货也就算了,惊蛰可是出身金吾卫,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别想调动她。
这样的人都给了她,看来那个自己很在乎这个女人。
傅凛知眸光晦涩。
众人正商讨着,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队人。
大家的目光不由望了过去。
那队人个个披麻戴孝,穿着白色丧服,走在最前头的人怀里捧着排位,而队伍的最中间俨然是一口漆黑棺材。
还有人一边哭一边朝天上洒着纸钱。
丧乐响起,吹锣打鼓的声音飘了过来,激起一阵寒意。
大白天的,还怪渗人的。
“这……这是送葬的队伍?”
“我们这是碰上人家出殡了!”
队伍越走越近,季明轩忙让车夫把马车往旁边挪挪,好让人家顺利通过。
傅凛知也终于成功找了个理由从马车上下来。
几人垂眸敛目,默契地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充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刚到这里就碰上人出葬,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死者为大,总不能让人家换个日子死吧?
那队伍越来越近,妇人尖锐到夸张的哭声萦绕在山谷,实在让人头皮发麻心生不适。
阿满咬了咬唇,下意识拽紧了傅明礼,悄悄地道:“阿……阿昭别怕,我保护你!”
傅明礼:“……”我不怕,你倒是别拽这么紧。
那口棺材从众人面前擦肩而过,虞甜正垂眸盯着脚下的路,突然听到棺材里隐约传来一道抓挠声。
她眼皮子蓦地跳了跳。
……她听错了吧?
虞甜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收获了几道震惊且懵逼的目光。
待那送葬的队伍走远了一些,几人屏着的呼吸这才吐了出来,阿满连嗓音都在颤,压低的声音不难听出惊悚的意味:“你你你们也听见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这些灵异的东西有着本能的畏惧。
没办法,人对鬼神这种东西,总是抱有畏惧之心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虞甜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还真不是自己的错觉。
阿满瞳仁瞪大,一边默默抓紧了傅明礼一边抖着唇安慰自己:“也许是老鼠吧?也有这个可能哈!”
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赞同,以此来平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棺材里发出的声音……那能是什么?
季明轩难得看她也有怕的东西,存心逗她:“想开点,也许是诈尸呢?”
阿满一下子跳了起来:“季明轩!你是不是找打!”
虞甜还没说话,傅凛知神色似笑非笑:“到底是什么东西,跟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对啊,看……什么?看看?!”阿满眼睛倏地瞪大。
这要怎么看?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傅凛知的提议并没有遭到反对,唯一一个强烈反对的阿满……反对无效。
季明轩的原话是这样的:“既然你那么害怕,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去看看?”
“不行!”阿满连忙反对,“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我出了事怎么办?”
她咬了咬牙,在季明轩戏谑的目光中冷哼一声:“去就去,谁怕谁!”
几人偷偷摸摸跟在送葬的队伍后,因为怕被发现和对方起冲突,就没靠太近。
到了下葬的地点,队伍终于停下。
撒钱的妇人哭的更伤心了:“呜呜呜,我的儿啊!你这么早就去了,留为娘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到了地下,和你媳妇儿好好的啊!”
几个男人合计将那口巨大的棺材抬到事先挖好的坟墓里放下。
进行了一系列仪式之后,开始填棺。
漆黑的棺材被泥土一寸寸遮盖,妇人哭的险些昏厥,被旁边的人架起扶到一边。
一处坡后,阿满揉了揉酸麻的腿:“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人家下葬啊!”
惊蛰摇摇头:“确实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
虞甜眉心蹙起,看的旁边的傅凛知流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发现了什么?”
虞甜转过头去,没想到他会突然搭理自己,顿了顿才道:“那妇人哭的太夸张了,有做戏的成分。”
一直在哭嚷,眼泪却没掉几滴,这不是干打雷不下雨吗?
她似乎并没有很伤心。
众人听了虞甜的话,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妇人的脸色,悲伤没有多少,似乎还有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