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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52)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她从榻上立起身,犹疑了会儿,轻声道,“方才——陛下恕罪,是臣妾发热烧得晕乎了。”

她急着赔罪,连撒次娇也拘谨着。

他意识到这些,面色阴沉,将人揽过,嗓音却是冷淡,“朕听说,发了热的人身子会更敏感些。”他摩挲着她的耳侧,指尖是与声音相异的灼热。

他的气息隐瞒她的颈侧,“不知泠泠是否如此?”

她身上发软,小腹还坠胀着,“陛下,我正来着月事。”她伸手去推,却因染了病气使不上劲儿。

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凝,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将她扔入柔软的锦衾里。

她被被衾托着,一下砸得晕乎,柔弱无骨,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她身上拢下一片阴影。

第132章 伴君

阮玉仪行在路上,往远处眺了眼。天色澄明,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落皇城各处。皇城威严,偶有掠过的鸟雀算得稍添上几分生气了。

她想过太后迟早会召见她,一直有些忧心,真来了消息,反倒是松快了些。

慈宁宫前的嬷嬷像是等在此处许久,见了人,迎上来,“才人来得不巧,太后娘娘正用早膳,恐要才人稍等会儿了。”

她微微笑了下,颔首应下,心里却是生疑。太后分明方才还知会她来,眼下又以用早膳之名,叫她在外边等着,岂不奇怪。

迎人的嬷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前不明白新帝为何偏宠一人,如今见了这阮才人,倒不难理解了。

只是入宫时的阵仗,却不是一个才人所能有的,太后说道一二,也是意料之中。

太后手中并无实权,是被新帝架空着的,新帝也不过是念着礼数,容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她在新帝处端不起母后的架子,眼下来了位无权无势的阮玉仪,正好供她端端太后的架子。

外边的风到底还是冷些,钻入她的衣襟,她只好拢着衣袖。

木香蹙眉,频频往宫门望去,暗自腹诽,宫里的主子还真是欢喜晾着人。

不等她再想,那紧闭的门便被推开,出来的男子相貌阴柔,锻靴锦衣,一身宦官服制。见着立在外边的阮玉仪还讶异了一瞬,“才人您怎么在此?”

她答,“是太后召见。”

“您进去罢,”温雉眉眼带笑,示意了下,“陛下也正在里边。”

嬷嬷眼睁睁看阮玉仪缓步入内,裙摆花似的绽开,哪里敢拦。太后原不是要晾着人,而是委实没料到说是午后来请安的新帝,会这会儿来。

她本意是敲打阮玉仪,怎见得两人撞到一块,遂吩咐了人在外边将她拦着。

可姜怀央还是注意到了外边的动静,命温雉去宫外瞧一眼。

门在阮玉仪身后掩上,她先是对上首两人盈盈一礼,分别道了安,才抬眸。

太后一袭暗色宫裙,赤金头面,青玉手镯,满身雍容气韵。较之同龄人,她是属于保养得当的,加之久居宫内,也鲜少操劳,犹存年轻时的风韵。

只是她不若太妃那般爱笑,叫人觉得严厉不可亲近。

太后的眸光在她身上逡巡片刻,开口声调懒散,却不是对着她说,“难怪陛下要派人出去瞧了,原是早知阮才人会来。”

姜怀央分了她一眼,面色疏淡,“太后召了人过来,怎么又叫人等在外边。”

他不由得想,小娘子本就还带着病,要是这么一趟,加重了头疼脑热的,还不是暗里将此事怨他头上。

他注意到他拢着手,忽地想到,今年凉得早,宫中该是可以及早着手制冬装了。

他随口一提,太后只认为他是袒护着这位阮才人,面色不虞,但她是亲眼见过新帝手段的狠戾的,心下有些惧他,也不敢逆着新帝的心思来,于是吩咐宫婢给她布了坐。

她接过宫婢呈上来的茶水,垂眸吹开上边浮叶,安然嘬饮,听着他们谈话,并无焦躁之色。

他们似是在谈论秋猎之事。

太后一心想将自己的侄女也塞到新帝身边,手上不自觉转着镯子,斟酌着开口,“陛下今年秋猎可要带家眷去?”她小心地将话题往自己所想处引。

此次是新帝初次亲自操持围猎之事,难免声势要大些。新帝做皇子时,身边无人,因此这次随在他身边的女子,自也是受着各方的瞩目。

虽历朝都有明文规定,后宫不得干政,但后宫前朝不过一墙之隔,稍有动静,还是会在前朝掀起波澜。

从容府有心往新帝身边放人便足以见得了。

“琦儿便擅骑射,”太后见他不答话,又道,“早嚷嚷着想跟去了,无奈家中恐她有个什么好歹,向来是命她留在府里的。陛下不若带着她去,只当全了她的心愿。”

也不知他听着了没,太后注意着他的神色。

闻言,姜怀央瞥了不远处的阮玉仪一眼。小娘子端坐在椅子上,微亮的光线拢在她的乌发上,她不喜抹发油,因此发顶看上去分外柔软。

她双手捧着茶盏,似是只注意着眼前的杯中冒出的热气。

提及身边带何家眷,他脑中下意识浮现的就是她的身影。他盯了会儿,转口道,“两人足矣,再携个容氏去。”

太后知道他这是应下了,松了口气。往边上递去一眼,宫婢会意,上来为他添了些茶。

她得了话,无意再留人,随意关切了几句,连姜怀央将阮玉仪带走了,也没拦着。

侍立的嬷嬷见太后面带喜色,因笑道,“陛下明理,还是顾着大局的,想来对着位阮才人也不过是一时恩宠,长久不了。娘娘还是不要太忧心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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