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8)
阮玉仪轻笑,点头称是。
太妃心中怀念,于是多用了些。
“太妃娘娘,我能问问殿下最近在这个佛堂都是为何人上的香吗?”
她看向身后的屋子,里边仍旧是点着一盏灯,外边光线只能延伸至供桌跟前。
“是我大芜的一位英灵,”太妃神色平和悠远,“几年前为抵御外敌战死。”
因着他与姜怀央的关系亲近,她也知道一些。若此人还在世,想来那场宫变,就可以少几个剑下的亡魂,少几声哀哭。
阮玉仪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兄长的性命,也是在几年前的那场血战中被迫终止。
她鼻尖一酸,浓重的思念涌上心头。
要是她也能为这位英灵作些什么就好了。
“孩子,你唤作何名?”
阮玉仪欠身,答,“小女姓阮,取‘冰华玉仪’的‘玉仪’二字。”
太妃笑得慈祥,“你可要与他好生相处。”说罢,就称有事离去了。
阮玉仪站在院落中,有些恍惚。
好生相处?她只不过耍些不入眼的小伎俩,欲借世子的名头避一避风浪,又哪里担得起这样郑重的嘱托。
第14章 试探
等太妃走后,良久才见姜怀央来。
若是寻常时候,这会儿阮玉仪正小憩,她趴在石桌上等得犯困,眼皮沉重,脑袋一点一点地,几乎要磕到桌上。
意识到世子来了,她才支起身子。
她睡眼惺忪地给人行礼,刚清醒也使不上什么劲儿,整个儿软绵绵的。
看在姜怀央眼里就是另一幅景象了。她垂着头,鬓发微略散乱,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尽数展露出来,毫不设防的模样。
他一边被这白晃得心思旖旎,一边目光上移,落在她空荡荡,不饰一物的耳垂上。
确实是缺了些什么。
“要是困倦,上这儿来做什么,”他撇开眼,冷声道,“你见过太妃了?”
“是,”阮玉仪展颜一笑,“娘娘还夸我的绿豆糕好吃来着,殿下要不要尝尝?”
姜怀央随意分了那食盒一眼,看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心思这般不堪,却不知打听仔细了。
见他不答话,阮玉仪权当他是默认了,自顾自打开食盒。
姜怀央见里边的糕点一半缺了,一半整齐码着,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太妃一向喜咸,因此甚少动绿豆糕之类的甜食。
她一手拢袖,一手拈起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唇边。走动间,引得足腕铃铛叮当作响。
唇上抵着糕点,嗅见豆类的清香,饶是姜怀央,也被勾起了食欲。
他撇了眼跟前女子领口处细嫩的肌肤,往上,是小巧红润的唇瓣,一双清润的眼直直望着他,满满当当都写着期待。
姜怀央稳住紊乱的呼吸,扣住她的手腕往外推了推,“不必,我不喜甜食。”他向来不太用这些,不是真的厌恶,而是旁人见他甚少碰,自然以为他是不喜。
木香的手艺向来没话说,她拈着糕点思虑了片刻,想到程家那边的境况,她没多犹豫,抿住糕点,就凑上了上去。
她的耳尖很快就泛起了红,不一会儿,双颊也烧着了似的。
“殿下,”她忘进对方淡漠的眸眼,“可还合口?”
他眸色深邃得像是能将眼前人生吞了。
比之梦中女子稍加挑逗就羞红了脸,分明应是深居红楼闺阁,但她像是对这些事知之甚多,究竟又是从何处习得?
眼前人一副娇媚之态,他承认自己从不是什么君子,梦境在前,也做不到全然无动于衷。
姜怀央低低地哼笑了声,“自是合口。”
他又道,“说起来,我们是否曾在哪里见过?”这话一出,他自己也觉着不对,他常年居于宫中,若是见过,怎会对这张脸半点印象也无。
阮玉仪也是近月来才有这心思,哪里是爱慕许久才来接近,因此记忆中也没有见过他的印象。她从擦拭指尖的动作中抬眼,十分茫然,“殿下您说什么?”
“罢了。”
姜怀央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匣子,然后打开,“既然你费心做了糕点,我自然也得回礼。”
她收起帕子,定睛一看,是上午在玲珑阁的那对金缕嵌东珠耳坠,他也不知为何这么巧,刚好拿出了这副。
糕点和耳坠自不是等价之物,她隐隐觉得,这名贵的坠子换的不是几口点心,而是别的什么。
她不想接受。这与她的目的本质不同,她本来就不是讨要荣华来的。
于她,只会是一种折辱。
“多谢殿下,不过我不能要,”阮玉仪想了想,还是用了之前那个说辞,“我没有耳孔。您还是请收回吧。”
她跟前之人短促地笑了声,听起来像是嘲讽她装清高、不自量力,“送出去的礼从古至今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如此,我就顺手再赏你样东西便是。”
阮玉仪一时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强行拽了过去,她跌入一个梆硬的怀抱。
他用小臂卡住她的下颚和脖颈,将她牢牢桎梏,并捏住她小巧的耳垂,将耳坠上的针尖,抵了上去。
她一激灵,下意识挣扎起来,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姜怀央的手,她像是一只徒劳挣扎的蝶。
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一句冷淡的威胁,温热的气喷洒在她的耳侧。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这东西,会不会扎偏。”他低沉地说着,一字一句,宛若毒蛇吐信,“耳骨,脸蛋,眼睛……”
阮玉仪动作弱下来,双手无力地抵着他的小臂。被光线映衬得晶亮的耳坠,便是长钉,若是执意挣脱,后果只会是让蝶翼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