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已穿荒年,有事记得烧纸(245)
说完,她便瞧见陈钢蛋正站在红月楼对面,朝她‘秃噜噜~~~~’了一声。
而县令听陈冬月说马被龟公偷了,气得直跳脚:“你说谁是龟公?!谁!是!龟!公!”
陈冬月跨着大步边朝陈钢蛋走去,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刚才谁骑走了我的马,谁就是龟公。”
此时,路上的行人,因为县令大人一直在吵嚷不休,所以早就围成了圈看着热闹。
听陈冬月暗指县令是龟公,围观群众哄声笑了出来。
“谁在笑?!谁!!你们笑什么?!”县令气得头顶冒烟,他指着陈冬月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来人!!”
这集宁县,跟聊州的大部分县一样,因为连年受灾,再加上土匪横行,所以小老百姓们的日子都挺不好过的。
但是这县令却喜欢讲究排场,赈灾剿匪的事儿,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关键是,他非但不赈灾,不剿匪,老百姓进城办事他还得收进城费。
自家小妾满院,却不肯为百姓办一点儿事实。
所以听着县令说要抓陈冬月,吃瓜群众们纷纷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路中间。
更有正义感十足的婶子,催促着陈冬月,“姑娘快走,咱们县令手下都是些草包,你只要跑得快,他们压根抓不到你。”
陈冬月冲婶子们道了声谢,骑着陈钢蛋很快便离开了红月楼的正门。
县令见陈冬月跑了,气得手指直接戳到了常武脸上,“你你你!!你居然放她进去,也不放本县进去?!”
“她是去找马啊,”常武一脸的无辜,“您也丢了马吗?不会吧?您不是坐着轿子来的吗?”
“好好好,”县令在红月楼门口打着圈儿道:“你给我等着,县衙捕快马上就到!”
“来抓我?”常武脸上竟是疑惑,“可我不是府衙的人,我是北林军的人。想要抓我,除非你有北林军的军令才行。”
“.......你少拿什么北林军南林军压我,这集宁县,就是本县说了算!!”县令开始口不择言。
常武冷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集宁县应该是皇上说了算。”
“大人,大人!!!”师爷终于崩溃了,“您能不能不说话了!”
再说,他们都快要掉脑袋了!!
“走,”县令也觉自己失言,他不想再跟常武纠缠下去,“咱们走后门。”
“没用,”师爷小声在县令耳边道:“刚才我派人去瞧过了,后头也有人看守。后头的人,说是比这个还碎嘴子。”
才想转头去后门的县令,一个转身,看向了常武,气喘吁吁地抬起手,却是‘你们你们你们’得.....再想不出什么话来讲了。
常武只面无表情地持刀堵在门口,偷偷咽了口口水。
口吐芬芳的,他这辈子没一次说过那多话,可真是渴死他了!!
当陈冬月骑着马走到后门的时候,就见孔杰正带着一人,守着后门呢。
他见陈冬月来了,便很热情得迎了上去,“嫂子,前头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不?”
“来来来,让一让。”陈冬月扒拉开了孔杰,然后敲了几下后门。
随后才转身跟孔杰说:“估摸着还得要小半个时辰,你把门堵好就行。”
话音刚落,三人就听‘吱嘎’一声,后院的门开了。
宋柯两手拎着两个背篓,手背青筋暴起,他从牙缝里几出了一声:“拿一下。”
孔杰想要去接,却被宋柯让开了。
“我来。”陈冬月说着话,从宋柯手上接过了两个已经用麻绳绑在一起的背篓。
随后,她便把背篓往陈钢蛋身上一挂。
因为背篓挂的位置太过朝前,毫无防备的陈钢蛋,两条前腿差点儿就跪了下来。
还好陈冬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陈钢蛋稀稀拉拉的鬃毛,把马给拎住了。
宋柯赶紧铆足了劲儿,把两个背篓往陈冬月的专属马鞍上放,陈钢蛋这才稳住了身型。
只可惜,这玩意儿原本稀疏的鬃毛,遭此一难,就更稀疏了......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孔杰都来不及搭把手,他走到背篓边上,说着,“这草料这么重的吗?!”
然后手,就伸向了背篓。
‘啪!’
‘啪!!’
两记铁砂掌,同时落在了孔杰的手背上。
眼泪,从孔杰的眼眶里汹涌而出。
他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瞬间就肿了起来的手背,再看看陈冬月和宋柯,然后才大声哀嚎:“咋了啊这是?这是为什么啊?!”
“走吧,”宋柯完全没有搭理孔杰的意思,他把自己的令牌塞给了陈冬月,“去城门口驿站等我们,有人为难你,拿了令牌出来就行。”
“好,”陈冬月朝宋柯点了下头,“你赶紧去前厅,芙蓉有事儿要跟你交代。”
说完,她又一脸抱歉的朝孔杰道:“对不住嗷,我这是条件反射。回去给你买猪蹄补补。”
之后,也不等孔杰再嗷嗷叫唤啥,陈冬月便牵着陈钢蛋走了。
这马是骑不得了,再骑,这玩意儿估摸着得四脚跪地了。
“头儿,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们到底.......”
“回去你就知道了,看好门,我们马上就出来。”
‘砰!’
后院的门,再次被关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孔杰看着高耸的手背,擦干了眼泪。
坚强,他,一定要坚强!!
.......
半个时辰后。
红月楼大门敞开。
宋柯带着已经换了家常便服的红月楼姑娘们,走出了大门。