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驹今天吃药了吗(38)+番外
虽然刚开始谈恋爱就这样,实在是有点……
陈驹抬头,飞快地掠了裴敬川一眼。
那张英俊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浓黑的眼睫还有些湿润,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留下的那些痕迹,他俩算得上互相折磨,一个配合不了总是往下跌,另一个则贪婪地想要吃更多,尤其是裴敬川高挺的鼻子,也没少在刚才的胡闹中磋磨他。
他能感觉到,裴敬川同样没什么经验。
所以更大的还是感官上的刺激。
足够了。
已经快受不了了。
陈驹吞咽了下,试探着手往下:“我也不太会,你要是有不满意的,直接告诉我就好……”
他被裴敬川按住了。
陈驹一愣,呆呆地抬起头。
“我已经满足了,”裴敬川拉起陈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不需要你再做什么的,谢谢你。”
“可是……”
陈驹张了张嘴,刚才裴敬川一直在服务自己,他压根就没有为对方做什么,何谈满足呢?
裴敬川反手,给那把药片放在了桌上,散落开来。
然后回过胳膊,给陈驹紧紧地抱在怀里。
“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他一点点地吻着陈驹的耳垂,含住又放开,语气缱绻到不可思议。
“陈驹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很喜欢了。”
“做了也没关系,还是好喜欢。”
“喜欢得要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顺着后背的凹陷往下摸去,这些年来,裴敬川惯于锻炼,北欧那里阳光不好阴雨连绵,他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一年花费七位数在自己的身材管理上,所以才能在躺在沙发上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托起陈驹,牢牢掌控彼此之间的节奏。
握惯器械的手有了薄茧,在细腻微凉的肌肤上流连。
其实这幅画面很不可思议。
裴敬川浴衣的腰带都没被扯开呢,那游刃有余的模样,甚至能给浴衣穿出个衣冠楚楚的意味,他靠在桌子上,给赤着的陈驹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陈驹赤着的脚踩在裴敬川的鞋子上,鼻尖正对着喉结,此时此刻,随着对方的轻声呢喃,喉结也在随之滚动。
最后一句话是,我最爱……最爱的小狗。
陈驹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这笔买卖不划算,他被人从里到外摸了个遍,却连人家的衣裳都没扒开。
裴敬川伸手捏住陈驹的下巴,拇指顺着唇角頂进去,细细地摩挲微凉的齿间:“想满足我?”
陈驹的呼吸很重,点了点头。
按理说,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裴敬川的架势都恨不得给自己吞进肚子里,刚又那么疯狂,成年人不搞猜来猜去那一套,坦诚地表述着本能的渴望。
“好。”
裴敬川的拇指划过陈驹的舌面:“受不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陈驹的眼神尚未清明,只会点头。
好乖。
以至于被震惊到大脑宕机,也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
他没想到,裴敬川的满足,居然是这种方式——
窗外风雨大作,卧室里,陈驹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对方一眼。
因为裴敬川跪在床上,衣衫半褪,整个人凶得像饿坏了的豹子,抬起陈驹的一条腿,一点点地吻着纤细的脚踝。
小腿肚。
腹部,胯骨,以及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
雷声轰然作响。
桌上那两杯煮好的咖啡始终没有人喝,早已冷却。
——Coffee tea or me?
裴敬川的选择不言而喻。
陈驹捂着脸,耳朵红得能滴血。
-
好友杜少桦曾经感慨过,说陈驹啊,你惦记裴敬川这么久,这不就是在心里给人当成白月光了。
陈驹当时正在吃一盏芒果冰,闻言想了想。
“也不算吧,因为白月光在记忆里,都是要被美化的,而我并没有美化裴敬川。”
杜少桦哼了一声:“你都快给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因为这是事实呀,”陈驹笑了笑,“他的确很好。”
虽然在别人眼里,裴敬川是冰,是不可近身的高岭之花,但陈驹觉得,这人挺接地气的,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和冷漠。
所以他喜欢裴敬川,想的不是鲜花浪漫,而是能温暖每一天的三餐。
如今同处一个屋檐下,当然可以互相陪伴。
陈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厉害。
明明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小腿挂在裴敬川肩膀上的时候,抖得厉害,以至于去洗澡的时候,也是裴敬川抱着去的。
当然,陈驹还是坚持自己洗完澡,没让人搭手。
折腾到了凌晨,两人头发和皮肤都带着微凉的湿.意,重新躺到换好床单的床上,裴敬川按灭了灯。
“抽筋了?”
他半跪着,很小心地给陈驹揉腿。
可惜陈驹害臊,没好意思继续让人为自己服务,并且眼皮儿直打架,早已昏昏欲睡。
最后的印象,就是裴敬川落在自己额上的吻。
以及那一句餍足的晚安。
陈驹枕着自己的臂弯,伸手,摸了下空着的那面床褥。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点褶皱,这些清晰地展现出,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
外面还在下雨,不过没有昨天那么大,而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微风,裴敬川一早就去上班了,走之前,照样做了早餐。
陈驹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留在家里的妻子,于新婚夜后,留恋着旁边的一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