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9)
姜怀央将守在外边的温雉传唤了进来,让他侍候着盥洗。他的手浸没在水盆里,到水凉了也浑然不觉。
“主子?您洗好了的话,我就先把这个拿去倒了?”温雉见他愣神,出言提醒。
姜怀央这才回过神来,等温雉端着水盆行至门口,他出声道,“你去将我昨日衣袖中那盒舒痕膏取出来,待会给程家大少夫人送去。”
这舒痕膏辅药珍贵,民间鲜少能寻到,因其药效上佳,几乎都被进献给皇室。
他想,她那样的肌肤,可不适合留疤。
温雉一怔,随即答应了下来。
这边阮玉仪正梳妆,只差往发髻上佩戴簪钗,却听窗下一阵窸窣的动静。
这般声响,可不大像是麻雀一类的小动物。
圣河寺背靠山林,早年也不是没有棕熊之类误闯人境,闹得一时间兵荒马乱,好一番抓捕。
阮玉仪心下一跳,愈想愈觉着古怪。
木香知道她的心思,放下手中的发簪,道,“小姐,奴婢去瞧瞧。”
她行至窗边,手正搭在上边要推开,窗户却自行打开了,给她也吓得一抖。
可眼前的却是世子身边那名侍从。
温雉知道吓到她了,歉然一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小道。你们程夫人正在院里,昨儿得罪了她,怕是寻常路进不来。”
阮玉仪见是他,也起身缓步过来,问道,“可是世子让你来的?其实不必如此麻烦,大可以直接唤我去他那处。”
眼下这样不仅不便,还有被人看到的可能。
“主子听姑娘这么说,定然欢喜。”温雉语气温和时,听起来也就没有昨日与程朱氏对峙那般尖利了。
他撇了一眼阮玉仪,又敛回目光。
这位姑娘不饰珠钗之时,倒是别有一种清丽之感,这种感觉是隐藏在娇媚的皮囊之下,却令接触到她的人都无法忽视的,充满矛盾且恰到好处。
这让他想到被主子要求,而被搁在养心殿一张桌上的簪子。
阮玉仪听他这么说,也不接话,只一笑敷衍过去。世子妻妾不知凡几,他的欢喜,又如何当得真。
温雉接着道,“主子忧心您耳上的伤处,这才特地吩咐我给送来舒痕膏。这点小事,自然是不能劳烦姑娘跑一趟的。”
木香暗笑,看来这位世子殿下对自家小姐,还是多少有几分上心的。
阮玉仪接过这小木盒,这物件拿在手上有一定分量,打开一瞅,内部嵌玉质小皿,真正的膏体却是没多少的。
她从前在兄长处得到过,却不知它来历,因此眼下只当是寻常膏药,不不卑不亢地谢了恩。
“那我就不多叨扰了,还得回去与主子复命。”
说着,温雉在院墙边一跃一扒,利落地就翻上了高墙,不消多时,便不见了身影。
阮玉仪回到梳妆台边,打开舒痕膏,以指腹取了一点,凑到鼻下,果然是记忆中那个味道——有些深邃的木质香。
“木香,先替我簪上钗饰吧。”她随意将东西放在手边。
这边温雉则很快回到了姜怀央的住处。
他行礼道,“主子,阮小姐已收下了。”
姜怀央翻书的手顿住,眼前仿佛浮现她眉眼低垂,盈盈一拜的模样。他顺手将指尖那页翻过,淡声道,“她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多谢?温雉疑惑,不知道主子想听什么。于是纠结着回道,“额……阮姑娘说让我回来多谢殿下。”
“还有呢?”姜怀央语调不变,再次问道。
温雉一时摸不清主子心思,又不知如何回答,额角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回想半晌,才斟酌道,“阮姑娘还说,今后若有什么事主子直接唤她过来即可。”
姜怀央眸中掠过一丝暗芒,原本放松的指尖微微蜷起。他忽地觉得今日这衣裳的领口有些紧,随手扯了扯。
“下去吧。”
温雉松下一口气,“是。”
第23章 哄骗
程行秋掩上了门,感到后边昭容贴上来的温热,回身与之相拥。
“诶,等等,”昭容抵住他的胸口,挑眉问道,“你是不是还一直念着阮玉仪的好?”她注意到他的目光总是在阮玉仪身上停留,这使得她很是吃味。
他附在昭容耳边,“你从前不是答应我的,可以与她好生相处?往后你是妻,她是妾,你自是压她一头的,没什么好顾虑的。”
之前应下,是听闻阮玉仪为他守节一年,才对她有了个软弱老实的印象,不想现下处处惹得她不顺心。且还有一身勾人的本事,行秋离开近两年,竟仍对她念念不忘。
现在她反悔了。
只要行秋心里还有她一天,这阮玉仪就不能让她进府。
昭容抚上他的脊骨,缓声道,“你之前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别以为昨儿见她大雨未归,你那副担心焦急的模样我没瞧见。”
因着她并不把他当外人,也就懒得自称“本宫”,端长公主的架子。
程行秋被戳穿也不急,而是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哪里是着急她,我是怨她瞎走,耽搁了你我去算姻缘。”长公主虽然一身傲气,却分外好哄。
提到昨日之事,昭容脸色沉下来,仿佛下一秒能滴出水,“昨日那秃驴之言,不会真的应验吧。”
程行秋嗤了声,“寺庙不都这样,给人挑点不好出来,他们才会为了转运,给寺里多添香火钱,或是买下寺里售卖的护身符之类。”
昭容一听,宽了心,“原是这样。这群人可真是胆大,竟坑骗到本宫头上来了!”
程行秋轻笑,搂上长公主的腰肢的手开始不规矩,“殿下莫气,小的替您来消消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