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03)
她几乎是撞到他的胸膛,还不及反应,便觉下巴一痛,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覆上来。
他毫不客气的攻城略池,直弄得她软了身子,连捉住他衣襟的手也松了些。
姜怀央感到她要往下滑,便将手下移,把人往上托。她无处可依,只能整个儿重心都落在他身上。
再分开时,她垂下头,口中微喘。
待理了理衣冠钗饰,两人才往出走。木香见小姐满脸绯红,几乎要滴了血下来的模样,便知世子又动小姐了。
这是主子间的事,却不是她能置喙的。她尽管心疼小姐,倒也明白这是世子亲近小姐,若并不如此,她才是该忧心。
一边的温雉倒是乐见其成,自那日之后,主子醒来后便少见了燥意,朝堂上都平和不少,想来是睡得安生些了。
那些臣子不明所以,见陛下不冷笑,不动怒,反是不习惯了。一个个都来跟他打听,生怕自己是何处惹着陛下了。
他们惶恐的模样,倒惹的温雉不管他们是否怵得慌,直接发笑起来。
看完了院子,姜怀央并未将她送回府,而是与她在街市上闲逛起来。
他一个男子,还是日理万机的圣上,自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上次灯会,见小娘子喜欢热闹,方才带她走走。
虽则他心下不认,可其实也是带了博美人一笑的意思。
街上人声嘈杂,其间还掺着附近戏台吊着嗓子的唱腔,更是添了几分热闹。
人群拥挤,不乏一些市井闲人有意无意地要对小娘子碰一下,摸一下的。他紧蹙着眉,展开手将她往自己这边带,只恨出来时没给她带个幂篱,便能免了这许多不便。
见她似对那正唱着的戏曲有兴致,反正对他来说,去何处都一样,便依着她的意思,停下了步子。
高台之上,那花旦身量高挑,转盼多情,一颦一笑间悉是风情。又是华服艳妆的扮相,衬得一边娇小的青衣都似鬟婢了去。
阮玉仪看得入神,随着上边戏子的动作,又是蹙眉又是含笑的。虽神色变化细微,也叫他瞧见了。
因着宫闱里也常传出唱曲儿声,他是知道这些女子爱看这些的,却不明白,不过是杜撰的故事,看几眼打发时间的东西,为何会有人动了情绪。
当那花旦与青衣凑得近时,她才发觉那花旦哪里只是高挑,竟比一边的青衣要高出大半个头。再往下看,那花旦还是半屈着膝的。
她心下惊异,不禁与姜怀央道,“殿下你瞧,那扮花旦的女子长得好生高。”
他并不奇怪,淡声道,“那是男子,自然要比寻常女子要高些。”此人常是常被太后传唤去宫中的戏班子中人。
因着鲜少有男子乐意扮旦角,他的扮相又佳,在京中有一定名声,且没少受一些达官贵人的骚扰。
这小娘子不知,大约只是由于以往鲜少出府。
她闻言,恍然,原这就是上回木香所说的那花旦。今日一见,果然不俗,是叫不少女子都要自惭形秽去了的。
第89章 撞见
一曲唱罢,见那花旦下了台子,阮玉仪才侧首道,“殿下,我们去别处罢。”她方才看得痴了,这会儿记起世子,恐他会看得不耐。
她细细瞧去,不见他蹙眉,这才松下一口气。
姜怀央颔首,瞥见她眉眼含笑的模样,不由得多说了句,“你若喜欢,往后有得是机会听。”左右不过多叫人来几次宫里,并非什么麻烦事。
他印象中鲜少见这小娘子笑得如眼下般真切,以往虽也牵着唇角,却好似都藏着一种散不去的隐忧,是笑不到眼底的。
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也并未放在心上。
再往前边,小摊小贩的便多了起来。
扛着糖葫芦叫卖的,支了布蓬常年卖小食为生的,还有卖猫儿狗儿,手底下小动物不断叫唤的。这些小玩意儿一多起来,难免其间夹杂了孩童哭闹的声音。
姜怀央注意到她多看了一边的白兔几眼,便随口问,“喜欢?”
反正本也是带她出来散心,免得在程家呆得喘不过气,这些小事,自是随她喜欢。
那几只兔子浑身雪白,毛茸茸的,极是讨人欢喜。可细细一瞧,却能发现端倪,它们委实是可怜的,尽数挤在一个笼子里,其中一个咿呀叫唤,精神不佳,像是染了疾。
她微蹙起眉,张口想将那只兔子要下来。
却忽地想到,她眼下自个儿都暂寄程府,若是要了下来,往何处养去。怕不是哪日没看好,再见就是在膳房了。
她抿了唇,别开眼,终是摇了摇头。
见她自己都回绝了,他也不再多问。
两人在卖粉角的小铺中落了座。一边灶上正烧着,燃烧木材的噼啪声,隐在老板娘招呼客官的声音里,白气不断向上冒,团在蓬下,又淡去不少。
这粉角是南省的吃食,外包粉皮,内裹笋干等馅料,于姜怀央来说虽是清淡了些,但想来会合小娘子的口味。
对王府中炊金馔玉的世子,会光顾这般的小铺子,她却是有些纳罕的。
她哪里知道,姜怀央从前行军时,时而连热乎的都吃不上一口,若粮草不够了,连树皮也扒来吃过。这真算不得什么了。
何况,便是山珍海味,天天吃着,也该是腻味了。
他们刚沾了座,便有老板娘迎上来,堆起笑,“二位客官要些什么?”
“两碗粉角。”
老板娘直起身,笑得深了些,“好嘞。”
“等下,”她微微抬高了声音,叫住老板娘后,转脸对姜怀央道,“殿下,我可否与你共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