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10)
第二天,她去商场早班,意外地发现,店里新来了一名促销员。何畅拉她到一旁,告诉她,她请假后,生意很忙,老板就请过了一个人。
杨辛明白那她就是被开除了。
她电话给老板也没用,说她请假的时间太久了,让她明天来结工资。
人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碰到这种情况,她也没地方投诉。
回到家,贝贝正一个人在客厅玩,母亲则在厨房烧菜。
杨辛看看儿子,又看看母亲,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只是脱了风衣,换上家居服,走进厨房,“妈,您歇会,我来。”
李秀芬正炒青菜,“最后一个菜了,你别碍手碍脚,去添饭去。”
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杨辛给儿子夹了几个肉丸。
贝贝吃得很香,嘴巴叭滋叭滋地响,杨辛见他嘴角沾满了饭粒,抽出一张纸,小心地擦拭,柔声说,“贝贝,嘴张大点,饭要往嘴里送,别洒出来。”
李秀芬见她没去上班,心知不好,“出什么事了?”
“我可能要找过工作了。”杨辛低着头扒口饭。
李秀芬看看贝贝,“不是我说,就算找过工作,要是遇到相同的情况,你以为就能做下去?”
杨辛明白母亲说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不过贝贝是不能再去幼儿园了,要是再感冒,她可承受不起。留在家里,母亲又要照看孩子又要做家务,身体恐怕会吃不消。
当今之计,只能找个既能兼顾家里,又能赚钱的事。
那做什么呢?
想来想去,她决定开个小店,就在家里附近,有事也方便些。
说干就干,下午她就出门找店面去了。
她家不远就有一所大学,临街处正好有一排店面,每间从十平方至三十平方不等,杨辛找到学校总务处负责此事的人。
“请问你们这店面怎么出租的?”
“押金是三个月租金,然后租金按季度交。”
“那最小的租金是多少?”
“小的每月两千。”年轻女子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
“可以按月交租金吗?”杨辛小心地问。
“不行,这是学校的规定,每家都一样。”女子又低头看报纸去了。
“那麻烦您了,我回家去商量商量。”
杨辛这只是一个借口,她和谁商量?母亲身体不好,还在为她操持家务,她心里本就自责,哪里会去烦她?
她打算再去问问别的店面,可跑了一下午,还就算这里适中,别的地方价格更离谱,要不就要交半年的押金,要不就是店面价格更贵。
杨辛打定主意,还是租学校的店面,卖什么,她也想好了。既然是紧靠学校,那就卖女孩子喜欢的头饰,首饰,小玩意之类的,旁边还有一个中学,都会是稳定的客源。
进货就从临江市的批发市场进,免得去外地还要浪费车费。
只是想到钱,心里又打鼓。家里就两万块,留给贝贝生病用的,如果拿来做生意,家里就空了,以后要应个急什么的,到哪里去变。
可想归想,担心归担心,第二天杨辛还是去银行取了一万二千元交了店面费,签了合同。
别人的小店都装修得很漂亮,可她没有那个余钱,就自己买了一桶石灰,拿一把长刷子,自己动手,把小店的墙面粉刷一新。
这个工程看似简单,可花了杨辛整整一天的时间,等做完后,她累得气都喘不过来,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用嘴呼吸。
初冬的白天特别短,夜色早就来临了,苍穹黑乎乎一片,月亮悄悄地爬上半空,发出清冷的银光,照得大地惨白惨白的。
肚子咕咕地响,很尽责地提醒她,该回家了。
杨辛懒懒地起身,该回去了,要不母亲该担心了,还有贝贝,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儿子,身体宛如充了气,走起路来也格外有劲。
可回到家,儿子已经睡觉了。
李秀芬从厨房端来一碗山药排骨汤,“别拼死拼活,把身子累垮了,先喝碗汤。”
热乎乎地流进胃里,她的心也暖乎乎的。
吃完饭,走进房间,儿子睡在小床上,一动不动。
听章露说,她女儿睡觉那被子就长期不在身上的,一睁眼,被子就在脚底下。
可贝贝睡觉特别老实,只是她以前告诉他,睡觉不能踢被子,要不然会感冒,然后就要进医院,打好多针,自己痛,还要花很多钱。
才两岁多的小孩,他就记住了,从那后,睡觉他就蜷缩成一团,再没蹬过被子。
杨辛弯腰,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庞,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嘴唇就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心里暗自发誓,这次开店一定得成功,那可是孩子的救命钱。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就去路边找装修的,毕竟店面的瓷砖得铺,可她又没有那技术活,只好请路边打游击的装修人员,图的就是价格便宜。
请来了两个民工,三百块包铺好。杨辛想想也差不多,就答应了。
民工干活的同时,她又去工商所领了执照,还好现在工商所效率比较高,当天就发下来了。
杨辛这几天是马不停蹄,恨不得一天能当两天用。从签了合同那天,就算了租金,哪怕你一分钱的生意没做,都得交七十元每天的租金,准确的说是六十六元七角。
民工刚铺好地面,杨辛就将订好的货架请人送过来了。
看着簇新的货架,她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肉痛,两千块就没了。
等到漂亮的发夹,耳环,发绳,音乐盒等各式小玩意都放置到位时,杨辛心里充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