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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63)

作者:羽春 阅读记录

小谢考不考得上,他都能接受。还是老话,家里养得起。

他只是觉得,小谢就此放弃很可惜。事关前程,不该因心里没底、怕丢人而止步。

一次失败,不是耻辱。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寒窗苦读十余栽,不下场试试又怎会甘心?

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

江知与趁着兴头浓厚,先给夫君和堂哥准备考篮跟盘缠。

堂哥有两个书童,夫君没有,他让王管家给牙行递话,有合适的送上门,让夫君挑挑。

考篮准备了四个,两只竹篮,两只木篮。

平底带盖子跟提手,里边笔墨纸砚都配上,墨条和毛笔“三”数起步,镇纸拿素净轻便的。另外装上碎银、铜板、五个银元宝。

考场也有打点,比方说进场的脱衣检查,有些地方不必弄得太难堪,把屁股都扒开给人看,打点了,能将就着混过去。

场内还有热水茶点。

正值夏季,他听堂哥说,里边有的茶水是带冰的,可贵,给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再就是蜡烛,标配一人一根蜡烛,多用两根也没谁说,亮堂一些总没错。

还有上茅房,考棚有恭桶,这个季节,谁愿意拉撒都在棚子里闷着?

常举手示意,遭人厌烦,也打点打点。

据说有的考棚年久失修,头顶还漏雨,很难换。

银子到位了,说漏雨会把试卷打湿,就能操作一下。

同理,没破的考棚也能“破”。

不过普通家庭的考生,尤其是他们这种商户家的考生,不敢这样做。

考试的季节,遍地是金。

跟考试沾边的人,闭着眼睛都能挣钱。

江知与很眼热。

有机会也要挣上一笔。

其他物品,是材料跟食物。

食物临期准备。材料可以先列清单,进入七月,就一日日的催办,凑齐就能上路。

小谢说要捎带着枫江三位书生一起,照着样式来,比不得自家人,各式各样都差一些,若嫌弃,就自备。

打点的银两自然也没有,这可不算在盘缠里边。

跟着在家待了两天,他找王管家驳回了听风轩的改造建议。

因记得李家宅院的寡淡,他心里不安,午间吃饭时,跟谢星珩商量。

“不然把小楼都推了?我家就这几间小楼太出挑。”

主院院子大,他父亲晨练用。别的装饰摆件零落,花花草草多,花瓶玉器少。他爹爹爱花。

闻鹤轩是给二房住的,后来是客院。

客院嘛,用不上好东西。现在堂哥在,里边都是雅致着来,没特精贵的。

听风轩也还行,有些金玉瓷器在,在房子主体的木雕上下了功夫,家具也精巧。

谢星珩不懂形制,原身的记忆也没有。

他问江知与:“小楼超规格了吗?”

自然没超。

超了他家没胆子做。

三叔也不可能同意,哪个孩子闹腾,就揍哪个。

江知与仔细想想,他去过很多商户家里,官员家暂时就去了三叔家跟常知县家。

这些小楼确实在规格内,可数量多。就跟他们现在居住的宅院一样,三间打通,擦边球。

宅院打通是朝廷懒得管的事,人多了没地方住,总不能叠罗汉吧?

内饰上……

他皱眉:“还是推平。我爹本来就想推了换个样子,等我看看李家动向,以后再种树挖池子,现在空着算了。”

书房要留着。

谢星珩跟他比划:“我不用书房,你给我弄个自闭间。”

自闭间,顾名思义,光秃秃四面墙壁,除了自闭什么都干不了。

江知与:“……太寒酸啦。”

谢星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我喜欢艰苦环境。”

行。

自闭就自闭吧。

谢星珩在学习上不讲仪式感,没有必须完成某某准备才能开始学的习惯。

他随时随地都能学,尤其是碎片时间。

江知与忧愁他的学习环境,他还能坐台阶上,一手扔竹球逗汪汪,一手捧书默读。

心态很好。还没到掉头发的时候。

江知与看他自在,不去插手。转而忙起家务事。

家里堆了些请柬和拜贴,红事白事都有,日子还没到,他照着列单子,派人采办。

这些都是夫人夫郎们能去参加的活动,不用劳烦夫君。

江知与记下日子,红白事撞了的,就优先白事。

时下讲究,要让人热热闹闹的走,挂祭之外,场子得热闹。

人多,哭声大,唢呐响。

红事就不一定了,办得喜庆的是少数。多的是不办酒,纯通知一下,过过明路的。

拜贴里,还有一封让江知与为难的。

是柳家院里递来的帖子,为上回在李家酒宴上冒犯的事赔罪。

院里人,有风光发迹的,也有几年就凋零的,多数是可怜人。江知与没跟她们置气,只是流言把小谢的名声都弄坏了。

说他怕夫郎,又说他不风雅。江知与窝心得很。

李家那里闹一回,香姐儿的瓜子还给卖疯了。原就有美名,常在各家酒席上出没,这回更因谢星珩那么一喊一叫,得了个“惊吓瓜子”的名头,说要吃吃看,看家里夫郎会不会变成老虎。

名声越叫越响,她们就慌了,连日里递帖子。

王管家跟他说:“大门外烈日头晒着,说什么也不走。”

江家算“地头蛇”,她们这种小院,随手就能打压了,哪能不怕。

江知与心下一叹,“叫进来吧。”

柳妈妈带着香姐儿来的,跟了四个小厮,整整两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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