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200)
就在这‘晨仪宫’对面的殿顶上,二位年纪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的老者正纳闷的望着专注的揪着那窗内一切的应修立,喃喃道:“奇怪,门主在看什么?”
“谁知道呢,你说,门主中的毒有没有解了?”另一老者倒并不好奇他们的门主在看什么,只是担心这心智变成了小孩子的‘暗门’门主二年前所中之毒还未解除。
“应该解了吧,毕竟都二年了。”
“不像啊,如果解了,依门主的性子怎么还会干偷窥的事情?”
“皇上不是说不出二年门主就会变回来的样子吗?”
“可能门主中的毒太深了吧。”
“都是那‘拜蛊教’,老夫若再见到他们非拿他们的屁股肉喂狗不可。”
“哎,既然门主的毒还未全解,那我们走吧,门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也好。”
二位老者说完,便施展轻功朝北方而去,瞬间隐于茫茫夜色之中。
“原来嘴巴可以吃啊?”回了皇后正宫‘景仁宫’,应修立的目光便定在了依旧昏睡中的苏陌寒的唇上,看了良久,突然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内,单手支着头,垂眸望着身旁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将自己热呼呼的唇贴上了床上的人儿。
软软的,柔柔的,那感觉好舒服,应修立闭上了眼,任凭感观肆意全身,猛的,他睁开了眼,离开了这张令他舒服欲罢不能的唇,轻抚着胸口,只因他的胸口此刻正激荡起伏着,浑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着,那感觉,那感觉令他的全身好紧崩,也好奇怪。
可是,他喜欢,平息了胸口的起伏,应修立像是尝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再次将唇印上了那份柔软,这次,他不再是轻碰,而是啃咬着,舔食着。
此时,睡在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一动,似有苏醒的迹像,唇上的不适让苏陌寒幽幽醒转,却在见到面上突然出现的特大号俊脸时,迷惑的眨了眨眼,瞬间,昏倒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他,他在做什么?
瞬间清醒的意识让苏陌寒尖叫出声,然而,她刚欲尖叫,毫无预期的,与应修立的舌来了个亲密接触,接接实实的,唇与唇的密实,舌与舌的相濡以沫。
仿如电击,二人均震在当场,下一刻,闪电般的分离。
“无耻。”‘啪——’一个巴掌打向了应修立,瞬间,应修立洁白的面颊上五指分明。
没有害怕,是因为她与他过于熟悉。
没有再尖叫,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诺大的王宫,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今晚的受辱。
没有哭,是因为哭只会让她更觉悲苦。
陌寒只是冰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是气、是羞、是恨、是怨、她早已分不清一切,羞愤过后,剩下的是数不清的愤怒,然而,面对对面那双无辜中夹杂着委屈的瞳眸,陌寒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胸口的怒气反倒更盛了。
“你打得我好痛。”轻抚着面颊上略微的红肿,应修立无邪的目光中透着指责,委屈至及的道。
此话一出,苏陌寒已气得三魂去了二魂半:“你?”
“为什么皇兄吃她的嘴就可以,而我一吃你就要打我?”应修立闷闷的道,见苏陌寒依旧是恨恨的望着自己,又嚅嚅的道:“我见皇兄这样我才这样的。”
“皇兄这样?”早已被羞恨气得夺了意识的苏陌寒此时才稍平息了些怒火。
委屈的点点头,应修立道:“你昏倒了,我想让皇兄来救你,当我到‘晨仪’宫里,正瞧见皇兄吃着柔妃的嘴。”
陌寒一怔,心中一涩,紧接着怒火又起,咬牙道:“我们关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皇兄天天和温柔妃在一起,我们也天天在一起啊。”
知道自己跟眼前的男人说不清楚,苏陌寒胸口一陈无力,她该说什么呢?突然,她只觉一切可笑,自己竟被一个心智才三岁的男人轻薄了去,她却骂不得,打不得,甚至连说,都说不通,最终她只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见陌寒的眼中闪过丝落寞,不知为何,应修立心中一痛,目光也跟着暗了下来。
“还慢着做什么,快走。”陌寒厉声道。
“我走你就不难过了吗?”应修立嚅嗫。
“不错。”
尽管不舍,尽管依恋,但应修立还是下了床,走了二步,又回头,依依不舍的道:“我不能睡在这里吗?”
陌寒身子一僵,恨恨的瞪了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登徒子一眼,“滚——”
初升的太阳依旧泛着丝冷意。
夏秋打了几个哈欠,才端着的热水进了寝宫,一进内寝,夏秋呆了呆,只见皇后娘娘早已梳妆完毕,正坐在镜前发呆,便道:“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以往,娘娘是不会如此早起的。
“睡不着。”陌寒淡然的道,她一夜未睡,经过昨夜,她哪还能睡得着。
拿了绸巾给主子擦脸,夏秋道:“怎么会睡不着呢?奴婢昨夜睡得可香了。”
“是吗?”洗漱完毕,陌寒突然道:“秋儿,你喜欢皇宫吗?”
“奴婢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主子不开心啊。”自进入皇宫,她的主子便没有一刻开心过,夏秋觉得委屈,她的小姐这么好,为什么那皇上却只宠柔妃一人呢,主子不是摆设品,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真的不明白,如果皇上不喜欢主子,当初为何又下旨封主子为皇后呢。
她不开心吗?陌寒叹息,是啊,她非常不开心,因为皇帝的情只给了柔妃一人,可她也不稀罕皇帝的情啊,深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却只有一个皇帝,人人为了这个唯一的男人而争得头破血流,宫里的女人可笑吗?无知吗?不,相反,深宫里的女人集结了天下女人的智慧,她们只是独居得太寂寞了,因为过于寂寞,所以才将一身的情寄于了那个男人身上,却也因为此,更显得帝王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