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嫡女要摆烂,皇子夜夜来敲门(190)
丝竹管弦声起,一众盛装打扮、衣裙鲜亮的女子鱼贯而入。
裙裾轻摆,舞姿翩跹。以最中间的一个黄衣女子的舞姿最妙,众星捧月般耀眼。
那便是定北王次女秦烟雪。
她面上覆着轻纱,仅露出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纤腰不盈握,步步生莲花,一看就是美人。
沈清霜欣羡地望着,若是原主会跳舞多好,她也能沾沾光。
只可惜......
见沈清彦只是品酒,一点兴趣都没有,推了推他:“三哥,你不喜欢看跳舞吗?”
“不是不喜欢,是没什么好看的。”沈清彦压低声音道,“咱们大齐的勾栏瓦肆里都比她跳得好。”
沈清霜一头黑线,人家皇帝都说了是他侄女,好歹是个郡主,又不是专职的舞姬,哪来的可比性?
“你说话真刻薄!”
沈清彦嘴角勾起一抹笑,往她旁边挪了挪:“我说话刻薄?那女人眼睛刻薄!别说哥哥没提醒你,她可总有意无意地盯着云间。”
“什么?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沈清霜惊了,她是真没在意。
额头被轻轻拍了一下,沈清彦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傻妹妹,你是不是缺根筋?那眼神柔得都要滴出水来了你居然还没发现!”
揉了揉额头,沈清霜专注些了。
似乎真的如她哥所说。
目光悠悠转向顾云间,他在看她。
眼神还有些委屈。
他都看了她那么久了,她却一眼都舍不得落在他身上。
只见她使眼色,却根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顾谨灏看懂了,笑嘻嘻道:“小皇叔,清霜是说秦烟雪一直在看你,似乎对你有意呢!”
顾云间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煽风点火!
但小姑娘点头了,就是那个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又听顾谨灏道:“清霜,小皇叔这俊朗之名广为人知,有些女子倾慕也正常。依我瞧,不仅这个秦烟雪,就连秦悠兰旁边那女子,似乎也有此意。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这是明目张胆地挖墙脚,顾云间不悦了。
“谨灏,适可而止。”
顾谨灏正说得兴头上,怎么能停止?
“小皇叔,我只是把事实告诉清霜,让她有个清醒的认识。不然时间越长,受的伤害越大。”
“怎么就伤害了?”
顾云间对这个侄子越发无语了,以前只觉得深沉暴躁,想不到竟还口舌招尤。
这一点遗传贤太妃无疑了!
顾谨灏不依不饶:“这么多女子围着你,对清霜当然是伤害了!我就不一样了,身边干干净净,绝对没有莺莺燕燕的困扰。”
沈清霜听他那张嘴说个不停,只觉得聒噪。顾云间不善言辞的样子又让她觉得好笑。
大是大非要分得清!
“四殿下,你那张嘴是借来的着急还吗?你别老诋毁云间哥哥,别人喜欢他又不是他的错,只要他不动心不就行了?还标榜自己身边干干净净,你那不叫干干净净,那叫寸草不生!谁见到你不躲着走?谁敢与你挨着近?当然,除了方明珠要吃回头草才总贴着你。”
秦云低声补充着:“还有方宁儿自荐枕席呢。”
顾谨灏真想一掌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护卫给劈了。
他本来就烦别人提方明珠,那厮倒好,还把方宁儿给扯进来。
“秦云,你是不是想死?”
秦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殿下,属下是为您抱不平,沈小姐说您身边寸草不生,属下要为您正名!”
“本王谢谢你!从现在开始闭嘴,说一个字五十个板子!”
“是。”
疾风凑上前道:“殿下,他说了一个字,五十个板子了。”
秦云恨不得掐死他,但这是楚宫,他不能动手。
况且也打不过。
那口气憋得脸都红了。
顾云间也发觉秦烟雪总往他看,这让他不自在。
“清彦,我与你换位子。”
沈清彦不干,这不开玩笑吗?那个位子是他说坐就能坐的?
见他实在难过,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清霜,你去和云间坐。”
“这合适吗?”
“不合适。”这是顾谨灏说的,至于为什么不合适,他一时想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云间却觉得这样好,牵着她的手过去了,心也踏实了。
就是这个动作,秦烟雪的眼神暗了下去,再也没用那双深情的眼睛望他。
一舞毕,秦烟雪摘掉了面纱,向楚皇道:“皇上,烟雪献丑了。”
楚皇笑道:“见过贵客吧。”
秦烟雪应了声“是”,转向顾云间:“见过十五王爷。”
顾云间起身抬手:“郡主请起。”
待她抬头,顾云间微微一怔。
沈清霜同样如此。
竟然是林情!
她不是孤女吗?怎么又成了定北王的女儿?
顾云间的眸子变得淡漠起来。
秦烟雪又向顾谨灏行礼,他颔首回礼。
待她走后,顾谨灏道:“小皇叔果真认识她。”
“你不也认识了吗?”
顾谨灏:“......”
他本不是这个意思。
为欢迎贵客,楚宫准备了歌舞、剑术等许多节目,宴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席间,秦烟雪又来了。
向顾云间敬酒。
顾云间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为由拒绝了,秦烟雪面露尴尬之色,却不死心,又提出以茶代酒。
“本王不与不诚之人对饮。”
此时顾谨灏应秦绍原相邀一旁闲谈,故而除了沈清霜与追云,此处并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