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极了。

黎若茗手没力气，嗓子又干了，只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沈司聿动来动去。

一次下来，两个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层汗，黎若茗摸到沈司聿脖子的时候便触到了他濡湿的发。

潮湿的夜，水汽都结在玻璃窗上。

黎若茗恍惚地看着自己湿润的指尖，竟也生出一种错觉。

这夜潮湿多雨到了指尖都能滴出水的地步了么。

黎若茗拥住沈司聿的臂膀，意识被这一场大雨淋的涣散，他们谁都没有撑伞。

是以，湿的一塌涂地。

停下的时候，黎若茗难得没有昏睡过去，她窝在沈司聿怀中，蹭着他的下巴。两个人的体温都趋向于统一的地步，不分你我。

触及对方温热的掌心，黎若茗的目光虚虚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转过头，说：“……想洗澡。”

沈司聿自然地拨开她额间碎发，又揉了揉她的脸，才嗯一声，将黎若茗抱到浴室。

水温正好。

酸痛的感觉也有所缓解，黎若茗享受地眯着眼，忽觉从前沈司聿说自己在伺候她倒是一点也不错。

只是，他享受更多的时候是在前头，而她在后面而已。

不得不说，沈司聿伺候人的能力也是日渐提高，技巧越来越熟练，花样也是越来越多。

黎若茗叹口气，意识到自己有必要和沈司聿商量一下，日后他要是想玩别的花样，一定要先和她商量好。否则黎若茗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比如，沈司聿之前打算的车里……

“想什么呢？”沈司聿拿来毛巾，擦着她的脸，动作轻柔，眼神却不住地往黎若茗身上瞥。

黎若茗思绪正放空，乍一听沈司聿问，还未思考周全，嘴却先动了：“在想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

话音落下，黎若茗猛然捂住嘴，连带着沈司聿擦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朝着沈司聿眨了眨眼，连忙找补：“不是想再来一次的意思，你可别误解。”

“原来如此。”沈司聿若有所思，又继续帮她擦脸，擦完脸便理所当然地往下移，柔软的毛巾蹭着黎若茗的脖颈。

黎若茗的记忆顿时被拉回到先前在床上的时候。

黎若茗摇摇头，抢过沈司聿手中的毛巾，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司聿很利落地放开手，却没走，还待在原地，看着黎若茗自己擦拭。黎若茗正被他看得不大自在，思考着措辞让他离开，却又听沈司聿忽而道：“对了。”

“既然这么厉害，黎同学是不是应该给个五星好评？”

黎若茗的嘴角瞬间一落，沈司聿居然还没忘记这一茬，他难道真当自己是出来提供特殊服务的不成？

想了想，黎若茗还是努力敷衍道：“好好好，给个五星好评。”

沈司聿看起来终于满意了。

换好衣服，黎若茗软着一双腿往外走，走得有点慢，沈司聿的影子却一直跟着她。出了浴室，沈司聿像是受不了她这样慢吞吞的动作，直接从背后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放下之后，沈司聿又去摸桌上的盒子。

“……？”

黎若茗拧紧眉头，瞪他一眼，气呼呼：“不是说好最后一次了吗？你再下去我真怕你……”

在沈司聿逐渐幽深的目光下，黎若茗还是当机立断，将最后的“肾虚”两个字咽了回去。

“不是五星好评吗？”沈司聿坐在她腿边，顺手帮黎若茗理了理有些松垮的领口，“给你返个现，就再来一次吧。”

这个奖励沈司聿想给，黎若茗还真心不想要呢。

她果断地推开沈司聿的手，打了个哈欠，催促着他：“快点去洗澡，我困了。”

“好。”

沈司聿将盒子放好，又摸了摸黎若茗的脑袋，才往浴室走去。

等水声停下的时候，黎若茗已经半闭着眼，意识混沌。沈司聿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微弱灯光下黎若茗熟睡的脸，她的睡相很乖，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腰上。

沈司聿关了灯，躺倒在她身边，轻轻地拥住她，尽量不吵醒黎若茗。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乔瞧来接他们。

点头问好的时候，沈司聿冷不丁出声，将乔瞧和黎若茗吓得够呛。

“你不是很关心他昨天没来的事情吗？”

这倒也没有，顺口一问而已。

黎若茗暗暗腹诽，准备将这件事搪塞过去，乔瞧却像是如临大敌，边摆着手，边挪动着远离黎若茗，表达自己的忠心：“……哈哈，怎么可能？黎小姐那不是关心我，是关心沈总身边的人，爱屋及乌嘛，我懂的我懂的。”

“……”

黎若茗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又被乔瞧很不高明地打断：“来来来，先上车……”

打开车门的时候，黎若茗隔空看见乔瞧朝她挤眉弄眼，像是求她不要再说，打他的脸。

黎若茗默然，到底还是没能反驳。

车开到半路，沈司聿倏地转头看她，却是对乔瞧说：“秘书部是不是有人休假了？”

“是。”乔瞧回的很快，借着红灯偷瞄后方，想了几秒，马上递过话茬，“估计寒假都不回来，住院呢，最近好像还没招到合适的人。其实我看，黎小姐就很合适，您觉得呢？”

“……可以，你去安排。”

沈司聿像是也没想到乔瞧这么机灵，他顿了顿，才说道。乔瞧迅速哎了一下，踩下油门。

从头到尾，还没发表过意见的当事人黎若茗：“……”

车都开了几分钟，沈司聿的目光才缓慢地掠过她。黎若茗盯着他，无奈地问：“你还没问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