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出书版)(65)
“能。”
忙碌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转眼之间就进入了十二月份,商家开始打出圣诞牌,圣诞老人的画像开始出现在各大商场。
尤浅浅好几次揣着欧子铭的副卡,走进百货商店,在各大名牌的店铺外面徘徊了几次,终是没有进去。
怕欧子铭这个人也就罢了,连花他的钱都不敢,尤浅浅你真是没救了。
欧氏大厦。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所以楼里的姑娘们依旧是春秋季的装扮,色彩鲜艳,花样十足。只有白棋依旧是一身刻板的黑色职业装配白衬衫。杨少凡每次见到她都要取笑一番,“也是,欧小七太招风,得有个灭绝师太给他把把关。”
白棋把一份账单放到欧子铭面前,说:“银行那边刚发过来的记录,欧总的信用卡没有提取现金或者刷卡的记录。”
欧子铭手一顿,扫了一眼账单递给白棋,“我知道了。”
Ω移Ω动Ω书Ω城Ω杨少凡在一旁看戏看的高兴,等白棋走了之后说:“行呀,欧小七,学会查信用卡这招了。可惜人家钱罐子不给面子,一个子儿也没用你的,这下你找不到理由欺负人家了吧。”
欧子铭皱眉,“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你情场失意,做哥们的放下事业也得来安慰你呀。喂,我说你俩到底为了什么呀,这都冷战一个多月了吧,够持久的。”
“忘了。”
“我怎么听齐家那丫头的意思,钱罐子还有一个对她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呀。”
欧子铭哼了一声,“不止,还有一个保时捷。”
“靠,我就说你开那破车掉价了吧,保时捷算什么,哥那兰博基尼你拿去开。”
欧子铭无力地说:“你能让我消停一会不?”
“该不会是看到钱罐子这么抢手,你生气了吧?”
“滚。”
“欧小七,你多大的孩子呀,就为这个也至于别扭一个多月,好歹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吧。我要是钱罐子,这辈子都不带搭理你的。”
欧子铭按下电话的免提键,正要说话,杨少凡摆手说:“行了,别总麻烦人家白棋了,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欧子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了,周末在凯宾斯基郊区那酒店有party,不去不行。”
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北风呼啸,肆意的张狂。天空被乌云遮盖,压抑的灰黑色,枯枝在风中凌乱,吱吱作响。路上的行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头发凌乱。
尤浅浅论文初步定稿,打印出来了一份,去邮局EMS了一份给导师,请他提修改意见。
走出邮局,尤浅浅翻出来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戴上,围巾围了个结实,决定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吃的是泰国菜,咖喱蟹做得入味,蟹肉中是浓浓的咖喱味道。冬阴功酸辣可口,配咖喱蟹正好。
正吃到兴头上,电话震了起来,尤浅浅脱去塑料手套,掏出电话一看,居然是欧子铭。
“喂。”
“在哪?”
“吃饭。”
“马上回家来。”
“什么?”
“快点回来。”
尤浅浅莫名其妙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怔,似乎欧子铭已经有段时间没打过她电话了。别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一时间心里也慌了起来,赶紧结了账出门打车。
天气不好,又是商业街,尤浅浅在寒风中颤抖了好一会才打到车。坐到车里全身仍然在发抖,司机师傅开大了空调,说:“小姑娘别仗着年轻,就穿这么少,万一冻坏了,老了遭罪的是自己。”
匆匆的开了家门,一进屋就看到欧子铭大爷一般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除了头发有些长长了之外,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尤浅浅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欧子铭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指了下趴在地上的摸宝说:“摸宝没有狗粮了。”
“啊?”
“摸宝饿了。”
尤浅浅抓起架子上的花瓶仍在地上,玻璃花瓶立马破碎,一地的碎片,尤浅浅吼道:“欧子铭,你别欺人太甚,我不是给你照看狗的。”
摸宝被吓了一跳,跳上沙发钻进欧子铭的怀里,欧子铭下意识的皱眉,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老娘告诉你,老娘受够你了,爱找谁找谁去。再见。”
欧子铭的一声大吼,“尤浅浅!”被尤浅浅摔在门里面。
关上了门,尤浅浅一路奔出小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尤其是想到那盘没吃完的咖喱蟹,觉得更加的饿了。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品是不错的舒缓方式。
尤浅浅满足地看着面前的草莓慕斯,提拉米苏,大理石乳酪,还有一杯海岩奶茶。心情稍微晴朗了一点。
她承认在说出再见的那一刻,心里是不情愿的,想到就这样和欧子铭分开,心底明显的抽疼。这种滋味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在她心上扎洞一般,牵连神经的疼。
可是她也知道,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她不知道的是这场她苦苦维系的关系,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吃甜品吃到腻的时候,尤浅浅掏出电话想看眼时间,发现欧子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最后一通转入了语音信箱,她调出来听,呼呼的风声呼啸中,欧子铭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沉稳,有些焦躁地说:“尤浅浅,你在哪儿?”
尤浅浅的眼泪在这一刻泛滥,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色的瓷盘子里,和蛋糕的碎屑混在一起,积聚成一摊水渍。
人生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人力范围内无法成全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