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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76)

作者:吕丹/寸寸金 阅读记录

小屋一下子亮了起来。

支起架子,将我与他的外衣都晾在上面,放在火炉边上烘暖。

所有的事情都完成,我已累得精疲力尽,只着里衣,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此时的他已安然入睡,只脸色依然如纸般白。

望着这张苍白却俊美的面孔,我松了口气。

再将几根大柴丢进火炉里,让它烧得更旺。

想打个盹,想了想,便去握着他的手,以便他有动作时我能第一时间醒来,哪知握上他的手才发现他全身在冷颤,我慌得去抚他的额头,颈脉,依然热得吓人。

“朕好冷。”他喃喃着,突然朝我靠近。

被褥还不够暖和吗?我拧起眉,屋里已没再有取暖的东西,该怎么办?

除非……

下一刻,我将仅剩的里衣也全脱下,钻进被褥,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额头与颈脉热得异常,但身体却是极为冰冷。

双手围住了他的腰,使身体更加与他紧贴,将热量传递。

一心想给他取暖,因此并没有羞涩甚至是难堪的感觉,甚至突兀的感觉到一种踏实,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聆听他的心跳。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与他相依偎。

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做得这么彻底?为什么从天下绝色出来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

带着这样的疑问,深深入睡。

这一次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翻转身体时察觉到空间的窄小。

无奈的睁开眼,却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时,瞬间清醒。

他依然在沉睡,不过脸上已然没有了异常的红潮,抚上他的额,已然退烧。

我轻松了口气,将松掉的棉被盖得再紧实些,目光划过他的眉,鼻,唇……

这张五官真的很俊美,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精心斧雕过似的,无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无损他的风华。

失笑于自己今天的想法,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感受?

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视,他缓缓睁开了眼。

心里陡然紧张起来。

如子夜般幽深的眸子有些迷茫:“青华?”

“是我。”

他怔怔的望着我,幽幽说:“朕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幸好你还在朕的身边。”

我愣神时,他突然吻了上来。

很温柔的吻,却又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霸道。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太过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与我亲近,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可他的吻太过缠绵,深深的缠绵深深的眷恋,仿佛倾尽了他所有的深情,太过浓烈,使我有些慌乱,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辗转中又竟下意识的笨拙的回吻。

他身子一僵,再次加深了这个吻,之后一路沿下,耳侧,颈,胸……

极为紧张,心跳得很厉害,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忘了所有的一切世俗,只让感觉带着自己奔走,到最后,立于双侧的手圈上了他,也将全部的身心都交由了他。

作者题外话:有点肉,不是很多,丹我不会描写,将就着鸡冻吧

成为伺寝侍女前,老宫女便已将闺房之事尽数教导,可我却从未感受到其中的欢愉,那时的自己内心极为排斥他的触碰,而他也只是为了给太后一个交待。

现在,全身心的沉沦,才知道原来水乳交融会是这般的噬人心智,甘愿沉溺其中。

他一次比一次深入,不管是吻还是其它,带着他的柔情,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苦涩。

这一夜,他像是要不够我,带着我一次一次的沦陷。

直到我昏睡在他怀里。

笛声悠扬,带着风的随性与云的闲致,静静的飘荡着。

谁在吹笛?

我睁开了眼,有瞬间的迷惑,下一刻,一手伸向身侧,那里已然冰凉。

坐起望向四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淋淋洒洒照在屋内,没有人。

心里紧张,赶紧着衣,开门追了出去,山里的空气带着雨过的清新泥土味,道路泥泞,树木经过暴雨的洗涤,满身的残枝,却又透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清爽。

人呢?去哪了?我握紧双拳,就要往山下追去。

“别追了,你追不上的。”笛声一断,巫臣华禹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一身白衣,连一丝尘垢也没有,仿佛是从天而降在这个山林里。

原来是他在吹笛。

“我来迟了,应该一开始就跟着你。”幽深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不曾游离,最终停在了脖子上。

下意识的,我将衣裳紧紧拉笼,绷着声问:“他往哪里去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是我的伙计而已。”他淡漠说完,往山下走。

“请告诉我。”我追上他。

他不理,我便去抓他的袖子,却被他一手甩开,冷睨着我:“不要碰我,你身上很臭,回去多洗几次澡。”

“我,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一向是慵懒的,如今竟这般冷漠,一时有些不适应。

“我说了,你只是我的伙计而已,为什么要告诉你?”

想到昨夜的缠绵,轻咬下唇,“求掌柜告诉我,我必须找到他。”

他冷视我半响,“去到那里,没人会活着回来,就算回来,只怕也不是个完人,而能完成全部绝学的人,心里除了恨再无别的,这是一套必须舍弃了全部情爱的武学。”

所谓武学,我并不懂,但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能听懂的:“你,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东西?”

“你以为他会留下吗?留下又能做什么?当天下绝色的伙计?还是柴米油盐过日子?或者像那些小贩一样,去摆个摊过上一天赚同个铜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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