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178)
“云儿那里你无须再去。”冥商冷笑一声,怕死的人,好对付。
五天后,
初夏的天气,已然如九月般的炽热,此时,只见一只信鸽落于了东城山庄的别院中。
当东贺岁从属下手中接过飞鸽书信时,面色一紧,对着妻子阮晴道:“你去告诉宗主,茶门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阮晴神情严肃,点头,“知道了。”便迅速的消失于门后。
“来人。”再次看了眼传书上的内容,东贺岁面色沉重。
“通知暗门所有的人,传书四大家族,暗门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是。”
“慢着。”东贺岁叫住了属下。
“放飞所有的飞鸽。”
“是。”
半柱香后,从‘东城山庄’里飞出了五只信鸽,分别朝五个方向展翅飞去,然而,就在飞鸽飞出了三十米后,空中几道光亮闪过,瞬间,那五只信鸽纷纷往下坠落。
站在假山之上的东贺岁望着飞鸽的坠落,皱起了眉,暗道:看来那些人已然在山庄周围布了暗哨,幸好这些飞鸽只是试探而已,想到这,东贺岁冷笑,‘暗门’的真正的实力还未启动呢,一个起跃,便朝‘南院’疾驰而去。
“拜蛊教?”冥商目光一冷,看着这信上所写的内容,双眉深皱。
“奇怪的是,从茶门的信上看来,这‘拜蛊教’在六年前行刺‘平呈帝’时已然全军覆没,没道理六年后又东山再起,其势力甚至比起六年前来更超出我们的想像。”北伸早奇道。
“以茶门的功夫,不致于那么快就被制住,她定是发现了什么,又一人行动,才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东贺岁道。
“茶门不是个莽撞之人呀,她到底发现了什么才没有知会我们一人行动?”阮晴有些担忧,随即看向冥商。
“茶门是前去皇宫追查苏嫂的身份,可为什么会落入‘拜蛊教’之手?”冥商目光沉凝,“难道这‘拜蛊教’在皇宫之中?”
三人相视一望,心中同时震惊,北伸早道:“宗主,这不可能吧,这‘拜蛊教’可是乱教,民间不知道,但暗门中的人都知道当年的‘平呈帝’便是死在‘拜蛊教’的箭下的,皇宫中的人又怎么可能跟他们有所牵连?”
“可如果正如宗主所料呢?”东贺岁道。
“宗主,我们是否要去找老宗主,老宗主对当年的叛乱非常清楚,或许他能知道什么。”北伸早道。
“早知道这苏嫂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在当初就应该把她给赶了出去,若不是茶门说她可信,我……”阮晴刚说道一半,就在此时,冥商突然站了起来。
东贺岁、阮晴,北伸早相互望了一眼,互点了一个头,瞬间,便齐齐出招打向了门外,当一个黑影几个起跃,从窗外飞落时,冥商四人已然跃到了院子里。
“来者何人?”阮晴喝道。
黑衣人警戒的望着四人,当看到当中的冥商时,一愣,是惊诧,是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却是激动。
东贺岁与阮晴互望了下,正欲出手,哪知,此时黑衣人却一把把自己的头巾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冷傲的面孔,对着冥商喃喃的道:“皇上,是您吗?”
“你是谁?”冥商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冷肃的面孔上是见着了故人的欣喜,那表情不是假装的,但他并未见过他,还有,他为何称他为‘皇上’?
黑衣人一怔,冥商的一句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将他的心智收回,道:“你,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我认错人了。”话虽如此说,但黑衣人盯着冥商的目光却未曾游离。
“疯子。”阮晴冷哼一声。
“你夜闯我山庄,目的为何?”东贺岁问道。
黑衣人抱了抱拳,道:“冒犯了,在下名叫战善,二年前,与一朋友失踪了,经多方打听,才探听出她可能会在贵庄,所以才夜探,还望见谅。”
“你朋友是谁?”
“她叫五官,不过,现在可能换了个名字。”战善苦笑,自二年前在那山里分开后,他一直苦苦寻找着,夜夜担心着她的安危,然而,每次有消息时,便又落空了,好不容易才探听出了她可能在这山庄里,但他并未抱多大的希望。
五官?冥商面色一肃。
“这位侠士,你刚才说你叫战善?”一旁的北伸早上下打量了下战善。
“不错。”
“六年前,朝中御林军总统战善在‘平呈帝’驾崩后便失了踪,敢问你可就是?”
“不错,正是在下。”
四人眼中露出惊诧。
这时,一下人匆匆跑了过来,对着冥商恭敬的道:“禀宗主,苏嫂不见了。”
“什么?”冥商心中一惊:“是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道,当属下听见屋中有声响时,便推门进了去,但却已人去楼空,屋内一切整齐干净,未有挣扎的迹象,甚至连门窗都完好无缺。”
“该死的,”冥商低咒一声,匆匆朝自己的寝室而去,自五天前,他便把五官安排在了自己的小楼里,小楼四周围都是暗哨,没有他的命令她是无法出去半步的,外人更不可能进得来。
一旁的阮晴望着冥商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躁,拉过丈夫,悄然的道:“贺岁,你有没有觉得宗主对这苏嫂特别呀?”
“嗯,感觉到了。”东贺岁点点头。
这是一个昏暗的石室,虽是石室,但四周围却极为的通风,且并不显潮湿,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显然,是常有人在打扫的,当石室的暗门被推开时,石桌上的烛火突然亮了起来,走进来二人,当前的竟然是应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