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63)
是以问题绝非出自他身上。
宋时景百思不得其解,用力掐住风凝夜下颌,逼得他回神,听宋时景说道:“睁眼,看着朕。”
他刻意强调“朕”字,滚滚威严无可匹敌。
风凝夜疼得呼吸一滞,皱眉呵道:“发什么疯?”
他走神片刻,这厮到底胡思乱想了什么,对他发脾气?
宋时景低头,凑近了直视他双眼,指尖顺着他眉毛,滑到曾经受过伤的眼尾,轻轻点了点。
而另一只手同样不老实,在衣裳的掩盖下探入深层。
“刚刚在想谁?”
“没谁。”
“不老实。”
力量一重,风凝夜闷哼,双手揪住宋时景的衣领,上身微微起伏,头埋在他颈窝处,呼吸已是紊乱无序。
“乖。”偏这无耻之徒毫无怜悯之心,一边轻声哄诱,一边肆意抚.弄,气得风凝夜侧头,狠狠咬在他喉结处。
“嘶。”宋时景倒吸凉气,脸上却不见半分痛苦,反倒激起他莫名的兴奋来,“哥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风凝夜没好气地再咬一口,眼尾嫣红,睫毛坠着点点泪珠,衬得他病容更显娇贵,比起自小长在蜜罐儿里的宠儿,不遑多让。
“哥哥还没告诉朕,你在想谁。”
风凝夜深吸口气,暗道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咬牙道:“你!”
第六十二章 梦魇
这场突如其来的酣战持续到入夜,队伍已经找到地方停歇,侍卫们亦已布置好营帐,篝火点燃,烤肉飘香。
宋时景满脸餍足地用自己的外袍将怀里的人裹住,耐心至极地在他耳畔亲吻,风凝夜现在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对于宋时景无止境地亲近,自然是随便他了。
等进了帐篷,风凝夜顾不得吃饭,沾床便睡着了,顺便警告其不得打扰。
宋时景意犹未尽磨了磨牙,看着他睡熟后,恋恋不舍退了出来,先行用饭。
“陛下,风轩逸回到岭南王府后召集岭南将领议事,之后公开消息,言称是凝夜公子杀害了岭南王和郡主,他代表岭南王驱逐凝夜公子,不再承认其世子身份,并自封为岭南王,昭告众人,会亲手取下凝夜公子首级,祭奠风潮安。”
福伯压低嗓音,生怕吵到后方帐篷里休息的人,“陛下,岭南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宋时景默不作声,专注地吃着东西。
良久,他道:“虽然阿夜有自己的想法,想独自报仇,可他们害朕的阿夜受苦受难,不得人疼爱,还间接造成朕与阿夜心生隔阂,他们全都该死!”
“福伯,你一向教导朕,该死的人就送他们去地狱,朕深以为然。”
说完,他抬头询问福伯的意见,福伯张了张嘴,心道:老奴从未这样教导过您啊,您想做的事能别扯老奴当挡箭牌吗。
当然,那些抱怨话他不敢明说。
别看他们主仆情深,但宋时景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该有的威严尊敬脸面,不该有缺。身为近身伺候的人,遇事三斟酌,说话多考虑,总归没问题。
“陛下的意思是——”
福伯抬手做抹脖子的动作。
宋时景摆摆手,“制造恐慌即可,千万别做过了,影响阿夜收拾人的心情。”
福伯无语,呵呵一笑,领差通传去了。
……
风凝夜以为他会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但睡过去没多久,他就做梦了。
他梦见漫漫黑夜,幽冷枯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脚下踩的是柔软不知何物的东西。
到处是残肢断臂,烟火燎原,到处是痛苦的呻吟,无声的流泪,到处是痛骂捶地,悲伤无度……
插到城墙上的战旗折成两段,却被一名普通士卒紧紧抱在怀里,使其能稳稳立住。
风凝夜懵了。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梦到这里,更不知此处是哪,依稀从城关和天气分辨出,应当与北关相邻。
看样子,打得特别惨,几乎用全军覆灭来概括。
他继续往前走,尽量忽略梦境中近乎逼真的感受,朝城关下火光映照下伫立的人影走去。
越是靠近,风凝夜越觉得那道人影熟悉,他的心不由得砰砰跳动,下意识屏住呼吸,悄然接近。
然,正如他所料。
倚剑而立的人于他而言格外熟悉,哪怕未能看清全貌,仅凭直觉便知道,他是谁。
“时景。”他在梦境外低语。
而梦境中的场景使他心痛。
只见宋时景微低头,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全是血水和肉块,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散落在额前的青丝被夜风吹拂,沾在他侧脸上,风凝夜走得更近了,看得也更清晰。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多了一道可怖的伤疤,从,左眼角到左嘴角,直接毁了半张脸。
饶是风凝夜遇事不慌,气定神闲,看见枕边人毁了容也怒气难消。
他气冲冲跑到宋时景面前,捧起对方的脸,入手是一片冰冷。
“时景。”他强迫自己冷静呼唤,然对方没能给出答复,像是睡着了般。
风凝夜呼吸急促,再次拍打他右脸颊,“时景,时景,你醒醒……”
比起梦里风凝夜心生慌乱,梦境外的人才是最着急的。
宋时景刚和福伯商议完岭南的事,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叫醒阿夜吃饭。
然,他刚走到门口,里面的人叫起他的名字,若有若无,痛苦又悲伤。
宋时景不解,赶紧甩袖进去,绕过简易屏风,在后方的床榻上找到睡中落泪的人儿。
“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