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嫡女要摆烂,皇子夜夜来敲门(162)
“一万五千两!”
贺连朝咬咬牙,追加了一些:“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
沈清霜轻飘飘地又甩出了一摞。
红衣姑娘见贺连朝还要追加,忙劝道:“连朝哥哥,太多了,不要再加了,都够买十株了。”
沈清霜也劝道:“可不是贺公子?舍不得就别勉强,挣银子不容易,要会过!”
顾云间微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向小姑娘说了些什么。
“真的?”
“我骗过你吗?”
“没有!那你赶紧回来,别丢了。”
“不会,你乖乖在这儿等我。”
贺连朝见他们窃窃私语,以为在嘲笑他,又哼了一声,“两万八千两!”
沈清霜立刻跟上:“三万两!”
银票又甩了出去。
那潇洒的架势像利剑出鞘一般。
虽然老商给她的三万两银票用光了,但她摆出了还有许多个三万两的架势。
银子没有不怕,重要的是腔调!
贺连朝被气红了眼,但他身上也就三万两。
想了想,一狠心,将随身玉佩放在了桌上:“三万两加这枚玉佩!”
紫衣人彻底被惊住了。
两千两的东西居然有人出价到三万两,还加上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
这是兰芝草还是仙草?
这是公子还是傻子?
他狐疑地望着琼琳阁的伙计,但见他也双眼茫然。
从业多年从未见过此种无法用正常人思维考量的事。
贺连朝忐忑地望着小姑娘,见她白皙的手又往丑布袋子里掏,心立时沉了下去。
最终还是输了!
他恨啊,恨自己为什么没多带一些银票!
黯然伤神之际,顾云间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又附耳向小姑娘说了什么,只见她眼中一喜:“云间哥哥好厉害!”
贺连朝受不了这忐忑,没好气道:“清霜姑娘,你到底加不加价了?这么严肃的场合你们居然咬耳朵!”
沈清霜悠悠叹了口气,去将她刚才甩出的三万两银票整理了一下,塞进丑布袋子里刚腾好的地方:“君子不夺人所好,贺公子,你赢了,那株珍贵的兰芝草是你的了。记得要好好珍藏哦,可贵了呢!”
贺连朝觉得听错了,“什么?你不要了?”
“不要了,你的了。”
虽然戴着面具,但贺连朝从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笑话他。
再一望红衣姑娘,明显也在叹息。
似乎都在说他是个憨憨。
“你耍我?”
顾云间见他过来,伸手拦住了他。
正色道:“贺公子,你主动竞价在先,无理取闹在后,实在有失风度。当然,你若是舍不得要反悔,我们可以帮你接下来,免得让卖家空欢喜。”
被他一激,贺连朝哼了一声:“本公子言出必行,怎会在乎这区区银两?”
折扇都快被他给扇裂了,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伸手将兰芝草拿了,指着银票和玉佩,向紫衣人道:“你的了!”
紫衣人千恩万谢,在贺连朝离开前道:“公子,还有四百两的鉴定费和见证费没付呢!”
贺连朝的怒火立刻有了发泄之处:“三万两银子加上这枚不低于万金的玉佩,你还找我要四百两?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沈清霜悠悠道:“云间哥哥,我觉得出价高低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哪怕出十万两,该给的费用也是要给的,你说是吗?”
顾云间点头:“可不是?若是我们,是决计不会赖那区区四百两银子的。”
贺连朝只觉得气血上升,扇子直接被扇裂了:“可恶可恶!不就四百两银子吗?本公子有!”
话说得硬气,但真的一两都掏不出来。
红衣姑娘道:“我有。”
贺连朝摆手:“不要!我怎么可能借银子?”
望着低头窃喜的沈清霜,他气不打一处来。
长得漂亮可爱,怎么做事这么可恶!
随手拉过一人:“你买不买兰芝草?四百两卖你了!”
“不要不要,听都没听过。”
就这样拉了八九个人,就一个人认识。
“要不要?四百两便宜卖了,市场价两千两呢!”
“不要。这草虽然值钱,但只有需要的人才会买。我刚把手中的那株卖了,怎么会再买?莫说四百两,就是四两我都不买!”
贺连朝目瞪口呆,赶紧拉住了他:“买你兰芝草的那人在哪儿?我再卖他一株。”
顾云间打开锦盒:“本公子买的,二千二百两。不过这么便宜,药效应该没有贺公子这三万两的好。”
沈清霜纠正道:“云间哥哥,贺公子的不止三万两,是三万零四百两加一枚玉佩!”
顾云间忍不住哈哈笑了,宠溺地刮着她的鼻尖:“顽皮!”
红衣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出了四百两将兰芝草拿了。
好在戴着面具,不然这脸真的丢大了!
贺连朝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得蔫蔫的。
瞪了一眼琼琳阁的伙计,“不许说出去!”
“是,少阁主。”
沈清霜与顾云间跑到外面后笑得不能自已。
此时那个紫衣人追过来了,摘下了面具,是个年轻小伙子,看着忠厚老实。
“小姐,若不是你,我赚不了这么多。这一万两银票是我谢你的!”
沈清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赚了开心,你赚了银子,各取所需。”
紫衣人坚持要给,沈清霜拗不过,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很多草药?”
紫衣人一愣,“草药我有,但并不很多。小姐是想要兰芝草吗?我可以帮你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