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求的清穿(446)
弘历也有些郁闷,“李真是木讷了些,但瞧着还是挺有良知的嘛,怎么会糊弄差事呢,唉,大哥,如今他这般行事,等朝廷彻查出结果后,那帮人一定会将他拉下水的,唉…”
弘暄叹口气,“如今倒弄得咱们被动了,”说到这,弘暄顿了片刻,方道:“不过,皇阿玛大概不会伸援手,你得有个准备。”
“我有数,”弘历很郁闷,“大哥,李真是不是被我和九伯给吓傻了?我们要不那么千叮万嘱的,李真会不会就不会如此这般干啊?”
“四弟,哪怕他是老鼠胆,如此行事,也是他自己选的,”弘暄道。
“我知道,人嘛,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弘历有些烦躁,“不过,蜜儿这才怀上,李真那要出个什么事,蜜儿一急,倒霉的可是我,大哥,这事你一定得帮我留意。”
弘历基本上没怎么插手过地方政务,人脉基本上都在军营,这江南的动向只能托付给弘暄。
弘暄自然没推辞,只是再次提醒弘历,李真怕是没法全身而退。
弘历辞别了弘暄后,心里有些堵,便到御花园去瞎逛,结果却被德儿给找到了,“四哥,我刚从畅春园回来,我给你说,李真那家伙…”
“我知道了,”弘历打断了德儿的话。
“我猜你也知道了,”德儿瘪了瘪嘴,“皇玛法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来。不过,我猜这事最后也没什么,李真毕竟就一喽啰,能担什么责,不过嘛,李真大概彻底就这样了,前途两字这辈子都和他都没什么关系了。”
“在你四嫂面前嘴巴闭紧些!”弘历郁闷了一会儿不忘嘱咐,唉,但愿如德儿所说啊,因为德儿此话已是最最乐观的结果了。
“我知道,”德儿笑呵呵道:“四哥,你这么想吧。我们兄弟都太能干了,要是连襟也厉害,那不是让咱们将好处全得了嘛。老天大概觉得不好给世人交差,所以啊,才专门给你弄了这么笨这么蠢这么傻的一个连襟。大哥那不也一样,二哥那边。呵呵,还不知道会面对啥呢,”德儿晃着脑袋,“我算是明白了,待会儿就告诉三哥去,啥都别想了,哪家破事多。就选哪家,绝对没错,月老绝对就是朝那家牵的红线…”
“说起三哥,我倒忘了,我还有事找他呢。”弘历被德儿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许多,想起了另一档子事。
“啥事?”德儿当起了跟屁虫。
“没你事,”弘历摆摆手,“还是筹你钱去吧。”
德儿脚步放缓了,瘪着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病保的章程唐烨帮着改了,平心而论,唐烨的水平也就属于中等偏上,不过。有些地方还真改到点子上了,让德儿又是一番豁然开朗,那章程自然又是一番完善,可行性比最初提高了不少。
不过,到底如何执行,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德儿这些日子没少四处募捐,敦庆帝都笑着说德儿成化缘和尚了,但是,就这般,德儿筹集的资金也没到8000两,其中还包括了在太上皇那化来的1000两。
德儿拍着脑袋,也许该找皇阿玛化化缘?
如此一想,德儿便转道养心殿,结果敦庆帝忙,皇帝嘛,差事不少,德儿一瞧外面排班等着接见的大臣,没纠结,当即就调头了,晚上到储秀宫去化缘吧,不急这一时。
于是乎,德儿便出宫了,出了宫门就直奔马车行,再和唐烨谈谈执行策略吧。
不想唐烨一见德儿,便问有没有江南的消息,“李真的书信还没到呢,朝廷收到那边的公文没?我不是打探朝廷政务,就是想知道李真如今到底如何了,呵呵。”
于是,德儿便啧啧的对唐烨说了,你老公实在是人品不咋的啊…
于是,这段日子走路都在飘的唐烨从云端摔下来了,----是的,虽然不是唐烨怀孕了,唐烨对于升级为姨妈还是很兴奋的,马上就要有侄儿或侄女了呢,呵呵,小孩子肉嘟嘟的,多可爱啊…
看来李真的差事办得不咋的,唐烨心头有些慌,对于德儿的评语更是很不爽,于是,当下便忍住一大堆不好的情绪,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五爷,还请慎言,李真人品怎么不好了?他若人品都差了,这天下就没人品好的了!”心中还不忘腹议,你才人品不咋的,你全家才人品不咋的,喔,四爷除外…
然后德儿便说了,绍兴的官仓已经查完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李真在上面签了字,“他走之前,四哥难道没告诉他哪处官仓没问题?他这么干,唉,怎么就不多动脑子想想啊…”
唐烨一听,心头又是一紧,李真签字,当下便小心翼翼问道:“绍兴粮仓是他带队在查?”
在得知李真上头还有个彭大人时,唐烨底气一下足了,“敢问四爷,李真可领有密旨?”
德儿想了想,“应该没有吧。”
“那不结了,李真一不是钦差,二不是派往绍兴的主事,这官仓没查出问题来,管他何事?他有什么能力阻止这个结果?”唐烨没好气道:“别给我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李真能担这个责之前,他先将这个家的兴亡管好了再说!以卵击石,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对了,九王爷和四爷不都交代他,一定要谨慎,一定要小心嘛,不就怕他傻乎乎的以卵击石嘛,他如今这般可是依照九王爷和四爷的教导呢,碍他人品什么事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德儿完全没想到唐烨竟然是如此理直气壮的给李真辩白。
“五爷,”唐烨打断道,“这天下君子有几个?绝大部分都是如李真和我这般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听着好听,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再说了,不还有一说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真手里屁权都没有。他凭什么去质疑上官定下的结果?!他能质疑嘛?一个以下犯上的帽子给他扣下去,他不死也得脱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