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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驹今天吃药了吗(43)+番外

作者: 禾花 阅读记录

陈驹还没有转身。

裴敬川把毛巾放下,探着脑袋,给声音拉长:“陈老师——”

陈驹唰地一回头了。

“别,”

他表情痛苦:“不要这样叫我!”

会一下子萎掉的好不好!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上班后,开始刻意不洗头,穿着邋遢,给卡哇伊的水杯都换成平平无奇玻璃杯的同学们了。

怎么说呢。

大家都老实了,从未如此渴望过,能增加自己的性缩力。

就像医生大多看不进去花市文,喜欢在床上叫爸爸的,肯定不会是真父子,而裴敬川刚才那一句陈老师,直接给他的心潮澎湃浇熄了。

裴敬川拿了条新毛巾给陈驹擦头发:“怎么,不喜欢被叫这个?”

“别的随便你叫,这个不行,会给我叫出心理阴影的。”

陈驹也没动,乖乖地站着,任凭裴敬川借机揉他脑袋。

“宝贝。”

裴敬川笑着:“可以吗?”

浴室里的温度太高了,以至于人的嗓音都被熏得带了点哑,陈驹心里的那点小火苗,悄咪咪地又燎起来了。

他垂着头:“……嗯。”

“那你该叫我什么呢?”

揉头发的毛巾消失了,换气扇呼呼地刮着,也阻挡不了空气中的潮意,裴敬川的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弯下腰,自下而上地看着陈驹的眼睛:“你是不是,要改口了?”

陈驹吞咽了下,声音很小:“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裴敬川毫不迟疑:“叫老公。”

以前读书那会,男生开起玩笑来口无遮拦,求人家带饭或者抄作业的时候,别说哥哥爸爸了,老公也能捏着鼻子叫出口。

但裴敬川和陈驹之间,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现在想来,其实那会儿已经互有情愫,开始暧昧,但都太年轻了,哪儿敢宣之于口,连借着玩笑话讲出来也不敢。

怕对方当真。

更怕对方不当真。

明明都洗完澡了,俩人还在浴室里站着不动,毛巾在旁边挂着,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彼此对视,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陈驹看着他:“老公。”

裴敬川明显地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干脆地叫出口,人家还坦然着呢,他就傻眼了,不发一言地转身,拿起浴巾给陈驹裹着了。

先撩拨的那个红了脸。

裴敬川结巴起来:“你……你给头发吹干,我去煮姜茶。”

陈驹摇摇头:“我不想喝姜茶。”

他上前一步,洁白的浴巾顺着滑落下去——

陈驹抱住了裴敬川。

他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声道:“你肯定觉得我疯了吧?”

其实陈驹,并不是一个特别主动的人。

但他这会儿,很主动地去拥抱对方,索取撫摸和亲吻,简直就像一个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幼兽,好容易找到了同伴,拱啊,蹭啊,拼尽全身的力气来汲取温暖。

他的大脑晕乎乎的。

感冒或者发烧,谁在乎,姜茶压根就没必要喝,裴敬川就是他的药。

陈驹想好了,等到下周,就可以告诉爸爸妈妈,他和自己读书时就喜欢的男孩在一起了,幸运的是,对方也特别地喜欢他。

多幸运呀。

陈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火星子落入枯草,当然会呼啦啦地燎原。

感受到……的时候,陈驹闷哼了一声。

他迷迷糊糊地想,裴敬川的手怎么这么长啊,上学那会儿,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抓起一个篮球,一伸手就能盖住他的整张脸,而此刻,也缓慢而强势地寻觅着他的柔软。

陈驹没做过功课,但也有所耳闻,知道这是必须的准备,没动,没挣扎,就这样乖乖地趴在裴敬川的肩膀上。

护手霜是桃子味儿的,被人搁在水池子那,盖子也没拧好。

裴敬川托着他,以防对方腿软往下滑,喷在耳畔的气息灼热:“能再加吗?”

“……可以。”

陈驹不想叫出声,就一口咬住裴敬川的肩,也好过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还是不适的,紧张,羞涩,裴敬川一直让他放松,他也的确随着对方的指令调整呼吸,心跳得很乱,甜腻的果香味儿萦绕在鼻尖,陈驹受不了,含糊地说:“好了。”

可裴敬川不为所动。

这不是妥帖细致的准备工作,是漫长而暧昧的折磨,陈驹抬起头,死死地抓住裴敬川的小臂,声音很哑:“可以了!”

裴敬川看了他一眼,直接吻了过来。

这次的吻很凶,手上的动作更凶。

陈驹拧着身体往后躲,想跑,跑不开,拼命地拍打着裴敬川:“……不行!”

可裴敬川牢牢地把控着他,任凭陈驹都要哭出声,也不为所动,强势地给人圈在怀里。

陈驹眼前阵阵发黑。

他一会儿抗拒一会儿迎合,裴敬川吻他,他就偏过脸不给人亲,可裴敬川真的退后了,他又张开嘴追过去。

都疯了。

在濒临崩溃的时候,陈驹一手攀着对方的肩,另只手本能地往……探去——

浴室空间狭小,一点动静都能放得很大。

裴敬川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顿了下。

可随即就是更为凶猛地吻住陈驹。

陈驹的眼睛瞪得很大。

“慢……”

呼吸被剥夺,陈驹好不容易偏头喘了几口气,又转过脸:“等等……呜!”

裴敬川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到陈驹尖叫着,瘫软在自己的怀里。

“我再给你洗一遍,然后你躺床上等我。”

裴敬川亲了亲他的脸颊,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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