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61)
说实话,福伯能改变对他的态度,令他较为意外。
毕竟他在外的表现是笑面虎一样的角色,以福伯正直中正的性子,必定不会喜欢这一类型的人。
“在想什么?”
风凝夜看向宋时景,方才还要死要活的皇帝,这会儿偷吃糖般笑得开心,双手托腮趴着,多了几分少年时的清纯。
这让风凝夜恍惚忆起他们逃难的日子。
虽然过的紧张刺激,游走生死边缘,但于阴冷世间相互依偎,抱团取暖的感觉……总是让人值得回味的。
他缓步走近,直接坐在床边,宋时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伸出长臂搂住他的腰,顺势起身,凑近他耳边轻咬了一下。
“阿夜,带我一起走。”
“你还病着。”
“我可以边走边治病,正好等到了山庄,你躲在我身后,我拖着病体去见你舅舅,看在我一国之君拖着病体也要向他请罪的份儿上,咱舅舅怎么也得心软,放咱们一条生路吧。”
任朝堂百官想破脑袋也未必能猜到,他们风光霁月的皇帝陛下,背地里会耍无赖,使孩子气。
风凝夜配合着认真想了想,然后中肯地说道:“我能得一条生路,你……未必。”
宋时景西子捧心,一脸打受打击的模样,“为何?”
“谁让你姓宋。”
“我可以改姓。”
风凝夜一惊,下意识转头要劝阻,然,嘴唇上温软湿润的触感使得他大脑空白一瞬,待看清近在咫尺的俊颜,以及那双带着得逞笑意的凤眼时,意识到他中了宋时景的计,不由恼怒欲推开他。
几乎手贴在他胸膛的同时,宋时景的手跟着覆盖上来,压着他的手逐渐向下。
越过胸膛,越过肌肉发达的腹肌,走向下腹……
触碰到某个硬物,风凝夜睁大眼睛,手用力往回缩,奈何在宋时景温柔不失霸道的攻势下,风凝夜整个身体软了下来,一时都忘了自己是个高手,顺着对方的力道慢慢躺下,被狗皇帝压在身下。
……
福伯不是随便找理由离开的,今日真有暗卫送奏折来,等他接收到再往回走时,估算着两位主子也该谈完了,便想着直接把奏折送到皇帝面前。
不料没等他靠近,就发现墨七和微生砚生无可恋地蹲在主子住处的墙角下,一旁站着一个面容堪比女子精致的男人。
正是药师离子卿。
福伯皱眉,心想这群江湖中出来的人实在太没规矩了,竟敢在这儿偷听墙角,等会儿得和风凝夜好好说说,叫他们往后注意点。
离子卿三人自然注意到身后来人了,墨七和微生砚本想退,但离子卿显然对里面的战况比较感兴趣,命令他们不许动,否则不给他们解药。
很明显,他们两人又是被药师大人以下毒方式要挟来的。
福伯的眉头越皱越深,怒道:“离子卿,这里是陛下休息的地方。”
离子卿回他一个“我知道”的眼神,旋即拽着他一起听墙角。
福伯怒意更甚,甩开那只肌肤光滑,柔若无骨的手,正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就听到屋内传来陛下的声音。
第六十章 另类反思
屋内传出陛下的声音:“我错了。”
福伯的质问一下子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了。
看着旁边三人若有似无地凝神细听,福伯尴尬地摸摸鼻子,暗道他可不是为了偷听才偷听的,是担忧陛下的安危。
对,陛下本就打不过凝夜公子,何况还生病了,更打不过,万一得了凝夜公子的教训,有损皇帝威仪怎么办?
福伯边自我安慰,边侧耳倾听。
“说,错哪了?”是风凝夜的声音。
“错在不该和你那样那样,毕竟我生着病,给你过了病气,你会难受的。”
屋内沉寂许久。
“再想。”
“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好啊,那就继续跪床板吧。”
屋外福伯等人瞪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张着嘴,能飞进小飞虫了。
“阿夜~”
不多时,里面再次传出说话声,不过这次的声音优柔绵长,百转千回,惊得福伯他们下巴快要掉了。
四人互相对视,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不解、迷茫、惊恐的情绪。
原来看起来光鲜亮丽,丰神俊秀,英明神武的皇帝,私下里居然是……伏低做小的娘子姿态。
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几人翻遍了平生所学的所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皇帝的无耻和厚脸皮。
而里面那位显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乐此不疲地说着。
“阿夜,阿夜哥哥?”
“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就亲你,更不该白日宣……”
“闭嘴!”
“啊,哥哥,你终于搭理我了。”
“离我远点。”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过来呗。你放心,我不碰你,不会强迫你摸它,如果你觉得自己吃亏了,你让我再摸摸?”
“砰!”伴随重物撞击声,是风凝夜夹杂怒意的警告,“宋时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敢。”
轮到风凝夜无话可说了。
“阿夜,打了我,心疼的是你,何必呢。”
“我才不心疼。”
“嘴硬。”
“别动手动脚,我现在立刻马上走,离你远远的。”
屋外,听到动静的四人赶紧直起身,墨七和微生砚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了,腿有点麻,只能扶墙站立。
不等他们躲避,房门打开,风凝夜出来了。
“站住。”他冷眼看向他们,“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