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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301)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他抓不住。

姜怀央自认的确是中了太后的计,被蒙在鼓里三四日。三四日不长,从前他政务繁忙起来,不是没有过这样长的时候不与她相见。偏有这次疏忽,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他眼底满布血丝,猩红一片。

世上女子无数,他甚至连后宫里那几个的名字都没记住。

独独她是不一样的。

若有如果,他就该将人时刻带在身边,免得一个两个算计着他心尖儿上的人。

阮玉仪半点没藏劲儿,一口咬在他唇上,直至尝到了血味,他才算是留恋地松开了她。

他高她一个头,投下的阴影能将她整个盖住。血丝从他的唇上渗出,他顿了下,才用指腹抹下唇上的血,瞥见指上的红。

他忽地笑了,带着讽意,唇上的血又渗出,为他点上一抹朱红。

她有些被他的模样吓到,呼吸微窒。

他道,“那又如何,朕反悔了。朕自认并非君子,想来也就不必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了。”

她哑口无言。

门外一声欢快的“阿姐”,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阮玉仪侧首。是闲儿。

“等下。”她脱口而出。她想,她眼下定是发散钗斜,衣衫不整,唇上还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她不能叫闲儿看见她这般模样。

一只大手从衣下探入,她酥了骨,软了身,死死攥着对方的手臂,半倚在屏风上,才勉强稳住身子。

打在她颈侧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闲儿是最听她的话的,此言一出,果真停下了,“怎么了阿姐?”

她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无事。”

闲儿担忧的语气又明朗起来,“我从大哥那儿新得了两本话本子,是坊间正流行的。就想着与阿姐一道看。”

两人没少凑在一处拿话本子打发时间。一个看上卷,一个看下卷,读完了就交换着来,往往一下午,能嗑出一碟的瓜子壳。

跟前的人附在阮玉仪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是妹妹?”

她没答,自顾自挣着,无奈并没有什么用,两人的力气到底悬殊。

一个屏风之隔的地方,闲儿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她接下来的计划,语含兴奋。

姜怀央冰凉的指尖拢着她的发,将之别至而后,被他触及到的地方一阵酥麻。他不紧不慢地继续缓声道,“泠泠现下也不想见她,对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极尽力量,压抑着什么。

闲儿一股脑儿说了很多,末了还问,“不若姐姐今儿就陪我睡罢?”阮玉仪尚未出嫁的时候,她就总缠着阿姐一处睡。

阿姐身上很香,是叫她安心的香。

阮玉仪被分散的注意,对于闲儿说了什么,半点也没听进去。

“你且……”她缓了口气,满面潮红,“你且回去,我待会儿来你屋里寻你可好?”即使如此,她的声音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颤抖。

外边默了一阵,她的心也紧跟着揪起来,生怕阮玉闲察觉到什么异样。

终于,外边响起闲儿欢快的声音,“好,那我回屋等你。”

脚步渐远,闲儿走了。

她这才能松下一口气。她不记得她是用抓的,还是什么,总之脑中混沌着,就挣开了他的桎梏。

她退开几步,离他远远儿的,“陛下若欢喜妾这地方,那就自便罢。”

她没有迟疑,重新散挽了发,穿好衣裳,举步往出走。

风还带上了些暖意,将她吹得清明了几分。抬头望去,天还是半黑不黑的,透着几分天光,树影,皎月,虫鸣,这一切,都使得她燥热的心冷却下来。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他并未追上来。

反是守在外边的木香走至近前,“小姐,可是要去寻四姑娘?”

她微微颔首,口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以及几分血腥味。

.

阮玉仪顾不得他是走是留,或是如何离开,径自去了闲儿的院里。

内室软榻上,闲儿已是捧着话本在看了,垂着眼,曲着指骨抵在唇上,看得入神。

但她一掀起撒花软帘,闲儿还是察觉到她的到来,书也不要了,随手往边上一搁,例行扑上来抱了她一下。

她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去揉那毛茸茸的脑袋。

闲儿却从她手下挣开,亮着一双眸子,道,“阿姐,方才你屋里是藏了姐夫吗?”

第266章 择婿

烛火在明瓦下雀跃着,闲儿小嘴一张一合,“就要这样!皇帝又如何,他能三妻四妾,我家阿姐怎就不能另择新婿。”

她亲昵地挽着阮玉仪的胳臂,学着阮夫人的样子,心肝脾肺地混叫一气。

阮玉仪没有露出一贯的笑来,而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气又好笑地点了闲儿的额心一下,“混说什么,哪来的姐夫。”

闲儿细细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想在那上面看出些什么,良久,她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咕唧了一阵子,才算罢了。

话间大约就是在可惜,她还以为阿姐方才屋里有旁的人。叹惋完了,又开始骂新帝,怎样骂得快意怎样骂。这小姑娘倒还聪明,知道不用官话,免得隔墙有耳,落人口舌。

院里侍候的婢子温了牛乳来,里头搁了些桂花蜜,稍抿一口,那醇香带着桂花的馥郁就溢满口腔。

阮玉仪喝了两口,随手将杯盏搁在中间的小几上。

原以为闲儿有了话本子,就能安静些下来,不想她还没歇了找新姐夫的心思,两手支在小几上,向阮玉仪凑过去,旁敲侧击道:

“阿姐,我方来京城,也不曾识得什么朋友。阿姐可有认识的,今儿我们去他家,明儿他来我们府上,互相走动走动,也免得日日待在府中,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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