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00)
虽隔着衣裳,她却也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这温热一直烧到她耳侧,使得她耳垂像是熟透的果实般,圆润且通红。
可她偏生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正襟危坐于他身侧。
姜怀央瞥了她一眼,心下好笑。他将手探入她的斗篷下,在小娘子腰侧轻掐了下。惹得她微微吸气,往前挪动了些。
他附在她耳边道,“无妨,无人看见。”
她瞥了眼,见宫人们的确皆垂首行路,可这也不行。她脸上烧得厉害,也顾不得那许多,竟大着胆子,用双手捉住他的手,摁着不叫他动。
小娘子的双手一直藏在衣袖里,温热柔软。她的手要比他的小上不少,如玉雕琢,在他的衬托下,倒显得跟孩童的手一般了。
他心中微动,并不抽回。
轿辇很快在落梅轩前落下,阮玉仪这才松开了手。
他携她入了屋内,屋内已是燃好了炭火,较外边暖和不少。两人衣袖交缠处,他递与她一物。她下意识接了,却觉那物有些压手。
第175章 凤印
阮玉仪心下一沉,多少意识到了里边是何物。她打开匣子,揭开包裹着的锦布,里边隐约露出一角血红的凤形,她不曾细看,忙收了回去。
“陛下这是何意?”
她不过小小婕妤,既无背景身世,亦无雷霆手段,算起来,还是待罪之身——尽管她一直坚信阿爹是被冤入狱。因而原不曾想这凤印会落入谁手,只消能保全自身足矣。
她莹白纤细的指尖扣着那匣子,只觉得手上沉得厉害。
姜怀央抚弄着她的后颈,粗粝的薄茧划过她的肌肤。他道,“泠泠该是知道的。”
他这凤印给得随意,像是这些权力,在他面前皆不过小儿游戏,不足为道。
“可臣妾不会。”她还想着回绝。她以为,不论是性子沉稳的徐嫔,抑或行事凌厉的李美人,都比她合适。
“朕亲自教你。”
她思忖了下,又道,“臣妾不过是婕妤,陛下该是给徐嫔才是。”
他的手下滑至她腰间,一收,人便跌坐在他怀中,“过几日便不是了。”淑妃禁足,宫中不能一日无人掌管着凤印。他本可以交给太后代为执掌,但以太后的心思,怕给了,就再难收回来。
况宫闱零落,开销事务皆远比前朝少,不难管理。
他清冽的气息盈满她的鼻息,她身子发软。
阮玉仪攀着他的肩,一面忍受着耳上烧热,一面勉力揣摩他方才那句话。
她眼前忽而闪过木灵抽噎的面容。
她微微塌腰,靠上他怀中,避开他作乱的手,轻声道,“臣妾明白,臣妾定不负圣意。”他的手又追上来,她说着,口中便变了调子。
她紧抿着唇,眼中氤氲了水雾。
他的手并未再往下游走。她趁此机会,取过茶盏呷了口,茶水滑入喉间,方才缓解了那灼热感。
姜怀央传了令下去,不消多时,后宫各处的主事便跪了一地。
他们原以为只是自己一个被传唤了,心中还惶惶,不知犯了何事。眼下间旁的人也在,倒是松下一口气。
尽管如此,却也个个恭肃严整,敛声屏气的。
她挣扎着想自己独坐一位,可惜力气不敌他。她耳中落入他的声音,“不是说朕教你,泠泠离远了,朕如何教?”
她偏过头,不愿看下边的宫人们,呼吸微重。
姜怀央捏过她颔处,迫使她去看,“别过脸做什么?不看着他们,要如何认人,如何问话?”
她缓了口气,指尖攥得发白,“陛下要如何教臣妾?”
“朕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他几乎是以气音在说话。
她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他压着声音,送入她耳中,“往后,六宫事宜,便由本主子代为掌管。各处主事现下将姓名与各自指责报来,以右手第一为始。”
声音虽轻,却清晰地叫她听见。她扬声复述。只是她嗓音娇柔,听来如珠落玉盘,并无不怒自威之感。
底下主事们做到这份儿上,哪个不是人精。进门时瞥见上首处的情状,便没有敢抬一下眼的。心中暗道,陛下当真是护着这位,如此一举,算是为她立了威了。
主事们无人敢怠慢的,一一出列报了。
阮玉仪则趁此机会认认人,她的记性素来算好的,只过一遍,也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因着她记性好,从前《诗》《书》之类也挑了些来读。先生考她的时候,竟是背得同窗的好些孩子还流利。
不过后来出嫁,自是遵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话,不曾往外说的。
他见她微蹙着眉,神色认真,便道,“不必急着一次记下来,往后有的是时候。若记不下来也不妨事,他们认得你就好。”
她眨了两眨眼,微微侧首,“臣妾已认全了。”
他并不相信,随手点了后排最右侧的一嬷嬷,“那是谁?”据他所知,淑妃掌权时,也不曾记得所有人,估计也只是犯过事的,行事圆滑讨巧的眼熟些。
“浣衣局的主事嬷嬷,姓楼。”
他眼中微有讶色,又点了一个。
“御膳房的总管,姓金,”她迟疑了下,继而道,“不过臣妾总觉得有何处不太对劲,这位公公并不像是总管。”众人进来时唯有他神色飘忽,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何况,若是总管,瞧着稍年轻了些。
那宦官闻言,心下大骇,忙不住叩首,“陛下恕罪。实在是金大人吃醉了酒,赶不过来,这才派了奴才来。陛下方才问的是主事的名儿,奴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